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轮上没有一点动静,没有人说话,没有喧闹,几名船员戴着大沿帽,一个一个的把人们拉上去,这些人甚至没有抬头看我们一眼,这个时候戴帽子似乎很不方便,他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一直戴着帽子。
徐惠低声说着什么,斯特林也发现了什么,他们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去,我突然听到了直升飞机发动机的轰鸣声,我们退到出口处,却停下了脚步,邮轮的船舷上伸出了密密麻麻黑洞洞的枪口,在潜艇两侧数十名蛙人端着水下专用的枪支。
两架阿帕奇军用直升飞机也已经飞抵上空,火箭弹瞄着我们的脑袋,而潜艇的舱盖被紧紧封死,根本打不开。
斯特林脸色苍白的望着我们,我们也望着他,直升飞机上的人用英语,汉语,德语大声命令我们放下武器,不要反抗,任何反抗我们都只是死路一条。
斯特林长叹一声,脸色阴晴不定,手却始终抓着腰间的枪,他身旁的卫士也紧紧抓着枪,徐惠摇了摇头,劝他不要在做无谓的抵抗,斯特林的身体在抖,紧咬嘴唇,但他终于举起了手,命令部下不要抵抗。
我们在数十只黑洞洞的枪口下瞄准下,一个个地放下武器,爬上了邮轮。邮轮上到处是满副武装的船员,他们个个身材高大,装备精良,上百人之多却没有一点声音,这根本不是什么海匪私人武装,只有装备精良的特种兵才能有这样的纪律。
我们没见到先上来的人,估计被关押到某一处据点了,我有些担心娜塔莎和凤青龙等人的安危,斯特林的接应点在南太平洋接近南极洲的地方,周围国家除了澳洲没有什么强大的海军,就是澳国,从卫星上发现异常,从飞机证实,到派出军队的时间也要以天计算,不会这么快来到。
一定有内奸,知道斯特林的计划,然后根据斯特林的计划制定了相应的对策,潜艇盖已经封死,这是斯特林的座船,船员都是斯特林的亲信,看来最亲近的人也已经叛变。
我甚至可以想见另一艘接应的轮船,甚至栖身的喧都已经被占领。我们四个人每个人后面跟了两名手持武器的特种兵,斯特林整个人虽然还站的笔直,但脸上却已经没有了昔日的豪气。
徐惠也很担心,低声和骆驼交谈,表示只是个人行为,我很理解两人的担心,他们来见斯特林等人,已经处于半结盟的状态,是犯了大的忌讳,整个基地在外界的定位是纳粹的余孽,一个政府组织和他的任何妥协,都容易变成政治丑闻。
而我的担心就简单的多,娜塔莎的安全,凤青龙能不能及时得到医治,而我自己,本来已经成了自由身,恐怕又要陷入新的浑水中去了。
我们被近交出了武器,但都没有被搜身,士兵们甚至知道我还有一把短剑,也责令我交出来,看来知根知底也只能到如此了。
我们被带到非常豪华的一个会客厅,全欧式的装修,金碧辉煌,一个美丽的,看起来是东亚和欧洲人混血的女孩低声问我们茶还是咖啡,就像接待来访的客人。
另外三人都回答的是随便,而我需要的是印度大吉岭红茶二号茶,产于印度西孟加拉省北部喜马拉雅山麓的大吉岭高原一带。当地年均温15c左右,白天日照充足,但日夜温差大,谷地里常年弥漫云雾,是孕育此茶独特芳香的一大因素。她与印度阿萨姆红茶、中国祁门红茶有相同的美誉度。
大吉岭红茶有春茶,夏茶之分,春茶既三四份的一号茶,茶为青色,夏茶即56月的二号茶,呈金黄色,品质最优,被誉为“红茶中的香槟”。我并不懂茶,更不懂的这种英式下午茶,只是在纳斯家里,娜塔莎经常为我和纳斯泡茶时,讲解英式红茶时的一些知识。
当然只是讲解,她那里也没这种奢侈品,这么高档的邮轮上应该备有这些东西吧,不要白不要,不给也就算了。
我本以为那位美丽的混血女郎要拂袖而去,或者是一脚把我踢翻在地,但那位女郎却很优雅地不住地点头,问我还有什么吩咐,我突然想起来,让她去找一付上好的英国下午茶茶具,好马配好案,好茶当然要配好茶具。
在徐惠三人的目瞪口呆中,我一一吩咐完毕,抬起二郎腿,顺手打开桌子上的烟盒,是上等的哈瓦那雪茄,我客气的让着三位,骆驼笑了笑,伸手接了一根,徐惠和斯特林也摇了摇头。
我很绅士的问徐惠允许不允许我们吸烟,徐惠莫名其地点了点头,我和骆驼很客气的谦让着,把对方的雪茄点上,强烈刺鼻的烟味差点没把我呛的从沙发上蹦下来。?#~?+
骆驼则悠然自得的吸着,不停地夸奖烟的味道醇厚正宗,看来七哥我是无福消受了,还好,不一会混血美女就把我的茶,还有我要的茶具一一奉上。
娜塔莎曾经说过英式下午茶的三大特点:幽雅舒适的环境,丰盛的冷热点心和高档的茶具——细瓷杯碟或银质茶具,茶壶、过滤网、茶盘、茶匙、点心架、饼干夹、水果盘、切柠檬器,全都银光闪闪,晶莹剔透。据说在缺乏阳光的英国,银质茶具往往透着人们对阳光的渴望。
这里环境不错,点心少了点,也算有,茶具却确实不错,足有十几种,我按照娜塔莎教的,把茶叶倒入茶壶,一点一点的泡制起来,混血女郎瞪大眼睛望着我的一举一动。
骆驼他们三个人却什么也没有,连怀清水也没有,而混血女郎并没有去拿的意思,三个人只有眼巴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