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此次来临城,竟让发现这么多的事。
借着空隙,她说了句出去方便下,便急忙离开了盛宴。
站在远处的凉亭下,望着前方荷叶池塘,秦陌芫眉心紧蹙,周身的气息有有些低迷。
身后响起脚步声,她心神一凛,转身看去。
青锦誉翩诀而来,站在她身侧,嗓音微沉透着不悦,“你怎么来了北凉皇宫,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怎可如此胡闹!”
训斥的语气,熟悉的气息都让秦陌芫新心头微涩。
她蹲下身,烦闷道,“我也不想来,谁知道四王爷将凤城发生的事都告诉皇上了,我也就被迫被皇上召见了。”
青锦誉敛目,深深的凝着她,弯腰,大手攥住她的手臂将她提起来,“在宫里可有发生什么事?”
秦陌芫抿唇,冷声道,“皇上任命我为凤城知府。”
青锦誉脸色蓦然一沉,攥着她手臂的大手都用了力道,“胡闹!当初你就不该任性妄为来临城!”
可是这一切都发生了,没有回旋余地。
秦陌芫低头,亦是心情沉重,“我现在只想赶紧结束盛宴,回凤城去。”
头顶冷寒的视线盘旋着,最终化为一声轻叹,“现在知道怕了?当初做什么不听我的劝告?”
攥着手臂的大手离开,在她头上轻轻揉了下,带着一丝宠溺,“没事了,我会让你平安回凤城的。”
秦陌芫心头微涩,直接扑进了青锦誉怀里。
她的动作让男人身躯骤然紧绷,双手竟然不知道该放在那里。
“锦誉,我想回家。”
对,她想回家,回秦家寨,回现代那个家。
走这一遭,让她觉的阡冶很陌生。
更让她觉的,一直以来心念想要追到手的和尚,其实身居高位,不是她这个土匪能触碰的。
听着怀里人沉闷的鼻音,青锦誉心头彻底一软,将她紧紧箍在怀里。
“等过了这几日,我带你回家。”
男人浅淡温柔的声线盘旋在耳畔,莫名让秦陌芫心安定了片刻。
她只觉得,青锦誉亦如她家里的亲人,亦如她的兄长。
“秦陌芫,过来!”
沉寂的凉亭外,蓦然响起清冷低沉的声线。
那声音里,似裹着一丝薄怒。
秦陌芫微怔,从青锦誉怀里抬起头,看向凉亭外。
月光下,阡冶长身玉立站在那里,俊美如斯的容颜此刻冰冷寒凉。
她下意识推开青锦誉,察觉到自己反应过大,歉疚的看了眼对方。
青锦誉面色微僵,紧抿着薄唇不发一言。
愣在半空的手好半晌才收回负在身后,袖袍下,一双大手紧握成拳。
秦陌芫看向阡冶,冷眉道,“你不在盛宴上,跑来这里做什么?别忘了你可是重要人物。”
阡冶俊眉紧拢,声音愈发沉洌,“过来!”
秦陌芫微怔,不意他会如此。
她从未见过和尚这般强势,强势到让她觉得,这一刻的他才是他真实的模样。
紧抿着唇,她顿在原地,没有过去,“阡冶禅师还是先回去吧,我有事与青军师商量。”
的确,她想避开阡冶,整理自己烦乱的心绪。
本以为和尚会怒气离开,谁知他竟然拾步而来,周身凛冽的寒气从四周溢出。
那张俊美容颜此刻愈发的暗沉,一双凤眸紧紧凝着她,像是将她吞噬到里面。
她僵着身子,紧抿着唇,瞪着他。
眼前陡然一暗,是青锦誉站在她身前,高大的身躯挡住了阡冶冰冷的视线。
他冷眉,语气很冷,“秦陌芫是我秦家寨的人,几时轮到阡冶方丈插手了?”
阡冶俊眉紧拢,一抹冷嗤溢出薄唇,“青施主莫不是忘了自己现在什么身份?南戎的使臣和北凉凤城知府在一起,让旁人看了,会如何想?!”
一句话,惊的两人皆是心头一震。
可不是,他们现在身份不同。
若是有心人看到,往坏处想,还以为秦陌芫想要通敌叛国,私下里和南戎使臣密谋什么。
阡冶的声音再度传来,“秦陌芫是贫僧带进来的,当由贫僧看管,若是她闯了什么祸事连累了贫僧,这个责任,青施主担得起?”
青锦誉冷冷的凝着他,阡冶亦是冰冷的凝着他。
两个男人对峙而立,周身冷沉的气息似乎愈发的浓郁。
秦陌芫双手抱住青锦誉的手臂,抬眸笑看着他,“锦誉,等我们出了皇宫就不必忌讳这么多了。”
手臂传来她掌心的温热,青锦誉冷峻的眉眼瞬间温柔,垂眸淡笑。
阡冶黑眸愈发暗沉,低喝出声,“秦陌芫,注意你的言行举止!”
秦陌芫下意识收回手,看了眼四周,发现没有外人,这才松了口气。
她不甘不愿的走到阡冶身侧,低头嘟囔了一句,“臭和尚,什么时候管这么宽了?”
当即,男人脸色更加沉洌,直接攥着她的手腕,大力扯着她往盛宴方向而去。
这力道,竟让秦陌芫感觉到刺痛。
一时不察,脚下也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
“臭和尚,你发什么癔症!”她连忙稳住身形,纳闷的瞥了眼脸色紧绷,黑眸暗沉的男人。
好端端,他怎么了?
莫非是怪她出来见青锦誉,从而让别人发现,连累到他?
呵!贪生怕死的臭和尚!
凉亭冷风萧瑟,阿华走来,静默的站在他身侧。
看着男人沉冷的神情,他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