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从百米外一列驶过,小见死盯加目送,连同卡车厢内站立的人,共有二十三个,其中四个是白人,未发现昨天有印象的那个肤色纯黑头有蓝巾的匪徒,卡车厢中支立有象牙,看来的确是偷猎队伍与匪无干,自己真的追错了方向。
待车行远去两公里外,小见才钻出草丛,自己咋弄,换方向朝左边草原深处追匪?无精确去向,怕是追不到了。
作罢,找施叔,回家。
往回走,肯定不行,这些人等下就会发现被宰的几个同伙,他们定会逗留附近查找敌人,那么,他们多半不会往回走,小见认为自己分析得头头是道。
他们从前方而来,想必那面是有草原出口的,条条大路通罗马,自己朝那边死走,迟早会有人烟,到时找到当地政府联系肯军方或施叔、国内均可。
不清楚周边国家国情,小见此点上想得太简单,他以前接触的公家环节,大不了存在点官僚小龌龊,至少不敢公然杀人,而这里,是非洲…
为避免那些人万一回程撞上自己,小见加快了脚步争取早点离开草原。
…
偷猎组织是利益集团而非制造恐慌的恐怖组织,比之狼屠要富裕得多,除了武器使用上不以针对人为主,其余辅助设备上他们是较为全面的,如有一台远程通讯器、小组出猎大多有近程对讲机、照明弹荧光棒等等。
当发现了汽车与尸首后,他们便用车载军用通讯器呼叫了在边境一隘口暂留的十余成员,让其来一起找凶手。
通讯器,是边境军官偷偷卖出的,索国此类事,不新鲜,比起后世俄民族的国家间战争卖坦克卖大炮给敌军,他们这只能算小儿科。
此偷猎集团首领是个四十余岁额带疤的黑人,此刻正暴跳如雷。
索国一小时前下达了则命令到边境几隘口,说近日肯国在剿狼屠,大半草原是在肯国版图内的,完结前约束本方边境不准放人入草原,以免万一肯军方追剿至那儿发生误会导致国家间的争端。
这消息首领经边境军官通报后自是遵从,他们是求财,可不想陷入这类屁事。
怎奈白西服是个不安分的主,早上非说想打犀牛,那时尚未通报剿匪消息,鉴于是老客户,首领让弟弟陪同出行,时近中午人未归,担心出事,途中汇合了近处打猎的几辆车一起出寻。
可叹为时已晚,见了副驾上的尸首惨况,首领理智失,他咒着消息来太晚,已认定弟弟一行要么是狼屠搞死的,要么是肯军方,叫人,不管是谁,一定要查出来,火并一场在所不惜。
尸体时隔这么久,早就面目全非了,两具被拖下了车,肢离破碎遍地殷红,车上的三具也是被啃啄得多处见骨血染四座,仅能从衣料布屑大致确认几尸身份。
驱开了野狗秃鹫等动物,找来油布裹尸搬上了卡车,手下汇报枪支均不见,应是被敌方缴走了。
首领叫瓜瓦尔,他抚着额上伤疤:“这是条线索,准备分散搜寻,不论是谁,抓住了,我一定会将他们扔进狼群尝尝被活啃的滋味。”
越野车边,四白人蹙眉聚首,抽着雪茄压惊,一留波浪卷的黑发青年愣愣道:“怎么会这样,怀特死了,非…非洲太可怕了,各位,我想我得提前结束旅程了,你们呢?”
余三人抽着闷烟,齐点一头,领头的是怀特,他都挂了还玩个卵哪,等他父亲知道了…天啊..
小见带着小跑前进约七公里,听到了隆隆水流声,半公里外出现一道横向的山区,几道小瀑布白影垂挂对岸山壁,哈哈…好去处,头发腻得慌,看看能近前不,冲个头洗个澡人生一大快事。
加速,草原尽头是河边,这是条小河流,虽不到十米宽,但水流挺急,向左蜿蜒流去,山在河对岸,山溪小瀑布流下之处形成个回水潭。
左方几百米外,小见擦下眼,没看错,有座桥可通对面山中,虽说看上去很简陋,离水面也很近,就木头木板下面加撑了些树桩和浮桶而成,但它的确是座桥。
想来快回归文明了,小见计划是过桥再绕右岸走,先去小瀑布下冲澡洗头,go。
事与愿违,刚踏上这座不足五米宽的木桥时,异变陡生。
…
草原中,瓜瓦尔让越野与卡车携同白人们先回隘口,他与剩余十七人分为三组三吉普先行开始了分散搜寻。
瓜瓦尔带五手下走的鸦洞窟方向,机枪开路群兽退避,划s形搜索在此片原野上。
大半小时后接近了灰山,在望远镜搜索下发现了洞口火堆余烬,上去一番探查。
匪尸已很不完整,受蜥蜴腐鸦等鸟兽啃噬得缺缺丫丫,据残留衣物看,众人认为这应是狼屠成员。
怔忡间,华方何大成领的一组人搜过了小见洗脸的河边经过森林后,此时钻了出来。
双方都有望远镜,警戒与探路人员一下子就发现了对方。
何大成见对方穿着,下意识就把他们当成了匪,本组华人七个黑人十五个,兵力占优,二话不说既是给老子围上去。
瓜瓦尔一见对方黑人的酱色军装,倒是识得为肯军方,可你们特么的这架势,不问青红皂白就一副想灭咱们的样子?没跑了,弟弟八成是死在他们手上。
双方相隔尚500米外,偷猎方也有优势,他们有车,冲下坡开上车主动出击,草原地带无掩体,以车辆游弋机枪火力打击,无疑是吊打步兵,车一启动前行便将对方囊括到射界范围之内,机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