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芫要疯了,这一天天的刺杀,真特么没完没了了!
这十个人,她笃定,自己若是硬抗,只有死的份。
早知道就先待在檀寒寺不出来了!
她紧绷着心弦,冷冷问道,“你们是谁的人?”
十个黑衣人用嗜血冷漠的眼神看着她,没有一人回话。
随即,为首的黑衣人一摆手,嘴里冰冷无情的吐出一个字,“杀!”
骤然间,十个人手执长剑冲了过来,周围杀意汹腾,落叶残卷。
秦陌芫抽出腰间的软剑对抗着,同时快速朝小溪里倒退着。
黑衣人似乎看出她的意图,为首的冷声道,“她要逃,动作麻利点!”
话落,这些人的动作加快,浑身杀意更甚。
秦陌芫挥剑挡着眼前锋利的一剑,抬脚踹向面前的黑衣人,却见他身子一转落在后方。
在旋转之间,黑衣人身上的黑袍被风带动,露出里面的锦色绸缎。
这款式,衣袍上的秀图,不正是昨日皇宫里大内侍卫的穿着吗?
莫非他们是——皇后的人!
玛德!
那个毒妇,在宫里杀了不她,竟然派人在外面刺杀她。
她是哪里招惹这个毒妇了!
就在那十个人再次冲来之时,秦陌芫已然招架不住。
退,小溪深处的水太远。
进,死路一条!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远处骤然闪过几道身影,阻拦了是个黑衣人。
秦陌芫微怔,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八个穿着平民衣着的人,一时间有些懵。
这些人是谁?
怎么出来救她了?
其中一人趁此冲到她面前,脸上对她是仇恨的冷意,嘴里却说了一句,“我们是五王爷的人,趁现在,你快走!”
哎哟——
秦陌芫忍不住心里发乐,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们了。”
无视对方仇恨般的视线,她朝着密林深处快去闪了进去。
一直跑到深处,躲在一处洞内,她这才坐下来休息。
她没想到当初威胁诸葛千羽,只是让自己少一个被追杀的对象,没成想到头来竟给自己整了一个保命符。
看来这诸葛千羽也挺惜命,怕她出事连累他也尸骨无存。
如果他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自己杜撰的,不得气的呕血。
望着已经晌午的天色,秦陌芫叹了口气,直接走出山洞。
走了大概小半个时辰,来到了临城外的郊区。
她正准备买匹马离开,蓦然听到两道交谈的声音,话里似乎谈论到了和尚。
秦陌芫微微敛眸,鬼使神差的走过去几步,认真听着。
只听那两个村夫说道,“刚刚累死我了,不过这一来一回赚了二十两银子,太值了!”
另一人附和道,“就是,这是二十辆,够咱们一年的花销了。”
“你说一个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老头要我们抓一个和尚干什么?”
“谁知道,说不定那老头好那口也不一定,我可是听说之前有不好小男孩惨遭毒手。”
“哎,看来那个和尚估计也活不了了。”
秦陌芫心神一颤,下意识的觉得,这两人说的就是谭老头和阡冶。
见那两人作势离开,她走过去,掌心放着一锭小金豆问道,“你们方才说的,可是谭家的谭老头?”
那两人本有些犹豫,待看到她手里的金豆时,快速点头,“正是。”
秦陌芫冷眉,再次问道,“那和尚是谁?”
那两人摇头,“我们不清楚,但是那老头给了我们一张画像,让我们按照画像上抓人。”
说着,其中一人取出画像交给她。
画像摊开,上面丰神俊朗的面容直接撞进她的眸底,让她心头猛然一滞。
真的是阡冶!
他不是在檀寒寺吗?
怎么又会被谭老头抓了?
那两人贪婪的看着她手里的金豆,“这位爷,这金子……”
秦陌芫冷眉,嗤笑一声,一脚一个将他们踹的倒在地上。
在他们想反抗时,抽出身侧的匕首横在一人脖子上,脸色阴沉,“你们抓了小爷的人还想要金子,要不送你们见阎王?”
那两人见她不是个善茬,吓得脸色煞白,不断求饶。
冷冷的瞪了眼他们,秦陌芫转身离开。
买了匹马,看着眼前的道路。
一头是离开临城,一头是进入城内。
她是该走还是回去?
阡冶是檀寒寺的高僧,皇上皇后都礼让三分的人,应该没什么事。
今日还是皇上去檀寒寺祈福的日子,发现他不见定然会派人全城搜查。
她一个土匪去,就是个笑话。
这般一想,驾着马朝着临城外而去。
*
封闭的房间内,房内周围一圈都挂上了黑色的纱布,阻隔了外面的亮光,显的屋内异常昏暗。
靠着墙壁两边摆放着桌案,点燃着许多蜡烛。
房间中央,一个长相清秀的男人被绑在椅子上。
在他面前,站着一个老头,手里拿着绸缎制成的鞭子打在他小腹上。
每打一下,被绑的男子双眼流露着痛苦的欢愉。
在室内最里面,一张椅子上,一抹身影正襟危坐,凤眸轻阖。
谭老头冷冷一笑,转身拖着鞭子走向里面的人。
看着这张丰神俊朗,令人痴迷的面容,双眼里的贪婪和欲念愈发浓重。
他冷哼道,“上次被人救走了,我看这次谁还能救你。”
他挥动绸缎制成的鞭子,笑的阴毒,“本老爷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