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出屋,商量后,张大平王奇方留此守一下夜,明天让人来替,余人回转,明早双管齐下,让起松找阴阳,再向上级申请出个车去天台,看下覃老道到底是没出发还是在路上,找到他,哪怕孩子啥了,他也能见最后一面,虽无血缘,可老道士已算是罗家亲近的人了!
至于小见的两个舅舅家就算了,当初小见妈嫁给罗永勤和娘家是闹掰了的,小见妈过世,电报发去都没回音,而且靠沿海,太远,就不通知了。
魂境中,小见神魂又虚淡了一些,已无力挣扎吼叫,整体意识开始浑浑噩噩!
大人们忧心忡忡地离开,回到军区已临午夜。
当晚夜里,化瘀药液尽后,换挂上了生理盐水和葡萄糖,张王二人拼上两椅子,轮换躺上面睡一会儿,也是辛苦。
次日一大早,让刘笑包子哥两缺货去了医院,替换张王二人,向上级做了申报,扛把子同意派辆吉普往天台,这时的公器管理还是很严格的,路途不近又是私事,必做报备。
秦远山与小山冬一同随司机前往天台,走大夷这条线,秦远山只要到山旁小镇,便能识路,若走普江线,路况会好走些,但没走过的话,下了大路到乡下,路标牌子都没,靠问人,易错路!
鲁胖子也鬼鬼祟祟去了金仙观一趟,给起松讲了情况,起松吃了一惊,覃哥今年不知为何还没来?小见就出这么档子事?当下保证请人之事他来办,必不泄露是各位区里长辈意愿,鲁胖子拿出二十块,交予起松作活动经费。
蒋岩在连队中有点魂不守舍,结婚申请已获批准,到九月他就要调回北方了,可救命战友的唯一骨血却.....
工作还是要继续的,几个长辈坚守在岗位上,为小见默默祈祷,罗小菊背着肥猪四花,准备上午把菜清掉,下午去医院做家属看护,小见是军属不是在职军人,一直让兵哥子照看,这不符合规定。
…
覃老头六月底未至,是因四月底就生病了,春瘟,打几针吃点药该好的,怎奈山上没这条件,加上年纪大、底子又不好、平时营养也差,只是自摘了些草药熬来喝,没咋对症,这一拖就加重了,五月下旬时高烧好几天,说胡话,把康子给吓得不轻。
康子背了老覃下山,想找村长借钱看病,得知路费已汇来,免了借钱一事,背着老覃去镇上取了钱,在卫生所呆了大半天,中晚各打一针庆大霉素,开了点口服药,次日又背着去挨了两针,方才好转。
将息了几天后,老覃躺于破床,仍不忘渔业,便想赶去芙城,可起身后发现,人不得劲儿,走路发飘打翩,只得暂时作罢,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年纪大底子薄,抵抗力与年轻人自是没法比,这一静养便拖至现在。
大半年来,老覃很勤奋,吸纳积存驳杂灵力少许,大概只有上次灌送给小见时的十几分之一,若运转消耗一番,倒是能缓解一些自身血脉不畅的相关病情,但老覃忍了,孩子无本命五行、不长高的怪异,困惑着他,留存这些微灵气,希望对孙子有点帮助,从此点上看,绝世好爷爷!
上午十点过,吉普到达山下村子,汽车对于一众山村小娃来说,是稀奇的,二三十个围在边上摸摸搞搞,秦远山和小山冬上山,司机在小娃带路之下,找小溪打了水,擦车、加油加水、做养护。
秦远山二人已从村里人口中得知老覃生病,加快了上山步伐,二十余分钟便到了问心观。
在二进屋内找到老覃,秦远山吓一大跳,只见老覃躺床,额上搭一湿帕,双目凹陷,唇色发白,一副行将就木模样。
老覃撑着坐起,说近几日病情又有反复,康子今天去镇上卖菜,顺便买点口服药回来,言语间老覃不时咳几声,病得不轻。
老覃喘了几下方想起:“你们...怎么来了?”
秦远山双眉快拧一块儿了,闷闷的讲出了小见之事,老覃一听,头昏脑急,差点从床上侧倒下来,小山冬及时扶住。
“快带...我去。”
“可你病着呢,覃叔。”
“死不了...走,我必须去看看。”
老覃让秦远山到灶房,罩上了火门后,便由小山冬背着他,秦远山插上观门,三人下得山来。
老覃经过思索,拜托了村里,自己和徒弟要出门几天,若有生人上山,让大伙儿看顾一下观里,倒是没啥可偷,主要是怕有人上山在观里弄失火。
老覃想把康子带上一起前往,当然是有考量过,徒弟憨笨,传的手诀、入定、功法,练了近三十年也仅入门,可多少总积了点灵力,说不定能帮到孙子!
车行至镇口不远,正遇康子扛一扁担、挑一筐逆向而来,拦着讲了情况,康子听后急得不行,齐行至镇口,康子将扁担和筐寄放到..他常在人家门口摆摊的齐寡妇家中。
老覃瞅后,臭小子,这是有情况啊?咱问心道倒没啥讲究,但,哪怕对方是个寡妇,咱山上这条件…..
秦远山看时已近中午,司机、小山冬和他今天早饭都没吃就出门了,身上有高建国资助的十块,好歹不能让司机和小山冬饿着肚子帮忙,先吃饭。
车停后,馆子内,花五块多点了菜,没要酒!
康子扭扭捏捏:“秦哥,能..能不能喊上齐寡妇和她闺女,我筐子扁担放她家,挺麻烦人家的。”
秦远山不蠢,已看出这憨兄弟心事,多两双筷子的事,去请,菜开始上桌时,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