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搜索是徒劳无功的,想想也是,对方也一定不会放过这里的角角落落,我们能想到的对方也一定能想到。陈世安提议我们把搜救队队员的尸骨集中在一起埋起来,让他们再不用受风吹日晒。
这个提议得到我们的一致响应,时间还有,我们埋葬了他们,完全有时间返回五公苗寨。到时在抽调人员,开垦出一条通向这里的道路,再把烈士们的遗骨运回去。
建议是好,但陈头竟然一本正经地选择起墓地来,不就是临时安葬吗,还用得着这么讲究。但是谁都不敢说,那纯属自找没趣。没有了李大哥这个精通易经八卦的大神棍,这看风水选方位的事只有让他老人家亲自操心了。
陈世安装模做样的走了几步,嘴里念念有词指着石壁下面:“此处山清水秀,正是埋葬烈士遗骨之处。”此处处处山清,水我就没见到半点,但领导发话,哪就动工吧。
但事实证明这里的确不是个好地方,下面都是坚硬的石头,根本挖不动。天空中又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下雨的好处和坏处都是显而易见的,那令人讨厌的云雾不见了,空气也清新了许多。但雨水打在身上,湿漉漉的并不好受,何况这里的雨都是雷雨,一个闪电接一个闪电的从头上划过实在不是个好兆头,何况这么近,万一那个闪电错那么几公里准头,我们就遭殃了。
白法海却突然停在那里,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穿过小树林。无论我们如何喊都不回头,这小子不想做劳工也用不做想着装疯卖傻这一招。况且他一个人过去也实在太危险了,这个天坑里杀机四伏。
还没等我反映过来,玉玲珑姑娘立即冲了过去,留下一句:“我去照顾海哥。”又一个借口不用干体力活的,我敢打赌,玉玲珑不担心的白法海的死活,更担心的是自己的纤纤玉手。
陈大哥挥了挥手:“老七,你和我一起去看看怎么会事。”我们还没动,却听见白法海杀猪一般的声音:“你们快过来。你们快过来。”陈世安的脸都白了,我们所有的人第一个反应这小子出事了。
可是白法海并没有出事,只是神经不太正常,他一个人从这头跑到那头,在那个秀场里跌跌撞撞地,他张开双手,仰天大笑。玉玲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疯。
“校,你怎么会事?”陈世安的话音里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我一直奇怪,这里怎么会是这种格式,可是刚才云雾缭绕,一直没看清楚,现在我终于看清楚了。也明白了。”他兴奋的手脚乱晃,已经有点不协调了。
我仔细看了看广场,看了看破碎的雕像,看了看破旧的宫殿废墟。实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大家都一头雾水,估计他们和我一样。
“你们看。“他用手指了指,那是思源山,苗族人思念故土的山。我还是没看明白。白法海指了指宫殿废墟前面:“你们站在这里往这那里看。”我心中一动,已经明白了个**分。
从宫殿废墟往思源山看去,宫殿、供桌、雕像、思源山成为一条直线。“这不是张秀眉的宫殿,这是祭祀思源山的一个场地。”白法海自信地说。我满脸狐疑地看着他,这里的雕像损坏虽然严重,但可以断定时间并不长,据考证,张秀眉起义后奉太平天国为正朔,自称为大无帅,太平天国失败后仍然没有自立为王,思源山在东北,而太平天国在正东,这种祭祀明显的是祭祀思源山,而张并没有祭祀山神的习惯。
可是如果不是官署,而是祭祀之地,那张的数万义军何苦在面临时绝境时要退守之处,把自己置于死地,贵湘川黔重重大山,何处不是逃生之地。
陈世安的眼又眯了起来:“校,别故弄玄虚了,把你的想法说出来。”还是陈世安理解他的脑袋里想的是什么,直截了当提了出来。“这座山叫思源山,是苗族的圣山,这种祭祀是在祭祀思源山,数万义军退守此处不是为了保护根据地,也不是为了祭祀地而苦战,他们应该在寻找什么?“
我突然想起神秘古国覆灭的传说,还有在这里装神弄鬼的人物,还有一连串发生在这里的神秘死亡事件,花猫三兄弟,寻龙者和搜救队员们,他们的死串成了一条线,我的脑子渐渐清晰,这一切都只有一种可能,这里埋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一切都围绕着这个秘密。
我抬头看着白法海,他正故作高深的易经八卦地胡吹一通,说起来我们这一帮人中,李金刚通于此道,白法海更擅长机关之道,如今李大哥不在,他自然要显摆一番,可惜的是苏原不在,不知他显摆给谁看。
金猿站在我的身后,鼻子只哼哼,而玉玲珑关心地用手帕擦拭滴落在头上水珠。幸在我身后,不安地打着响鼻,显得很不耐烦。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那就是天坑的地下溶洞,既然能形成这么大的天坑,这里一定会有溶洞,我们没有听到水声,没有看到地下溶洞并不等于没有,也许它应某处等着我们发现。
白法海还在白话,金猿哼了一声,向身后走去,走到我身边时,突然冲了呶了呶嘴,他的脸本来七分象猴三分一样,一呶嘴更怪异,我还在想着地下溶洞的事,没有愣过神来,想笑又不敢笑。
“校,你别装神弄鬼了,快说开启的机关在哪里?”金猿一边说一边向雕像残座走了过去。“孙大哥,你别急啊。我指给你看。“白法海也向雕像基座走过去。两人一走近,陈世安突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