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拜楼推开门的一瞬间总是被一些人期待着。
但这次不同了,阿拜楼推开门便感受到难以形容的恶意。
莉莉手里拿着阿拜楼给她的匕首——莉莉并不介意女孩子用身体换来自己想要的东西,可被强迫却是另一种情况了。与之前紧紧追随不同,莉莉看着阿拜楼像是深思熟虑了什么一样。
与莉莉还在犹豫不同,已经有一把杖剑抵在阿拜楼的脖子上,持剑者没有丝毫犹豫的向前一推。
“身为魔法师却想用仗剑袭杀我。”阿拜楼退后一步,像滑溜的鱼一样闪过仗剑的银光:“我不记得有这么教过你。”
“够了,你的每一字每一句我都听够了。”夏玛莎打了一个响指,被改进过得“灾厄”用不到以前三分之一的速度展开。“艾露恩怎么样了?”
“我玩够了她,所以没有答应。”阿拜楼举起双手,做出不抵抗的态度,话中的语气相当险恶。
气氛凝固。
灾厄毫不犹豫的射出一道闪电光幕,“阿拜楼!你敢伤害艾露恩!我与你不死不休。”
夏玛莎狂怒的表情变得像野兽,庞大的魔力连她的脸都扭曲了,似乎是试射般,闪电消失后,就是无尽的低阶魔法。
莉莉的表情也从犹豫变成了坚定,她认定了一个事实,阿拜楼真的变了。只是没想到这把匕首用的这么快。
弹幕倾泻,击在阿拜楼身上好似冰雪消融,无声无息。
殊不知虚空法珠正贪婪的吞噬着游离的魔法,夏玛莎的攻击全都被吸进了虚空中。
“为什么!我伤不到你。”绝望的夏玛莎捏了法决,准备和阿拜楼同归于尽。无法保护挚友之痛,如跗骨之蛆侵扰夏玛莎的理智。
虚弱的声音从门后阻止了疯狂的夏玛莎:“夏玛莎,他答应了,我没有事。”
弹幕骤减。
“艾露恩!他答应了!”
“嗯。”艾露恩不知道从哪里套上了一件朴素的连衣裙,艰难的从门缝伸出手,被夏玛莎一把抓住:“对不起,是老师不让我出来。你失去理智了,根本没有注意到我就在门后。”
惹人怜爱的艾露恩哟!夏玛莎心疼的抱住站不稳的艾露恩。
“我已经无法违抗他了。”艾露恩说着,扒开宽松连衣裙的领口,洁白胸脯处有一个美丽的疤痕:“我的心脏,在他那里。”
“幸好他是一个说到做到的……”艾露恩复杂的看了眼阿拜楼:“人渣。”
阿拜楼摊开手:“你们要看她的心脏吗?”
吸血鬼的心脏,是吸血鬼的命门,在那张契约中,描述着让艾露恩献出心脏这件事。
“我有些累了,夏玛莎,我去休息一下。”艾露恩放下夏玛莎的手,重新回到阿拜楼的房间。
“你让她回去的?”夏玛莎怀疑的问。
“我只是保证她的忠诚,绝不会干扰她的生活。”阿拜楼否认,尽管他刚刚做了非常非常过分的一件事,而且严重干扰了艾露恩的生活。
莉莉松了一口气,阿拜楼可以很坏,很邪恶,但莉莉心中,阿拜楼对身边的人还是很有原则的。既然阿拜楼答应了艾露恩,艾露恩无论献出什么,都是这场交易她应该做到的事。
将军满足她的要求,她也应该回报将军才行。
莉莉又想到一件严重的事,表情眨眼间像是要哭了出来,豆大的泪珠都挂在眼眶。
“怎么了?”阿拜楼抱起莉莉:“为什么要哭了。”
“莉莉刚才怀疑将军,莉莉还想杀了将军。”被阿拜楼亲近的安慰着的莉莉,反而仰起头,再也忍不住眼泪:“莉莉不值得将军这么好。”
“不哭了,这是我给你匕首的原因。”阿拜楼悄悄地说:“只有莉莉才拥有的权利。”
一时半会莉莉心中的愧疚是无法消除了,阿拜楼倒是没料到莉莉受到了影响。阿拜楼只好把莉莉放在一边,拍了拍手,打算用正事转移话题。
夏玛莎看向阿拜楼,她的心很大,前一刻还对自己的老师准备同归于尽,下一刻就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她心里藏着什么,阿拜楼一清二楚。
“我要让你们和我参加止绳赛。”
“哈?老师,你在开玩笑吗?”夏玛莎瞪大了眼睛:“你要什么直接从雨果一说就好了,干嘛还要大费周章。”
身为副院长却参加止绳赛,某些方面来说实在有些丢人。
“这次的止绳赛和以往大有不同。”阿拜楼神秘的笑笑:“而且,我要通过止绳赛,把隆巴根所有的势力连根拔起,就连被他们接触过的沙土,我都要冲的一干二净。”
“我还要问一句。”夏玛莎举起手:“和艾露恩有关系吗?”
“有。不止她,还有你和莉莉,我会让你们在止绳赛中不断学习。”
“我参加。”夏玛莎回答。
不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艾露恩,夏玛莎的都会参加止绳赛,阿拜楼所说的“大有不同”,夏玛莎多少察觉到了点,大贤者、隆巴根之间暗潮汹涌,夏玛莎敏锐的感觉到这其中或许有教廷从中作梗。
雨果是我的故乡。我绝不容许有任何人做对雨果不利的事。
“如果真的用铁血手段震慑四方贵族,恐怕雨果自然会分崩离析,连我积攒的威望都会成为一些人别有用心的手段。”阿拜楼喝了一口柏丽儿泡的茶水,一夜操劳,他的确有些口干。
在刚刚起冲突的时候,柏丽儿明智的带着碧翠丝离开了别墅,普通人万不敢在那样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