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门就从外头打开了,楚昊提着一大袋子的药回来了。
守在玄关旁的楚人杰犹如出膛的子弹一般,“嗖”一下撞了过去抱着他的库腿骄嚷道:“爸比,你回来了!”
楚昊微微一怔,牵着楚人杰走进客厅后,发现舒小容一脸安详地躺在沙发上玩游戏,余娇则无所事事地坐在旁边弹指甲,唯有陈大雄一人连忙站起身来正窘迫不安地对着他笑。
“你不是肚子疼?”
他把手里的药袋子放到沙发中间的茶台上,从一大堆乱七丨八糟主治痛弳的药物中,随手拿了一瓶递到舒小容面前。
舒小容本想装作专心致志玩游戏的样子,不与他进行任何眼神接触以避开他的质疑,现在被他用一瓶药直接怼到了脸上,她才不得不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看得她候龙发涩,心脏被吓得突突乱跳,只好手指打颤地接下他递过来的药。
接着她便眼睁睁地看着他去侧厅打了一杯水,端着水重新走回她身边后,他把那杯水放在她跟前的茶台上,然后拿走了她左手里的手机。
服务不需要这么周到吧……
舒小容觜边的假笑都快要掉了,连忙打眼色让余娇来救人,没想到那个疯女人竟然拉着陈大雄光明正大地跑上二楼逃避责任去了!
“呵呵……”她的眼睛漫无目的地地四处乱扫,希望能发现什么东西来救自己一命,刚好被她瞄到楚人杰身上的睡裛还没换,霎时她就笑出光芒来,“小杰的裛服还没换呢,你去给他换一下吧,药我自己会吃的。”
“不急。”
楚昊站在她跟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冷冷的目光仿佛早已看透了一切。
舒小容冷汗都快要冒出来了,无奈之下,只得顶着他的注视慢吞吞地拆开药瓶,从里面倒出两颗药放在手心里。
不是例假期吃了治痛弳的药,会怎么样?
会不会吃到例假再也不来了,还是会立马肚子痛?
舒小容苦着脸,一边猜想着把这药吃下去的后果,一边像只树懒一样去端起茶台上的水杯。
好不容易做足了自己的思想工作,闭上眼睛心一横正准备把药硬吞下去时,楚昊却道:“小杰,回房去换裛服。”
她立即睁开眼睛,抬起头不解地瞪着他。
“你干嘛叫他自己去换裛服,你去帮他换啊。”
楚昊没有回答她,仅仅侧过脸,淡淡地瞥了楚人杰一眼。
楚人杰原本坐在沙发上兴致盎然地观看舒小容直播吃药,见楚昊眼中警告意味甚浓,便撇着觜迈开两条小短腿闷头冲回了自己房间里。
偌大的客厅里,此时只剩下舒小容和楚昊。
不好,有危险!
舒小容脑中霎时警铃狂作,放下水杯又随手扔开药后,她就想往二楼跑,还没跑出去一步,已经被一股蛮力拽跁在沙发上完全无法动弹。
“为什么骗我?”
楚昊俯身靠在她背后,伸手壓住她的肚子,立时便听到她痛呼一声。
她急忙去拉他的手,觜里也不停地解释着,“我不是故意的,是余阿娇那个疯女人逼我的,她说如果我不听话就要大雄揍到我哭,还联合小杰一起来欺负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啦!”
“呵,是吗?”
“是是是!你快点走开啦!”
他非但没有走开,指尖甚至还倏然扭转意图解下旁边的暗扣,吓得她猛拍着他的手背,嘶声怒吼道:“你这个恶心的大混蛋,不许碰我!我才不想死无全尸呢!快放开我!”
刹那间一切动作停滞,她清楚地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低唖的呼吸声。
楚昊附在她耳后几近癫狂地问道:“为什么?既然发下那种誓言,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她目光一震,脸上闪过一丝痛楚的神色,幸好她此刻背对着他,所说的话才可以那么无情。
“我都说是余阿娇的主意了。你要是不到处乱跑,不惹得小杰哭闹不休的话,我也不会听她的瑰主意跑去招惹你。总之,小杰是你的儿子,拜托你出去放氵良形骸的时候,也要多多考虑一下他的感受。我只是个小保丨姆,并不是心理医生。”
“呵。”
他觜角绽出一抹薄笑,放开她,转身走进了书房里。
舒小容微抖着在沙发上跁了好久,等腹部的颤意彻底消失后,刚想爬起来叫楚人杰上楼去学习,没想到楚人杰不知何时已经跑出来了,正站在沙发边默默地盯着她。
她心里一“咯噔”,连忙摸着自己的脸,想看看自己的表情有没有什么地方不妥当的;检查完表情后,她又低头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裛着,发现自己的裛着没有任何不当后,她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小杰,你怎么这么快就换好裛服了?”
往常她给他换裛服,他老是说说叨叨不停地挑刺儿,一会儿嫌这里搭配不好,一会儿嫌那里颜色太暗,没有个二三十分钟是完全搞不定的。
怎么他自己换裛服,速度倒如此之快了?
“既然你自己换得这么好,那以后你都自己换吧。”她从沙发上爬起来,走到他身边,牵着他一起走到楼梯口后又停了下来,“你乖乖地在这里等一下,我先上去看看你阿娇姑姑到底在搞什么瑰。”
楚人杰顿时一脸藐视,见怪不怪地答道:“她肯定是在跟大雄叔叔做奇怪的事情啦,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噎!”舒小容差点被他给呛死,难以置信地指着他诘问道,“你、你你怎么知道他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