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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身影在周围来回奔波,时不时的吱一声,“你将那那通泔水放这里。”
一身黑衣的护卫按照少年的吩咐,将手中的所有各种平凡的玩意放在她指向的一处。
最后少年站在空旷的地面上,抬手指向前面的小道,眉眼顺着手臂看过去。
护卫纳闷的立在一旁,终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秦公子,你这是要做什么?”
“做点让人能长一辈子记性的好玩意。”
放下手臂,她看了眼四周,取出面巾蒙在脸上,“咱两到那乱石后去。”
看了眼身侧身形笔直,一副听从命令的护卫,她拽住他的衣角,“蹲下点,你太高,露头了。”
护卫一阵无语,听命的半蹲着身子。
莫名的,秦陌芫感觉一道寒凉刺骨的视线落在她身上,那感觉,像是要将她凌迟。
脊背一寒,她快速略过四周,发现并无异样。
莫非是她又感觉错了?
远处传来车轱辘压在地上的沉闷声,她低声道,“来了,方才我教你的话都记住了吗?”
护卫点头,谨慎的望着远处而来的马车。
马车渐行渐近,秦陌芫一个手势,护卫立即沉声道,“本王没有时间等一个失约的人!”
那声音,低沉有力,像是练习了许多遍。
语落,护卫身形一闪,快速消失在黑夜里,留下秦陌芫一人在那里,她焦急道,“五爷……”
剩下的话湮灭在夜风里飘散。
夜沉寂万分,即便护卫刻意压低声音,依旧传入而来的马车内。
贾胖子和小厮互望一眼,脸色皆是一变。
车内,撑着扇子的手蓦然一顿,指尖发白,将折扇的扇骨捏的变型。
那一声本王,那一声五爷,清晰的传入他们耳旁。
莫非那人是——诸葛千羽?!
马车停在乱石的前方,贾胖子跳下车,看向乱石后方的一抹黑色身影。
蒙着面巾,方才的声音让他确定,此人就是今日整的他差点去了半条命的臭小子。
他恼怒道,“信函呢?”
秦陌芫走出乱石,双臂环绕,极为生气,“我家主子在这等了半个时辰你们才来,前脚我家主子刚走,你们也好意思要信函?你们最好祈求我家主子不会雷霆大怒!”
她后退两步,冷嘲勾唇,“既然主子都不想跟你们谈了,我一个奴才自然没有什么再跟你们说的。”
见她作势要离开,贾胖子一个眼神,一旁的小厮飞身过去,那武功,显然是高手。
秦陌芫轻蔑冷笑,眉尖轻挑,倒是很闲情雅致的说了一句,“早知道你个死胖子不是什么好东西,真以为我没有办法?”
趁那小厮冲上来至极,她猛然后退,一脚踩在一旁毫不起眼的木板上。
霎时间,前方蓦然射出几根竹刺,上面泛黑,郝然涂抹了毒药!
小厮脸色一变,转身避开,却让秦陌芫抓了空子逃走。
远处传来秦陌芫冷然,裹着兴味和得意的声调,“死胖子,你告诉我说你家公子有洁癖,我为你们备了一份大礼,不必谢。”
她故意这么说,就是让对方互相猜忌。
小厮为了避开竹刺,翻身落在身后的大树干后面。
只听咔嚓一声,他顿时冷汗直流,脸色狰狞,痛的闷哼。
对方竟然在这里放了一个猎动物的夹子,上面的刺轮似乎涂抹了令人剧痛难忍的药,险些让他晕过去。
贾胖子脸色一变,来不及去想对方话里的深意,猛地后退,脚下蓦然传来一声极轻的声音,却让他顿然不妙!
可是,已迟了一步,脚下一空,他惊颤大叫一声,肥胖的身躯砸在脚下的坑里。
“碰——啊!”一声声尖叫的声音从坑里传来。
贾胖子浑身泡在脏污恶心的泔水坑里,差点被熏晕过去。
他刚想要抓住一旁的墙壁,谁知却手掌一滑,惊惧低头,看着手里的一根断掉的棒子和一声轻微的响声,再次感到不妙。
然而,又迟了一步!
上面空地,从四周骤然射出几十根利箭,全部朝着中间的马车射来。
利箭上,全部侵染了脏污恶臭的粪便!
公子脸色阴鹜冷厉,身形一转,撕下车帘一挥,打掉那些恶臭的利箭。
所过之处,粪便沾染,差点沾在他的衣袍上。
同时,由远处蓦然射来一只沁着火苗的利箭,直直射入大坑内。
一瞬间,坑内燃起大火,传出贾胖子惊惧的惨叫声,“啊啊!火,又是火,公子救救奴才……”
大火吞噬着他的头发,烧着他的衣裳,烫的他浑身都快炼出一层肥油。
公子立远处的树枝之上,脸色阴鹜邪冷,周身肃杀的气息仿似要将万物摧毁。
他一个眼神度过去,远处呲牙忍痛的小厮领命,忍着剧痛飞身上前将坑里的贾胖子捞出来。
只是这重量,害的他差点也掉在坑里。
贾胖子“哎哟”的惨叫着,在土上面打滚,将身上的火灭了。
此时的他,袍子被烧的破烂,头发被烧焦,整个人黑黝黝的散发着恶臭,难闻至极。
公子一招手,马车瞬间破碎,马儿朝着他的方向而来。
身形一跃而下,落在马上,阴冷至极的声音传开,“你那身膘何时减下来何时来见本公子,若是一月还未有效果,本公子将你剁碎了喂狗!”
语落,马蹄声远去。
贾胖子气的恨不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