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灵丘花了一夜整理好了一应的条例,已经清晨时分,陆灵丘伸了个懒腰,然后起身,准备出门,去审讯一下昨晚那几个闯进来的死士,不过应该也审不出什么东西,陆灵丘其实想要用这群死士,找出藏2在这将军府中的人,有些事情陆灵丘本能觉得不对。
因为这将军府中居然还有着十几个仆从,看样子都是常住者,这就很意外了,因为那些人似乎是忽略了这将军府一样,以那些人的性格,应该不会这样的,最不济也要安插一些人进来,可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就这么放任陆灵丘入主,加上先前的一些资料,陆灵丘可以断定,这将军府中有内鬼,而且很早就来了,禄元堂的卷宗上显示,这将军府除却几年前的那个孩子,而那个孩子的身份,陆灵丘已然知晓了,前任云州将军郑熙的小儿子,也是他唯一活下来的儿子,除了他以外,这将军府,几乎没有人员变动。
陆灵丘从头推演,若是真的有内鬼,一切线索都说得通了,从富鸿恒的死,很是蹊跷,当时在他身边守备的,是一个断尘境几近忘忧境的强者,那人不知所踪,而当时的触天城确实爆发过一场霍乱,唯一的疑点就是那场霍乱,太像是中毒了。
富鸿恒之事还见不出什么端倪,那郑熙的事情,极其隐秘的视察,可就这么没了,那郑熙的的家眷,走的也是机密,可也被这些人给害了。
陆灵丘现在有九成的把握,确定这将军府中有内鬼,想到这里,陆灵丘也无心去审讯那群死士了......
清晨,城门刚刚被打开,也渐渐有了行人,大多数入城的人看到了怪异的一幕,城门之上悬挂着十几个人头,下面的告示记录了这一切,昨夜有人袭击将军府,被将军捉拿,斩首示众,悬挂在城门上用以威慑四方。
这件事情稍稍了解的就知道,这些所谓的死士到底是谁的人,有些人也只是一笑,嘲笑着云州将军的天真,因为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是他们定然会审讯一番,然后从那些人的口中,得到背后之人的把柄,然后以此为突破口。
而王平野落承畴他们,听闻此事之后,稍稍松了一口气,与此同时,他们也开始稍稍收敛了几分,他们培养的死士他们自己清楚,根本不可能套出什么东西的,让他们意外的是,这所谓的陆灵丘居然就这么决然的杀了,而且挂在城楼上的,是后来进入府中探查的,先前那近百人,据主人的人传信过来,似乎确实如他们所料,被那女子给解决了,而且只用了一剑就解决了,这让他们有些害怕了。
陆灵丘洗漱了一番,用凉水拍了拍脸,提起了精神,陆灵丘吩咐一个仆从去银庄取点钱,然后看着将这将军府修葺一番,他自己要去找那落承畴,交接一下这云州的政务,还有军务,除此之外陆灵丘还要安排一下职位,腾出一些位置,给那些想要晋升的官员,不久之后还有一匹士子要来到这云州之地,到时候禄元堂也可以重新出现了。
陆灵丘要从这触天城之地开始整治,至于其他的六城,陆灵丘暂时没时间管束,相应的事务要更改,只能靠禄元堂记录那些人的罪行,将这触天城之地整治好以后,陆灵丘也可以着手整治其他地方了,只是他们暂时被震慑住了,也暂时不需要担心了,只是等他们明白过来以后,估计会很难办,陆灵丘现在的时间也不多了。
陆灵丘上了马车,前往了隔壁的城主府,说实话也没有几步路,可这将军府着实是有些大了,这城主府可是当真的气派,这几年才扩建成了这个样子,将好几个坊市都纳入了其中,其中一大块地域是种植的草木,还有两方池塘,和几个马球场,城主府的所占之地,说实话,也不比将军府大多少,不到半刻钟,就到了城主府的门口,城主府的中门大开,马车径直进了这城主府,走了半天,终于到了这城主府的楼阁附近。
陆灵丘下了车,也算是直观的感受到了这城主府的大小了,闭上眼,陆灵丘感知到了一些异样的东西,这城主府的繁华之下,那些沾染着的鲜血,这些年因为这城主府的扩建,多少人家破人亡,多少人妻离子散,这繁华之地,沾染了多少的鲜血,深吸了一口气,陆灵丘不再想别的事情了,进了这真正的城主府。
在主厅之中,陆灵丘饮了一口茶,看着坐在次座的落承畴,又看着下面被召集来的一众官员,陆灵丘看着这些人,卷宗中都有所记载,其中有几个人确实是值得用的人,只可惜他们大多数是末流的官员,坐在前列的那几个人,陆灵丘真的连看都不想看他们,尽皆中饱私囊之辈,若不是这几年云州之地没有什么天灾,恐怕这云州早就乱了。
陆灵丘将昨天他拟好的条陈,丢在了桌子上,看着落承畴,也看着这一众官员开口道:“我才来一日,但路上我已经对咱们云州之地的大致情形已经了解了,先前发生过的事情,我大多已经知道了,就当一页纸揭过去了,但之后,若是发生什么事情,我会把之前的一起都算上,这些年云州废法废了太久了,我来这里,一是为了恢复这云州的清明坦荡,二就是要为这云州之地重新立法,一应事务尽皆按照律法行事,若是有谁敢反,前几日在街上犯事的那人就是个例子,听明白了吗?”
众人听到了陆灵丘的话,有些神色阴晴不定,有些看着落承畴似乎想要得到答复,而另一些人看着陆灵丘一脸疑惑的样子,只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