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爱的丈夫,我们再举办一场沙龙好不好,就在我们的城堡里,你可知道,这个冷清的地方已经很多年没有像上周一样那么热闹了,不管是公爵、伯爵还是子爵,来自外国的外交官们,那些富豪或者艺术家们,他们都喜欢在我们的沙龙和宴会上高谈阔论,多么热闹!”
海伦女伯爵眼睛中带着闪亮的光,似乎她的生活正在经历一段从未有过的辉煌。
他的丈夫从跟她结婚的时候就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充满虚荣,附庸风雅,她没有聪明的头脑,也缺乏厉害的手腕,是一个非常平庸且在能力上不吸引人的女人,但是她美貌,拥有男人不可拒绝的身材和魔力,而且她非常温顺,愿意听从自己的话,而且她从来不多事。
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女伯爵虽然没什么钱,但是毕竟是一位贵族,迎娶他并不丢脸。
虽然在自己的国家,他的行为已经被耻笑了。但是,之前因为他的上一场婚姻,人们已经耻笑过他一回了,他的亿万家财不得不跟那个女人对半分,自己是花了巨大的时间精力与那个女人谈判,才最终确保岷王、路易威登等品牌完全属于自己,而给了她大笔的现金、债券和房地产。
作为大明宗室,一位堂堂的王爷,闹个离婚全国皆知,甚至被塑造成了男女平等典型案例,朱雍榕觉得自己是足够丢人了。
他认为自己的婚姻大概是人生中最失败的一件事,当然他的前妻夏女士是一位才华横溢的设计师、时尚掌门人,是大明杂志上的一个偶像级别人物,帮助他的生意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但是朱雍榕并不享受跟她的婚姻。两个人的性格就是不合的,一时的激情以及兴趣和事业的契合,并不能代表什么。
为了躲避国内的纷纷扰扰,朱雍榕跑到了欧洲来,在英国邂逅了海伦女伯爵,一个花瓶一样的美丽女人,她是一个寡妇,而且不善理财,在他遇到她的时候,甚至潦倒到城堡的开销都应付不起。总是有一些登徒子一样的贵族上门求欢,可是海伦女伯爵都将他们拒之门外。施舍和出卖自己的金钱,她也不能接受。毕竟女伯爵还是有一点斯图亚特家族的血脉的,是接近一百名顺位的继承人。
朱雍榕的出现,在海伦女伯爵的生命中是一件大事。这个身份无比尊贵的大明亲王,像是一个骑士一样出现在她的生命里。他给予了她对待一个女性的尊重,没有因为她的潦倒而落井下石,还送了她一只岷王品牌在欧洲限量的包包。她迅速地主动出击,并用自己的女性魅力征服了大明亲王,两人相识不到三个月,迅速在英国结婚,亲王殿下就住进了她宽敞气派但落寞的城堡,并用自己的金钱重新装点了这里。
一周前亲王在这里举行了一场沙龙,伦敦名流络绎不绝。在这个节骨眼上,英国人都对大明十分看重,巴结这位亲王的人可是不少。尽管大明的王室跟欧洲王室完全是两码事,但他们觉得至少亲王是能跟大明皇帝说上话的人。
事实其实很心酸,朱雍榕很少见皇帝陛下,他倒是跟太上皇的关系比较好,时常带礼物拜见。太上皇如今醉心于园艺和种菜,身体颇为硬朗。
那种人人尊重,无数贵妇和小姐们夸赞她的衣服、饰品,连那些平时目光淫邪的贵族们都目不斜视尊重自己的样子,让海伦女伯爵极为享受,她认为自己是时来运转了。
并不介意,亲王殿下跟她在结婚前签署的那个什么婚前财产协议。
朱雍榕看着新婚妻子容光焕发的样子,心中也是暗笑。这种女人非常简单,容易掌控,对他这样的男人来说,才是最适合的。
他在英国呆着有些腻歪了,这里毕竟比起大明还是落后不少,他虽然一时还不太敢回到本土,但是去到南洋、北美之类的地方,生活也比在伦敦便利。正当他准备开口问海伦愿不愿意跟他离开英国去游历的时候,仆人走过来了。
“亲王殿下,女伯爵,几位议会中的大人们上门拜访了。”城堡中的仆人们都是非常有眼色的。他们真正的主人是女伯爵,但是女伯爵显然是没有什么威信的主人。但是亲王就很不一样了,这是一个无比精明的主人,而且地位和财力更高,所以仆人们已经非常懂得见风使舵了。
朱雍榕有些意外,他不怎么接触政治,虽然知道谁谁谁是什么议会议员,或者什么大臣,但他并不太在意,他倒是更在意自己的投资收益如何,如何提高品牌知名度什么的事情。
“带他们到小会客厅吧。”朱雍榕非常男主人地交代道。
女伯爵也是很高兴自己的家里终于有个男人做主了。
来到小会客厅,朱雍榕见到了七位来自英国议会的议员们,他并不了解英国的政治,不清楚来者的分量,只不过从他们的脸上能够感觉到一些非常凝重的表情。
“先生们,恕我的记性不太好,也许我们见过,或者没有见过,但请问各位来到我的家中,有何贵干呢?”朱雍榕很聪明,他的英文原本就是半吊子,结果跟女伯爵混了几个月,现在英文水平刷刷地涨。
亨利?西德尼向朱雍榕致意,说道:“尊敬的亲王殿下,海伦女伯爵阁下,非常唐突地造访府上,实在是因为英格兰已经到了最危急的关头。我们的国王已经彻底背弃了他的国家,想用一个身份存疑的天主教的王子来继承这个国家,这是对传统的背离,是对国家的巨大伤害。无兰的人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