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河上枪炮声大作,位于留城大营的谷可成等顺军山东将帅脸色都非常严峻,他们知道沛县已经来到了生死存亡的最后一刻。
阎尔梅是沛县人,他的耳中听着那可怕的枪炮和喊杀声,脸色苍白,目中充满惊惧之色,直接跪下来恳求谷可成说:
“经略使相公!飞云桥一失,胡骑长驱直入,沛县无险可守,留城大营若再被攻破,丰沛必将不守啊。”
许都一把抓住阎尔梅,压低声音说:“用卿兄,不要添乱,谷经略必有主张,且战且退,本来就是我军原来的计划。”
谷可成振衣而出,一边走一边向许都、阎尔梅说:
“这样多的民夫在留城大营修缮防务,我们怎么可能不打一打就撤走?留城一线失守后,除了微山湖,徐州城在西北面就再也无险可守了。
到时候清军只要分兵数万人在丰沛阻击晋王,再以其主力进攻徐州。徐州城西面无险,敌人以这样优势的兵力进攻,我们又能守得住几天呢?”
谷可成穿戴盔甲,抓上扬武剑后便带着亲卫准备亲赴火线督战。
他回头拍拍许都的肩膀说:“许招讨,论临阵决机,你万万不如我。但是论组织民夫、安抚人心,我又万万不如你了。留城之事,我来任之;徐州之事,你来任之。现在我命你充任徐州四壁牢城使,和阎先生带民夫立即前往徐州设防,立即去!”
许都全身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谷可成:“经略使万万不能送死!”
谷可成啧的笑了一声:“送你娘的死。我在留城且战且退,保证守军可以安然撤回徐州,这才是保命之道。否则所有人堵在路上一起逃回徐州,满洲人以轻骑袭扰邀击,这短短几十里路,能有几个人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