秦陌芫顿时一喜,“事情解决完了?”
男人不自然的移开视线,却看到床榻上,锦被下并未隐藏好的一抹红色,眸色陡然一寒。
他转身离去,在迈出房门时,丢下一句,“日后性情收敛些,做事前先顾好自己的安危。”
看着男人离去的身影,秦陌芫有些怔楞。
今晚是什么情况?
两个男人都劝告她。
可是,她自认为做的够谨慎了!
忽而她摇头轻笑,青锦誉定然是在怪她偷偷跑回祈安城的事。
一整天秦陌芫都待在客栈不曾出去,直到晚上,她才悄然走出。
来到阡冶所住的客栈外,走进去,恰巧看见明净紧绷着神色走向二楼的房间。
她紧随其后,轻轻敲门。
门内响起明净紧张的声音,“谁?”
秦陌芫眉眼轻笑,“我。”
房门打开,当看到门外站的竟是土匪头子时,明净错愕,“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你跟踪我们?”
“你有什么魅力值得我跟踪?”
明净气得一噎,抿着唇不再言语。
房中忽然响起微弱的轻咳声,却让秦陌芫心头一颤。
她推开明净走进去,便见阡冶躺在榻上,俊容苍白,眉心微拢,看起来虚弱至极。
想起那晚见到他,他似乎很着急。
没想到只是一日不见,他竟变成了这样!
掌心握住男人的手掌,出手冰凉,她心头一颤,怒道,“谁干的?”
男人黑眸轻抬,眸底倦意显而易见,想要言语,一张口便是猛烈的咳嗽。
秦陌芫快速端来一杯水,扶起他喂他喝下,看着他虚弱的模样,心头竟泛起一丝疼痛。
她冷眉,眸底略过一抹寒彻,“明净,谁干的!”
明净走来,脸上呈现愤懑,却见男人虚弱的阖上黑眸,却不知怎么开口。
秦陌芫起身,逼近明净,脸色暗沉,眸底卷着冷芒的杀意,“说!”
少年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冷,仿佛裹着冰渣,将周遭的一切卷入暗寒中。
他身躯微颤,语气里充满了恐惧,“是镇北侯府的三公子干的。”
镇北侯府?
她眉色冰冷,“究竟怎么回事?”
明净抿唇,半晌,将这几日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祈安城最大的寺庙,里面的方丈是阡冶的师父,此次师父请他来交谈佛经。
但遇见镇北侯三公子韩岩绪,他与方丈有仇,却因为方丈是皇上钦点,他动不得,便将怒火发泄到方丈徒弟,阡冶身上。
他绑走阡冶,在他饭菜里下毒,抢走他的佛卷,那佛卷是他最重要的物品。
明净着急下去请方丈,这才将阡冶从那恶魔手中救出来。
但阡冶体内的毒却在今天下午发作,毒性剧烈,一发不可收拾。
如此,就变成现在这样。
秦陌芫气得脸色紧绷,浑身散发着冰冷的寒意!
她坐在床边,看着虚弱道已经昏迷的男人,心底荡起一抹微痛。
抬手抚摸他的眉眼,嗓音沉洌,“你等我,我现在就去给你找解药。”
起身离开,明净忽然道,“秦公子,谢谢你。”
秦陌芫唇畔紧抿,未语,拾步离开。
这件事她想找青锦誉帮忙,但他在宰相府似乎不怎么好过,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夜色浓郁,下着绵绵细雨,打湿了她的衣袍。
站在镇北侯府对面,眉目冷彻的凝着幽暗的府邸。
韩岩绪!
隐秘的跳进府中,她暗中搜寻,最终在几个丫鬟对话中得知韩岩绪的住处。
来到此,院落嘈杂,院子中央的木架上,绑着一个男子,一名护卫手里木杖,狠厉的打着男子的后背。
立在两旁的护卫和丫鬟皆是身躯绷直,面露惶恐。
院子前方,座椅上,一男子慵懒而坐,眉眼轻蔑张狂的看着这一幕。
尤其是听着被打男子发出的声声惨叫,笑意更是扩散。
他抬手,吩咐道,“去,将那个女人带过来也绑起来。”
护卫领命,将一个年轻女子绑在男子旁边,女子惊恐尖叫,却无济于事。
坐着的男子嗜血挑眉,眸底浮现一抹恶毒,“在本少爷的庭院也敢偷晴,污秽了本少爷的地方,也该用你们的鲜血来清浊。”
他阴厉冷笑,“换成细竹条,专抽他们的下.身,我倒要看看,他们日后还如何在做苟且之事!”
被打的奄奄一息的男子和女子皆是脸色惨然,哭着喊着求饶命。
沉寂的庭院只有两人凄厉的叫声。
两个护卫手里拿着细竹条走来,各自朝着她们的下.身狠狠抽去。
顿时,两人痛苦的惨叫,那嘶吼声,似是扯破了喉咙。
秦陌芫站在远处,唇畔紧抿,眸色寒芒的望着这一切!
这韩岩绪真特么变.态!
不知打了多久,两人终于没了气息,在他们两的脚下,一片血迹,触目惊心!
韩岩绪无趣起身,不耐道,“丢到城外密林,是死是活看他们的运气。”
护卫领命,将两人解绑带走。
有丫鬟将地上的血迹一遍遍的清理,庭院里浓郁的血腥味让人心头窒息。
一切忙碌完,众人散去,只有看守的守在房外。
秦陌芫扯着浓郁的夜色,贴着墙边,从后窗翻入书房。
在里面翻找了个遍,都未见什么佛卷。
察觉到腰间微动,她掌心一拍,顿时动静消失。
这是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