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部翻涌直上,好像所有食物都快闯出来的作呕感,令舒小容再也无法忍受。
她飞快地拨开余娇和吴文轩,像只横向发射的火箭一般冲到了会所外面。
然后,她就弯腰站在门口的大理石台阶上,一手扶着树坛里还没有长大的小树苗,一手紧捂着自己的咽喉,“噁rrr”一声吐了个稀里哗啦。
吴文轩满心焦急地跟在她身后,一边掏出手巾为她擦拭嘴边沾染到的污秽,一边用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想让她好过一点。
丁仁和郑豪他们三个见舒小容猛地冲出来,还以为里面哪个不长眼的兔崽子惹得她生气了呢,没想到她只是冲出来大吐特吐?
这会所里面到底在搞什么恶心的名堂,竟能让人吐出来?
“阿娇小姐,舒小姐她怎么了?”丁仁不解地问在一旁看好戏的余娇,“这里头有什么东西会令人作呕吗?”
余娇嘴皮子一撅,故作神秘地答道:“哪有,我觉得可好看了。容容也真是的,这么一丁点动静都受不了,白白浪费了本小姐1200块大洋。”
“1200?”丁仁和郑豪几人面面相觑,“这么个小会所,入场费这么高啊?”
“确实有点高,不过真的很有看头。”余娇颇为满意地点头灿笑,“特别是那个李星同学,啧啧啧,实在是令本小姐大大地开了一回眼界。”
丁仁和郑豪他们被说得心动,不由得扭头看了一下会所入口处。
可惜他们身负重任,不能像其他人一样随心所欲,所以他们也就是想想罢了,并没有扔下舒小容和余娇不管,真的跑进去开眼界猎奇。
不过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匡威的年纪较小,定力与丁仁和郑豪二人比起来还是不够。
他便问道:“阿娇小姐,李星小姐她到底做了什么,竟能让你如此感叹?”
余娇鄙夷一笑,“她呀,外表怯生生,内里可是熟透了呢。这会所里面起码有不下两百人,她居然当众给……”
“余阿娇!”
舒小容倏地回头,狠狠地瞪着余娇,不准她把李星干的龌龊事儿拿出来谈论。
“怎么了嘛?”余娇扁起嘴,故作委屈可怜的样子,“犯下那种事情的人又不是我,容容,你干嘛对我发脾气,要凶你也应该去凶李星同学呀。”
“好了,别说了,我们回亚洁家里去吧。”
舒小容面色难堪地说完后,也不管余娇他们会不会跟上来,自己一个人先往村子东边走。
经过村子前头的池塘时,发现在塘边垂钓的游客们,并没有专心致志地垂钓。
不管是老得脸皮起皱的古稀老人,还是正值壮年的年轻富商,他们每个人身边都有一个妙龄女子陪同,而他们看似在甩钓竿,实则在和旁边的女子卿卿我我。
当舒小容低着头走过来时,他们以为她也是前来赚外快的女学生,有几个胆肥的竟然伸手来拦她。
“她是我未来的妻子。”
吴文轩立即上前一步把她护在怀里,格开那些男人的手臂,将他们觊觎的目光全部阻隔在外。
“呵呵,不好意思。”
那些男人都笑着迅速退开来,并没有纠缠不放。
这般有礼的样子,跟他们和女人们打情骂俏的时候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倒是跟在他们身边的女人们,满脸不屑地嘲讽道:“来这种地方还带着未婚妻,你真以为这里是农家乐,还是想换个口味啊?”
其中一个脑门油滋滋头发都快掉光了的男人,马上讪笑着接口道:“如果你们真有此意的话,我可以叫人过来帮你们安排一下哦。”
吴文轩冷下脸没有搭理他们,环着舒小容继续往前走。
余娇慢悠悠地跟在后头,她身边有丁仁几个人守着,那些男人连瞄都不敢瞄她一眼。
一走进邝亚洁家里,舒小容就愤怒地提议:“我们快去报案吧,严氏集团开的这家农家乐,跟农家两个字根本就搭不上边儿,内容低俗恶劣,必须取缔才是!”
邝亚洁正在吃饭,听到说话声便从厨房跑出来,不解地问道:“容容學姐,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生气啊?”
舒小容将会所内部的混乱与肮脏,大致跟邝家人讲述了一遍,当然省略了许多令人不适的细节部分。
邝家父母越听心越慌,极力支持报案这一举措,恨不能今天之内就把会所铲平,免得污染村里人的脾性。
就连邝亚洁的弟弟妹妹们,都嚷着要去找警员叔叔帮忙。
余娇却道:“不是我打击你们的自信心,实话告诉你们,只要我们一报案,警员大队还没开出鸽子塘,这里的人就已经全跑光了,保证你们连蛛丝马迹都找不着。”
“那怎么办?”邝妈妈急道,“就任由严家人在我们村里胡来,把好好的一个村子搞得乌烟瘴气的吗?”
“阿姨,这事可急不来。捉贼要捉赃,捉奸要捉双,现在是法治时代,凡事都要讲证据,不能凭咱们空口白牙几句话,就让上头把这么大一个开发项目给完全取消掉啊。”
邝妈妈似有所觉地看着余娇,“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先拿到证据?”
见余娇点头,她便又问:“要拿什么证据呀?就说我们亲眼看到他们在做些龌龊的勾当,也不行吗?”
“哎呀妈!事情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啦!”邝亚洁插了一句,“总之这些事你们不要管,只装作不知情别打草惊蛇就好,其他的我们会处理。”
“你一个小孩子能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