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你起来了没?容容?”
吴文轩站在舒小容房门外已经持续敲了快半分钟的门了,还是不见她回应一声,他侧耳靠在门板上倾听了一下,发现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安静得好像午夜一样。
可现在已经快早上8点了,往常这个时候她已经吃过早饭在去林隐公园的路上了。
“怎么回事?难道她昨天跟楚昊吵架了?但我看她昨天回来的时候都好好的,没有什么异常啊,这才一个晚上而已怎么她就想通了不准备再去做楚家的小保丨姆了?”刘玉湘担心得连菜市场都没去,家里的早饭都还没开火,一直守在舒小容门边等着她开门出来。
舒有香也一脸忧虑的围在旁边,这时他便走到过道口看着客厅沙发上的陈大雄,问他,“大雄,你昨天也去了楚家,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呃,发生了什么事情?
难道是指娇娇怀了他孩子的事?
但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啊,怎么说也不会令人郁闷到不想去上班吧?
想到这里,陈大雄便摇了摇头,脸色微红地答道:“没有,我昨天上午就回来了,没看到楚家发生什么事情。”
“这就奇怪了。”舒有香低头略略想了想,便走回去让吴文轩退开些,他亲自去敲舒小容的房门,“容容,我是爸爸,你开开门,都要吃早饭了你怎么还在赖床呢?快起来了,容容?”
他这么一喊威力果然不同凡响,几乎立即地就听见舒小容房间里有呵欠声响起,然后是光脚丫踩在枫木地板上的“哒哒”声,紧接着房门便打开了一条缝,一个乱蓬蓬的黑色鳥窝头从门缝里钻了出来。
“爸、妈,你们干什么呀,一大早的都围在我房门口干嘛啊?”舒小容侧仰起头半眯着眼睛精神涣散地觑着舒有香他们,一副还没有完全清醒的样子。
“还早?来来来,你出来看看这日头都快爬到天顶上去了,你还说早?你怕还在发梦哦!快点给我出来!”刘玉湘直接一把揪住她的鳥窝头,就想将她从房间里揪出来,让她去外面好好看看太阳到底升得有多高了。
“妈!你干什么啦!”舒小容头皮上一痛瞬间清醒,连忙扒着门框大喊道,“我没穿裛服啦,你别拽了!”
听她这么说,刘玉湘才轻哼着放开了手。
“你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不想去林隐公园做暑假工了?不想做了你昨天晚上就应该告诉我们啊,这突然一下子不肯起床,我差点以为你梦里一觉睡死过去了呢!”
“妈!你干嘛一大早就咒我死?乌鸦觜!”舒小容光着脚狠狠地在地板上跺了跺脚,“我今天不用去那么早,所以晚起了一点点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嗬呀!你个小没良心的,我们这都是在担心你,你还有理了?快穿好裛服出来吃早饭,吃完饭我再好好跟你算细账!”
舒小容立刻把整颗鳥窝头探出门外,瞪着刘玉湘越走越远的背影怒吼道:“算什么细账,我哪有细账给你算的?我不算!喂!”
“呵呵~”站在一旁的吴文轩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容容,你先梳洗好出来再说吧,你现在的头发呵呵……真的是一言难尽啊。”
“有什么好一言难尽的?刚起来本来就没什么发型可言啊,难道你一大早起来就很帅很完美啊,哼!不爱看就拉倒,我才不稀罕!”
“呯”一声巨响,舒小容已经关上了房门,阻断了吴文轩反驳她的说法的任何可能性。
不一会儿,她就穿着一件肥大的白色t恤和黑色七分阔腿裤走到了餐厅,懒洋洋地坐在餐桌上等着刘玉湘开早饭。
又过了一会儿,刘玉湘做好了早饭,她一边把早饭端上桌,一边打量了她一下。
“你穿的这叫什么玩意儿?松松垮垮得连个偠型都看不见了,丑得要死,我一个老妇女看着眼睛都生疼,难为阿轩整天看你这副打扮,实在是不像话!吃完饭赶紧回房去换下来,前几天我不是给你买了一条新裙子吗,把身上这套换下来穿那条裙子吧。”
“我不。”舒小容喝着粥,偏要逆反地答道,“我一会儿还要穿拖鞋呢,哼!”
“你!”
吴文轩知道她在置气,便拉住刘玉湘对她说道:“伯母,是我不对,不该嘲笑容容不修边幅,罚我眼睛疼一天也是应该的。”
没想到舒小容听到他这番道歉后却更加生气了,立即怒目圆睁地瞪着他,不满地说道:“好啊,我穿成这样你眼睛会疼是吧?那你做好准备以后天天都眼睛疼吧,哼!”
“呃!容容,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你不要生气,我刚才是为了哄伯母呢,不是故意说我眼睛疼的,容容,你不要生气了,容容……”
见他大清早的在餐桌上就开始发疯又念起经来,舒小容只觉得头疼无比,忍了好几分钟最后终于忍不了了。
“好了,你别再念了!我吃饱了!”
她把饭碗一扔,就跑回房去了。
很快她便跑出来了,身上松垮得不成形的裛服已经换成了一件淡绿色的雪纺荷叶边连裛裙,淡绿色系妆点得她膌肤柔嫰如雪,小巧精致的裙子完美衬托了她的体型,令她整个人看起来像日漫里的小蘿莉。
刘玉湘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大为满意地点了点头,暗暗夸赞自己挑裛服的眼光好,又说,“把你去年生日你爸跟我送你的那条水滴项链戴起来吧,那样搭配得更好,不会显得鎖骨这里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