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世安厉声喝阻:“好了,你们两个都不要说了,我想老七有老七的苦衷,金老爷子已经知会我们,我们也不能太不给金老爷子面子,先恭喜你一步升天,再警告一句不要犯法,不要做对不起国家民族自己良心的事。”。
此时的他头发已经基本全白了,但坐在哪里,仍威风凛凛,让人心生畏惧,他这一吼,吴漱雪和玉玲珑顿时都闭上了嘴,不敢再说话。
我苦笑道:“谢谢陈处长,谢谢诸位兄弟姐妹,我不敢说什么大道理,我这是想告诉诸位请相信我,我会尽量不做对不起国家民族自己良心的事情。”。
陈世安望着众人,也扫视到我的脸上:“大家都已经或多或少听说,九龙会,轩辕家要和我们共同进退,取出来的东西有我们四家共享,据说日本人也掺了进来,这一次我们外勤组肯定要首当其冲,大家还会在见面,只是希望老七别在后面给我一刀。”。
我满头大汗:“绝不会,绝不会。”,我如坐针毡,正想找个机会,换个地方呆,却突然外面有人进来汇报说:“有一伙自称什么轩辕跨国集团总公司的人来这里送花礼,来哀悼朱院长。”。
师嫂一愣:“我不认识什么轩辕跨国集团,他们来干什么?”,吴漱雪斜了斜眼:“是你的好师弟,他曾经当过人家的上门女婿,冲着他来的?”。
师嫂望了望我,望了望陈世安,我低着头,全当没看见,这里可不是我说话的地方,陈世安倒很爽快:“人家来了是礼,我们当然要接,不然江湖上的朋友会笑我们不懂规矩,况且人家是冲着老朱来的,我们自然要接,而且要大开大门来接。”。
我冲玉玲珑使了个眼色,我们两个悄悄地向后面躲去,我这时可不想看见轩辕家族的人,在博物院我熟悉这里的一切,找个地方躲躲并不难,我隔着窗户望去,这种玻璃里面可以看见外面,外面看不见里面。
陈世安,骆驼,还有博物院的几名领导陪同师嫂走了出去,博物院的大门洞开,十几人清一色的黑衣白花,抬着一个巨大的花圈,这花圈全用鲜花扎成,沿着玫瑰铺成的道路走了进来,我能清楚地看到上面的挽联,一行写着天妒英才,夺我干城,另一行写着音容宛在,浩气常存。
花圈后面十几个人,走在最前面的是唐诗和三郎,三郎今天不再是前卫少年的打扮,而是全身黑衣,胸戴白花,唐诗也一改以前的嘻皮笑脸,神色庄重。
他们谦恭地和师嫂说着什么,也在向陈世安,骆驼,徐惠三人说着什么,这几个人都互相打过交道,彼此之间很熟悉,没有见其它人,我看见唐诗他们不停地在和师嫂礼让着东西,三郎望向四周,似乎在寻找我。
很快又有客人来,领头的人虽然满头白发,显然气度不凡,正是被称为花姐的女人,后面跟着一高一矮两个中年男人,他们也在客气有打着招呼,玉玲珑低声问:“七哥,花姐来了,我们下去吧,要不然别人说我们不懂规矩。”。
我摇了摇头:“你下去吧,我一个人想静一静,我想看看我曾经呆过的地方,在附近的办公室里,房间里我知道有许多人都在偷偷看我,他们不知道那个昔日的同事现在成了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昔日的院长怎么会突然死在外面,而且有许多生意场上的朋友。
最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我的导师竟然来了,他的两个助手的搀扶下,颤抖着大声地呵斥着守在门前的士兵。
一直没有掉一滴眼泪的师嫂突然痛哭起来,导师在怒骂,他的声音整个博物院都在颤抖,在博物院里他的门人弟子有十几个,大家都知道他的脾气,谁也不敢靠近,导师似乎在安慰师嫂,最终自己也哭了起来。
老师一生是个极其护短的人,他长年野外工作,声名卓越,却不善于争权夺名,很晚才开始带研究生,师兄朱天伦是他最得意的门徒,常被他形容为自己的掌门大弟子,想不到今日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流着眼泪,却始终不敢迈出一步,玉玲珑站在我身边,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终于陈世安和博物院的其它负责人把导师和轩辕家族,九龙会的人让进了会议室,而后来山西龙家也派出人,龙天远,小白龙还一名中年男子。百度搜索
吴漱雪和龙天远表现的很亲昵,一直在一角说着什么,我发觉玉玲珑几次偷偷看我,我明白她在想什么,可她错了,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经历了这么多,我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我没有离开,我还想和师嫂多呆一会,和她聊聊师兄,聊聊我自己,我不知道该相信谁,我不知道还有谁相信我,我们都失去了自己最亲爱的人,不同的是,她收获了尊重,而我收获的是继续亡命江湖。
可直到中午时分,一拔又一拔我知道的,我听说过的,我没听说过的人陆续到来,有山城市委,市政府,人大,政协,科协,文化局等你想得到想不到的政府部门,还有同属于文化口的馆,院,校,还有山城里的各个学校,甚至街道委员会的都送来了花圈。
当然最多的还是打着公司,集团公司的让人摸不清头脑的人,他们写着通或不通的悼词,举着一个比一个夸张的花圈来到这里,整个山城博物院都被白色,黄色的花圈铺满,有的甚至就在博物院门前放起一串有一串的鞭炮。
不知道害怕失火还是害怕有人借机把博物馆里的藏宝盗走,当地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