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我看出来他的犹豫,此时我去最合适,我是副队长,此时应该站出来分担责任。我已经想好了哪一位队员陪同我去,小白龙和铁汉,小白龙武艺高强,我们两个在海底古城有着深厚的感情,我相信他不至于对我下毒手,而铁汉对我们两个哥哥弟弟的关系搞不清,也会投鼠忌器,不敢乱动。而他们两个的离去,陈世安留守人员方面的压力就小多了。
陈世安显然明白了我的意思,顺水推舟,大家也都没有异议。我们把所有的装具都留下,只携带武器和水,少量的食品。我和铁汉带了枪,小白龙不会用,只带了一把刀,陈世安让我带上幸。
我向大殿深处看了一眼,吴漱雪无力地靠在墙壁上,眼睛并没有向我这边望过来,陈世安拍了拍我的肩膀,此时此刻,大家生死关头,并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我咬了咬牙,带他们两个走入了黑夜中。
穿过白骨阵,那里的白骨已经支离破碎,散落了一地,不再有当初的动人心魄。外面无尽的黑暗中传来一阵阵如雷般的巨吼,我真的想打开照明灯看看那是什么样的东西,可以发出这样的声响,它的生物构造是怎么一回事。可惜陈世安和金猿再三叮嘱我,不要贸然行动,再加上它的吼声摄人心魄,也让我对这个家伙心生恐惧,在好奇心和生命之间,我还是更偏向于活着,拒我活的并不那么如人意。
我们三个关闭了强光手电等照明设备,紧贴在地面,等待那滚滚雷身离去的一刹那,我们已经计划好,按我们进来的路线原路返回。终于,雷身渐渐远离了我们,“走。”我一声命令,我在前,他们两个在后,我们使出浑身的力气向感觉中的原路飞奔而去。
又是一次奔跑逃命,黑夜之中,凭着感觉,以手代眼,还要尽量不弄出声音,黑夜之中还隐藏着无穷无尽的危险。这不叫探险,这叫冒险,这不叫搬救兵,这叫赌博,用我们三个人的命来赌。
我们的速度并不快,我感觉更像是走夜路的贼,也不知他们两个在哪里,只能赁听觉,凭感觉,感觉他们两个的存在。我一直对黑暗有着本能般的抗拒,本能般的恐惧。可是我却永远无法躲避那永久的黑暗。
我们三个都没说话,仿佛一说话就会惊动黑暗中未知的生灵。也不知走了多久,身后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只有幸毛葺葺的身体地不断地触碰让我有了一些存在感。“休息一阵吧,哥哥,我们这是到那了。”小白龙的声音还是那么亲切:“我们打开一会照明灯吧。”
我知道他害怕了,刚想说话,黑暗中却听到轻微地一个响声,象是谁碰到了东西,又象是有人呼吸重了。与此同时听到铁汉吐气开声,拳脚带风,一声轻叱:“谁?”我打开强光手电,黑暗中哪有人影。
铁汉住了手,灯光下,他脸色如灰,双拳紧握,虽然身体如标枪一样,但可以看出他浑身都在颤抖。“老七,刚才有人摸了我一下。”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我相信他的判断,铁汉虽然言语不多,但他在九龙会地位极高,为人处事极为老练稳重,一定不会故弄玄虚。
可是手电所及之处,一片安静,根本没有什么东西的迹象。小白龙捂着自己的胸口:“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大哥。”他的表情很夸张,做胆小状,铁汉瞪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他却毫不理会:“哥哥,我们还是开着灯走路吧,别碰上个女鬼什么的。”
他在说铁汉胆小,实际上他也害怕黑暗,他的心智还没成熟,有时候还在用一点小聪明。我犹豫不决,开着灯,对光明温暖的趋同会让我们容易引来强大的敌人,可是不打开照明设备,我们一样寸步难行,如果有一具夜视仪多好。两者取其轻,既然已经没有滚滚雷声,就打开灯吧,反正黑暗之中,我们什么看不见,连路都找不到。
我们三个只带了两把强光手电,一只电比较充足,还有一盏便携式的探照灯。我们只有用最快地速度出去,才能找到救兵。我依旧走在最前面,铁汉走在最后面。可是又走了一阵,我仿佛又听到有呼吸声,这不像是铁汉和小白龙的呼吸,铁汉的呼吸均匀而绵长,而小白龙呼吸悠长,一呼一息之间的间隔仿佛是在潜水一样,而这个呼吸是那种婴儿睡醒般的呼吸,有点妖懒。
可是我也仔细观察过四周,没有任何其它动物或人的踪影。也许这只是我的错觉,因为幸并没有任何不安的燥动,犬类的感觉系统远灵敏于人类,如果有什么异常,他应该能感觉的到。
走了一阵,新的问题又出现了,这似乎不是我们来时走的路,我们来时走的路,有村庄,有房屋还有累累的白骨,而这里干净整洁,如果不是偶尔有崖壁上渗出的水,仿佛是走在某大型建筑的通道里。
小白龙不是走的这一路线,看不出来纯属是正常的,而我和铁汉两个人都没发觉,走错了路,这相当于自己宣判了我们三人和里面所有人的死刑。我苦笑一声,铁汉停下了脚步:“怎么了,老七。”
我指了指前后的路,铁汉在极短的时间就明白了我们的处境。我们两个相视苦笑。这是我们最担心的事情,我们并没有图纸,只是黑暗中的一次路过,而且洞穴是曲折多岔路,本就是凭着感觉走,只不过,我们三人的感觉并不准确。
按原路返回是我们唯一的选择,小白龙也明白我们走错了路,如果不是我走在最前面,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