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宋和亚都浑身是血,象两个从地狱冲出来的魔鬼,他们两个坚守在外面,血战不退,这两个都是天生神力,可是此时,也显露出疲态,我们败局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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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姆弯刀上的铃铛响的更狠,奥姆一只胳膊向前伸,露出雪白的肌肤,她的手蜷曲着,鲜血正一滴滴的从她的手上滴向铃铛。我知道他正在施展法术,可是她却显得如此困难,如此力不从心。
突然间,从岩石间的石缝里,传来了沙沙地响声,开始是一只,然后是两只,然后是更多只,这些动物有蝎子,有蜈蚣,各类甲虫、还有一些其它种类的节肢动物,甚至有几只屎克郎穿梭在其中。这些动物越聚越多,象一条杏一样。
那天在沙漠古城遇袭,在绿洲外面我曾经见过,从沙漠里钻出来一层层黑色的东西包围了我们,可是当时,她们三人显得毫不费力,今日生死存亡之际,怎么只到现在才施展法术招集出来,莫非这法术也时灵时不灵。
那些甲虫,蝎子迅速扑向了兄物。兄物舍弃了士兵,不断地扑打,但还是有几只被这些东西爬了上去,不一会,便沾满了全身。兄物发出惨叫,在地上翻滚,有的跌下了山崖。我扭过脸去,奥姆的身体在颤抖,而圆脸少女和他的同伴也已经伸出了玉臂,鲜血也洒在弯刀,洒在铃铛之上。
可是,不管有多少血滴到铃铛上面,立即消失,似乎有东西在里面吸食鲜血。形势刚有了一丝转机,而高空中却传来了一声长鸣,那个双翼飞行的怪物已经扑了过来,子弹象雨点一样打了上去,却没有起到丝毫作用。它俯冲下来,声音又高又尖又长。
我清楚地看到,奥姆雪白的脸上突然红了起来,象一块红布一样,她突然睁开了眼,一口鲜血喷在了弯刀上面。就在这一刹那,圆脸少女和她的同伴晃了一下,倒在了地上。这就是几秒的时间,那些汇成杏的昆虫,突然间象奉了号令一样,用最快地速度逃进了石缝里。
我知道我们完了,我们最后的倚仗已经没有了。天上飞翔的怪物欢叫着扑了过来,又有一名士兵躲避不及被抓上了空中,兄物们又吼叫着扑了上来,蝎子人摇椅晃地又迈进了几步。我看见了瓦妮娅,她已经走出了掩体,她望着山顶平台上模糊的血肉,我依稀看到了她眼角的泪。
飞翔的怪物又一次扑了过来,它的目标就是瓦妮娅,我跃了起来,扑到了掩体前,想把瓦妮娅推进去。可是我去听到了惊讶的叫声,瓦妮娅也吃惊地看着天空。我扭过脸,那双翼怪物抖动翅膀飞快地向云层窜去,一道白色的闪电紧紧跟在后面,迅速没入在云层深处,而又有几道闪电扑了过来,击中了几只蝎子人,发出巨大的爆炸声。
我知道那不是闪电,只有现代化的武器才有如此强大的威力,那是导弹,步兵便携式导弹。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爆炸声也把那些兄物惊动了,它们夹着尾巴,比来时疯狂几倍的速度狂叫着向山下奔去,拥挤一团,有的甚至跌下了山崖。
不过一分种的时间,情况已经完全改变。除了血迹残骸,累累弹坑,只有那金色的阳光洒在我们身上。瓦妮娅走到奥姆面前,奥姆无力地靠在石壁上,嘴角还有血迹。
骆驼大声斥责,让士兵们重新组织起来,指挥他们相互包扎。朱天伦和我走到山路口,几个人正慢慢地在往上走,而在半山腰,有成群的士兵正在清理战场。虽然还没看清他们是谁,但我已经猜出来的是谁,这是卡秋部落,只有他们,才会如此的训练有素。
果直是不错,走在最前面的是达达特,跟在他后面的不再是长袍罩身,而是一身作战服的柳生和朱特,我却没见到纳斯—那个俊秀的德国人,而更让我惊讶的是第三个人,她笑语晏晏,步步生莲,正是四姑娘。她怎么会和这些日本人、德国人混在一齐的。
比我更为惊讶的是朱天伦,他是我师兄,我读研究生时虽然他已经毕业,但我经常上他家吃饭,我和燕语的事,他们夫妻二人清清楚楚,他们不但见过燕语,那一天,也是他们把我从医院拉回住处的。
朱天伦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四姑娘一眼,终究还是没有说话。他经历丰富,又历经官场磨砺,喜怒早已经不形于色,估计满脑子疑问,只是不能在此时问出来。
骆驼等人已经簇拥着瓦妮娅迎了上去,一些受伤的士兵已努力站了起来。每一个人都明白,卡秋部落救我们绝不是出于善意,他们想获取得更多。我们的实力基本已经损耗殆尽,残留的不到六十人,而且还都有伤。手雷已基本用完,火箭弹更是所剩无几。
我走到一具蝎子人的尸体面前,机械宋早已经蹲在那里,正在努力地翻转残余的躯体,血管、心肺构造,内有骨骼证明它们和蝎子并没有什么关系,机械宋敲打着一只锯齿般的前肢,发出金属材料的响声。而他们身上散落的甲片上锈迹,也证明不是天然材料。这是一只装备有人造武器的怪物。可惜的是没有找到它的头颅,不知道是滚落山涯还是怎么了。
可是面对那些凶残的怪物,对方毫不费力的就解决了战斗,固然有在我们双方激战时趁火打劫的原因,他们先进的装备,严格的纪律还有较强的军事素质也是必不可少的,以我的判断,但就军事素养方面,周围诸国的政府军都未必能与他们抗衡,不知道他们为何甘愿做一个国家的附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