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名工人很熟练的进行最后的检修,我们警惕地望着外面,防止有个别游荡的怪物摸了进来,我回头望着纳斯的尸体,把一些柴油泼在他的身上,我不想他就这样曝尸在外面,成为其它怪物啃食的对象,在我撤离时点一把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枪炮声一直没有停歇,只是偶尔有一两个黑影从小楼外面的街道经过,大部分时间,这周围静悄悄的,可转眼却不见了朱天伦和金猿。
我知道朱天伦希望能找一两具怪物的残骸,取一样血肉毛发的样本,可这一路上干干静静的,根本没有,我还以为他会就些死心,却不料不见了他们两个的踪影。
这个人头脑极易发热,取得样本固然重要,人的生命更重要,我想不明白,这样简单的问题他怎么会想不明白。我不敢多想,和骆驼商量了一下,希望去外面寻找,却被骆驼坚决的拒绝了。
骆驼认为金猿两个人已经足够了,当务之极是保护发电机组的运行,过多的人去寻找,一是人多更容易惊动怪物,二是万一这里受到攻击,分兵会造成顾此失彼,造成首要任务的失败。
我焦躁起来,我知道那些怪物有多么可怕,不管是尖刀怪,巨人怪还是用头发杀人的怪物,在他们面前大名鼎鼎的金猿还能抵抗两下,而朱天伦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我不理骆驼的命令,纳斯已经死了,我不想再对一个亲近的人的危险置之不理,我检查了一下自动步枪,子弹和手雷,只有四枚手雷,三个弹夹,我骂了一句脏话,纵身从二楼跳了下去。
脚刚落地,我身边人影一晃,却是风青龙,他冲我笑了笑,压低了声音:“我答应过要保护你的,再我死之前,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
我心中一暖,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在这个世界里,不论如何残酷,总有一些值的感动的事情。
可出来之后,我们两个却犯了难,这个基地如此之大,上哪里去找他们两个,按我的思路,怪物最多的地方是他们最可能出现的地方,因为取样本,干净,没有污染的样本非常重要。
人类的组织是非常容易受污染的,而dna检测,一个细菌都会改变检测的结果,那些已经死亡的怪物,恐怕都已经没有了取样的价值。
而怪物最多,最能取得新鲜样本的地方就是激战的防御墙,凤青龙听了我的分析,吓了一跳:“不会吧,那不是送死吗?”。
我更了解朱天伦,那胖乎乎,时刻挂着笑容的脸庞后面,是一个固执,疯狂的心脏,我一想到在波涛翻滚的山洪中死死托着那个残缺的鼎,不顾自己生命的人,我就相信,这个人为了自己的研究,什么事都可以做的出来。
当然,这个鼎是一座商代西北贵族的一个陪葬的鼎,可这座鼎算不上什稀世之珍,国之重器,在河南,山西的博物馆里可以找到几百个,因为朱天伦并不是青铜器专家,他更多的是生物和遗传学专家。
我坚持我的想法,凤青龙也没有更好的见解,我们两个各自吐出一句国骂,奔着枪炮声最激烈的地方扑了过去。
我们两个提心吊胆,不敢打开手电,害怕吸引那些怪物的注意力,可是在黑暗之中不开灯,又什么都看不见,又怎么找朱天伦两人,还要害怕周围有怪物扑过来,把自己拖到黑暗之中。
眼看越来越近,可我们还是没有任何发现,我已经能看到战场的情况,在主街道那里,防御墙的最高处几挺机关炮,重机枪不停地向周围扫射,炮弹子弹仿佛一道道火蛇,把整个战场照耀的通明,而防御墙的中部也有很多枪眼,不时地向外射出子弹,在防御墙的前面满了废弃的汽车,设备,一辆坦克砸在墙壁的中部,整个嵌在金属墙壁中间。
而在墙壁前面到处是为,已经成了碎片的肢体,散发出腥臭味的内脏,有几具丧尸已经千疮百孔,还在拼命地向墙壁冲去,有两个尖刀怪在墙壁上四处攀爬,躲避着子弹,而在远处,更多的怪物在咆哮,在嘶吼,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我心中暗喜,看来一时半会还没事,这些怪物虽然厉害,却是死脑筋,只知道冲着一个地方猛攻,学不会我们人类的迂回进攻,从这看来,人类依然是万物之灵。
我们两个找了好大一会,却一无所获,又不敢太过靠近,不说被怪物发现,就是被那些流弹击中,恐怕也凶多吉少。我们两个是来救人的,并不是专程来送死的,我可不想被他们发现,成为牺牲品。龙境秘踪:
我们两个慢慢地向后退去,我有些沮丧,凤青龙低声安慰我,说也许两个人已经完成了采样的任务,回到了备用机组那里,我没有说话,我明白这种概率极低,更有可能的是已经被怪物们发现撕成了碎片。
从战场离备用机组约有两千米的距离,中间隔了一个街道,我们两个走了一段,猛然发现了一件事,我们两个迷路了,这条路似乎并不是我们来的路,来时的路有些弧线,而这条路却基本是直线。
我吓了一跳,在这里迷路,等于宣布了我们的死刑,我感到奇怪,我们明明是按照来时的路往回走的,怎么会迷路了,以前陈世安好象说过,黑暗中人是依靠身体平衡来判别方向,而人的身体平衡感会造成你的误判。
凤青龙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嘴里猛然地迸出一句国骂,站立不动,我的心里猛然一紧,也猛然站立,在黑暗之中,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