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地宫门口的封印突然光芒大盛,刺得不由眯了眯眼,再然后,光芒逐渐消失,只听轰隆隆的声音响起,地宫的门逐渐开启了。
胡山收手,长长地出了口气。他满头都是汗水,这高阶阵法虽然由事先破坏了一半,但胡山破解时亦耗费了不少灵力,因此看起来亦是十分疲累。
胡山原地休息了一会儿,站起身,鄙夷地看了本真一眼,嗤笑:“是不知到底什么来历,不过也多亏了,才能找到这个地方。哈哈,小兄弟,多谢了!”说罢他迅速地钻进了地宫中。
真活了五千年,前五千年可说是顺风顺水,除了感情上三不五时受点挫,其余的,一不小心发现几本上古秘籍、自家门口挖出高阶法宝、甚至掉个悬崖都会找到一口千年灵泉,总而言之,大抵用心想事成这四字来形容的前半生也不为过。可打从真遭了天劫……不,应该说,打从真被那恶蛟偷袭之后,运数就一落千丈,简直就是喝个凉水也要塞牙的程度。如今不过就是想拿回当初给荣华英的天宝之实冲击筑基,竟然还会被胡山这混账半道截胡!这天道真真是变了!
正本真咬牙切齿之时,突然心念一动,毛团的声音耳边响起:“少爷,现怎么办?”
方才为了破解这封印,毛团亦透支了不少,过了这些时候,已将他借的修为都还给他,他亦缓过不少。道:“能将身上的定身术解开吗?”
腰间的纳虚袋动了动,不一会儿,袋口松开了,白花花的毛团子从纳虚袋里钻了出来,趴身上睁着两只又黑又圆的大眼睛盯着瞧:“怎么解?”
不禁叹了口气。悬狸虽说修为不浅,可本事却是定点也无,如定身术这般浅显的法术他亦不会解,也难怪与他相处如此之久,都不知他的修为深浅了。迅速地教了毛团一套口诀以及施法之术,毛团按说的施法,很快,身上的酸麻沉重之感消失了,手脚也能活动了。
毛团又问道:“现怎么办?进去抓住那个坏家伙?”
连连摇头:“怕不是他的对手。”其实以毛团的修为,他和胡山倒是相差未几,然而他们二若是当真交手,却不是以修为深浅来论胜负。毛团这笨狐狸,怕是连个辟谷期的弟子也未必打得过。
毛团苦恼地挠了挠脸:“那怎么办?少爷不是想要里面的东西?被他抢了可如何是好?”
想了想,道:“可否偷偷溜进去,不要叫他发现?”
毛团连连点头:“会藏匿之法!”
狐妖精通幻术,他的藏匿之术想必也是一种幻术,好悬狸还没有笨到家,基处夫总是会一些。道:“偷偷溜进去,不要叫他发现,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东西——与定下契约,们便可感官互通,打开灵识,让看一看里面都有些什么东西。如果有一颗拳头大小、赤红色的果实,就替取出来。小心胡山,若他发现了……且先逃出来便是,不必与他动手。”
悬狸道了一声好,哧溜一下就钻进了地宫之中。
不一会儿,便有所感应,连忙闭上眼屏息打开灵识,不一会儿眼前便出现了地宫中的画面。正如本真所料,这个地宫的确是荣华英存放法宝之地,见毛团所见,整个宫室琳琅满目的法宝尽收眼底。首先注意到的是一个琉璃宝灯,那是一个木系法宝,是当年为了让荣华英提升灵力而赠予他的;紧接着是七彩莲花座和紫金宝壶,是给荣华英供他闲暇时把玩的;灵纹石、八极盘、青铜铃、乾坤圈……有些东西记得,有些印象模糊了,可但凡记得的东西,或是他赠的,或是自己炼成的,总而言之都是出自这里,是当年赠与荣华英的。那时被荣华英弄得五迷三道,凡是于而言并非必须的宝物,全都一股脑丢给荣华英,倒也不曾细数过有多少,如今见来,倒叫自己吃了一惊——原来曾送过荣华英那么多东西!
毛团跟胡山身后,一点一点深入宫室,越看越觉得有些迷惑。这的确是荣华英存放宝物的地方,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是这个地宫里所藏的东西似乎都是送给荣华英的,其他来头的东西倒是一样也没瞧见。这倒是有些奇怪了,荣华英如今好歹也是一届老祖,他当年还未得到之时一穷二白还常理之中,可如今,就譬如说这次大寿,他收到的贺礼法宝也可说是成百上千,他又说这里所存放的都是他最重要的东西,总不见得他从其余途径获得的东西没有一件比得上昔日赠他的这些玩物?就譬如那乾坤圈,也不过是件无伤大雅的玩意儿,用来对付一些低阶的妖魔十分奏效,可如今他修为高了,这东西对他早已是毫无用处了,又谈何宝贵?摸着良心说,今年他大寿收的那些贺礼中,还是有一两样能够让稍许瞧上几眼的,好歹也比这宫里大多东西珍贵,是尚未来得及收入其中抑或还有什么其他缘故?
毛团这一路进去,始终没找到那颗天宝之实,而胡山就毛团前面,一路不停地将一些法宝收入囊中。他倒也贪心,凡是高阶法宝,他几乎样样都要染指,收括了不少东西,那些拿给荣华英打发时间的玩意儿他则嗤之以鼻,随意的丢到一旁,把原先收拾得体的地宫弄得乱七八糟。然而有一点让十分意,胡山似乎寻找什么东西,通过毛团的双眼,能看出他的表情并不是盲目的,他应当是怀着目的进入这间地宫,而他已经拿走的那些东西不过是顺手牵羊罢了。
过了一会儿,毛团还没有找到天宝之实,的心里着实有些忐忑。一则是担心天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