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暴风雨我们早已经习惯,我们就宿营在神庙的附近,并按照要求挖掘了防洪沟,洒了驱蚊虫的药后就休息了。本書同步更新百度搜抓机半夜时分,暴雨准时而至,我们已经习惯了这种来的快去的也快的暴雨,但是今天的暴雨却大的异常,整整一个小时过去了并没有停歇。
好在我们所处的地势较高,排洪沟也发挥了作用,陈头和拉米雷斯招呼我们尽快集中在一个地方,我们的帐篷虽然支撑桩打的很深,还是早已经被冲的不知道去向,我们互相招呼着,拖着装备集中在一起。虽然外面还有防护的雨衣,雨水砸在身上还是生疼。
电闪雷鸣之中,不时有东西从水里快速游过,这里的雨林生活众多的剧毒蛇类,比起南部非洲和印度南部有过之而无不及。稍有不慎,被咬上一口,小命就难保。
平地水深三处,用来描写此刻的情景再也合适不过了,水的流速越来越快,已经渐渐埋过了膝盖,我们已经开始摇椅晃。
“互相拉着,别被冲走了”陈世安声嘶力竭地喊道,虽然近在咫尺,但他的声音却象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我们外面都包裹着雨衣,黑暗中也分不清彼此,只是本能地互相拉扯着,有的拉着胳膊,有的抱着腰。
在黑暗中,我努力寻找吴漱雪的身影,赁着本能紧紧地拉着她的手,她的手是如此冰凉,她的身躯在不停地颤抖。
我们曾经如此的强悍,但在大自然面前又是如此的脆弱和无助,人定胜天,我们的抗争却是如此的可笑和无力。
突然有一股腥味扑面而来,是那样的郁烈。借着闪电一闪既逝的光芒,在我前面不远处,有一个高大的身躯在凝望着我们,虽然时间很短,但我看清楚了,他硕大的脑袋,粗壮的身躯,还有上半身那微微展开的双翅。
我心中一惊,这时水中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推了过来,我努力保持平衡,却终于立足不住,整个人顺着洪水向山坡下滚了下去,这一下把身边的小吴也拉了下去。我们两个惊叫着,翻滚了下去,一双手试图拉着我,但我下滚的力量实在太大,但那双手仍紧紧不丢,却被我们拽得一同滚了下去。
我努力想控制身体平衡,但真的无法控制,我的鼻腔呛进了水,我只好尽力让自己屏佐吸,因为理智告诉我呼救只会呛进更多的水。
我的双手不停地挥动,努力想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东西,一条滑溜溜的东西抓在手里,它奋力挣扎,咬了我一口。我本能地松开手,继续乱抓,终于我的胳膊接触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象是一个树干,我不顾一切地紧紧抱着,象抱着我所有的一切。
我身上悬挂着两个人的重量,不时有东西贴着我的身体游过,我手上一阵疼痛传来,我心里稍微宽松一些,因为疼痛说明这不是毒蛇,否则只会感到麻木。
我昂起头,把鼻子伸出水源面,刚吸了两口空气,突然发现在我的前面,一个黑黑的身影俯瞰着我,他是那么的雄壮,那么的强大,让我感到了自己的弱型卑微。光亮一闪既逝,整个世界又陷入黑夜,象是亘古未有的黑暗。
不知道什么时候雨才停止,我的全身已经僵硬,但我仅存的意识中有一个坚强的信念,就是抱着坚决不松手。
朦朦胧胧中耳边传来肌肉宋的声音:“小吴你别哭了行不,老七小子属猫的,九条命,死不了的。” 我努力睁开眼,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小吴满是泪水的脸,其中的一滴滴到我的嘴边,我伸出舌头添了一下,原来美女的眼泪也是又苦又涩的。
看见我醒来,小吴破啼为笑,象是想起来什么,脸腾地红了,突然把脸扭了过去。陈头拍了拍我的手,我这才发现,我的手还紧紧靠抱着,我松开手,才发现我抱的不是树,而是一个水桶粗细地柱子,柱子上竟然盘着一条大蛇。它昂首着向上,虽然已经破损,但依旧气势逼人。这不会是我昨夜暴雨中见到的哪只吧,就算是错觉,在山丘上我见的哪只又是什么。
我的肩膀僵硬,使不上力,小吴慌忙过来帮我按摩,活动筋血。 一边冲我嘟哝:“老七,你应该谢谢玉姑娘,昨天为了救你,差点把小命也丢掉。”
“什么?”我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昨天在黑夜里伸手拉我的,并被我带进水里的竟然是玉玲珑。
远处的玉玲珑正和李大哥在检查着什么,我想说谢谢却说不出来,只是啊了一声,玉玲珑扭过脸来,不知为什么,她此刻的脸纯洁而快乐。
我的谢谢在喉咙眼滚动着,始终没有说出来。小吴冲玉玲珑笑了笑,玉玲珑报以淡然一笑,又继续忙了起来。这就是那个杀人于无形的玉玲珑吗?我真的有点怀疑自己。
我坐了起来,抬起手,仔细看昨天被咬的部位,手上明显的有两个毒牙印,但周围的组织并没有发黑,看来没有什么大的影响,真是见鬼了。
我没时间细究,肌肉宋扶着我站了起来,这是半山坡,同样的石柱还有两三个,但保存的并不完好,显然在密林我们看不到的地方还有更多类似的石柱。
装备丢失的并不多,有几个被冲走的也都在下面的密林里找到。这时两只小猎犬跑了出来,在山顶上大声地吠叫,奇怪,昨天晚上似乎没有见他们,这两家伙躲哪里去了。
年纪大一点的向导策尔克大声地叫喊起来,虽然听不出他在喊什么,但从他急促的语气来判断是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