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棋看着沈暮春,明白了自己刚刚有些失言了,抱拳道:“女子出仕,要看陛下如何决断,又有何职位适合她呢?沈兄又不执掌吏部,自然不会烦扰,要不沈兄给个意见?”
听着蔡棋丢过来的问题,沈暮春一笑,想起了最近这户部出缺的一个职位,看着帝若泽开口道:“陛下微臣户部,尚有一个郎中的职位出缺,不知陛下是否允准那女子出仕!若是允准,可安置在我户部,陛下意下如何?”
“那行,就依照着沈卿所言,将书文倩安排在你户部,给我密切关注,若是不堪大用如实禀报即可,朕要听实话。”听到沈暮春的话,帝若泽俯身看着沈暮春,一字一句尽显皇者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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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结束,所有人都站着,书德怀起身,拒绝了搀扶,转过身对着帝若泽一拜,“陛下臣就此告退,剩下的路就要你们自己走了,臣就此告退。”
转身书德怀走的并不算快,所有人都在那看着,蔡棋叹了口气,只觉得一个时代过去了,曾经那个时代,或许和如今有所不同吧,那个时代的他们,面对着数不尽的天灾人祸,平山开陵,拓土平河,以人力与天搏击,终是胜天一筹,开创了如今这风调雨顺,四海升平之世,如今那时代的最后一个人也渐渐远去了。
书德怀看着殿外站着的日头,和当年何其的相似,只是那时还有朋友,还有兄弟,朝堂之上夸夸其谈,吵得不可开交,朝堂之下依旧把酒言欢,望月高歌,回不去了,如今已经有了门户之别,往后之世,君不思国,臣不思君,人心凉薄,自私其利,也好在他活不到那个时代,也看不到那个时代。
不知是谁,先拜下了,一个个官员无论大小皆是躬身拜下,拜向书德怀,而书德怀也没有看向他们,就这么走着,大殿之上的官员,也站在了殿前相继拜下,最后是帝若泽的一拜,即将离了这殿前广场的书德怀,回头看了一眼,似乎点了点头,然后就此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