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象极了我在巴布新几内亚魔鬼山内曾经听到的来自地狱魔宫的声音,只是那里的声音杂乱无章,让人在恐慌中心烦意乱,而这里的却极有韵律,让人跟着它不由提陷入悲苦,却又让你情不自禁地想听下去。
但有一点肯定的是,这声音决不是自然产生的,而是带有人为控制的因素,似乎在传达着某种信息。我倾听了一会,没听出里面有什么端倪。这时候有人拍了拍我们的肩膀,却是林哥,原来是开饭了。
饭很简单,却是地道的名吃,面食是半疙瘩,和我们老家的面疙瘩差不多,据说救过光武帝;“甩饼卷腊肉”据说是唐玄宗亲自命名。热腾腾地,香味扑鼻。地方负责人连说抱歉,招待太过简陋,但对我们来说,这种地道的热饭却真算的美味可口,你争我夺,毫不客气。
负责人让司机拿来几瓶酒,正宗的汾酒杏花村,此时,已是2006年10月份,山西这里天气颇为寒冷,李大哥、林哥、铁汉和瞎子一人半茶缸,徐队长想说什么,被林哥摇手制止了,我也喝了一口,绵香软甜,但后味极重。
人多胆壮,似乎时隐时现的尖叫也显得不那么恐怖了,几个人还在调监视录像,范教授一个人望着窗外,似乎若有所思,而林哥也面色凝重,他和李大哥、徐惠三人一直轮流看录像,可是录像里静悄悄地,连老鼠的影子都看不见,更别说其它的影子。
九点多钟的时候,林哥终于发现异常,在一段录像上模模糊糊的有一个人影,但说是人影,却飘忽不定,似乎随时都在变幻,仿佛就象一个人在水里面的影子,随波浪荡漾,根本看不清本来的样子。而在另一段的录像里,似乎有两个黑影在往前走,两个黑影贴在墙壁,慢慢地前进。但是却看不清是人还是什么生物。
经过询问,这两段录像出现在同一个摄像头,摄像头位于第二工区第三平面的一个巷道口,前者出现时间是在陈世安他们进去之前,而后者则是在一个星期前。徐惠的脸也变了颜色,她轻声嘱咐地方负责人明天抽调更多的人来这里加强警戒。
负责人连连点头,随后驱车离开。我们就在这里休息,明天一早再做详细调查。但尖细地声音却时断时续,让人无法安睡,而我一直注意那个瞎子,他的脸色一直阴晴不定,静静坐在一角,一言不发。
徐惠安排大家休息,她和林哥值班,我主动提出代替她,我已经休息了很长一段时间,精力充沛,而徐惠还要承担更重要的任务,由我来做显然更合适。林哥表示赞同,也极力劝说,徐惠最后也表示赞同。
林哥原名叫林飞,我们是老相识了,曾经在一起共过患难,他本来也是外勤组的一员,但是在一次执行任务中受了伤,后来转到地方在中原某地作负责人,他和陈世安、骆驼是最早的外勤人员,情同兄弟,这一次是他主动要求和我们一起寻找陈世安他们的下落。
外面的风很大,屋里也有些凉意,外面的尖叫时隐时现。我们两个东一句西一句的瞎聊,他告诉我,范教授叫范式,博学多才,在组织内地位非凡,但很少参与外勤工作,他是林哥离开外勤组后进入的,他和陈世安的关系也非比寻常,和骆驼三人并称为铁三角。
而和铁汉同来的瞎子却也大名鼎鼎,他是九宫十三星中十三星里的一员,而且排名相当高,他天生双眼不能识物,但双耳却灵敏异常,在黑暗之中识人辨物,分毫不差,江湖中称他为蝙蝠。他在九龙会里深居简出,这一次为了陈世安也出动了。\
陈世安和九龙会关系非同寻常,他的父亲陈七和金九龙还有燕空三人原本是九龙会的年青高手,后来三人做一次任务,燕空死于非命,陈七重伤,金九龙后来做了九龙会的掌门人。陈七隐居在冀北,而他的儿子就是陈世安,却阴差阳错进入了组织,成了外勤组的一员。他勇敢沉着,多少次化险为夷,很快便成为组织里顶尖人物。
据说金九龙曾经多次找陈世安,希望他重回九龙会,并且许诺九龙会副教主之职,但被陈拒绝了。但就是因为他和九龙会说不清的关系,虽屡立大功,却倍受猜忌,到现在也只是个外勤组组长。
我们两个睡不着,又不能谈论许多秘密,只好东一句西一句的胡扯,他向我讲述几十年工作中的奇闻迭事,他和我讲他第一次参加探险活动,被困在川藏的一处半山崖上,十几天才被救下来,靠在山崖石缝中的昆虫和露水为生,才活了下来;他给我讲在滇西一处山林里被剧毒蛇咬了一口,腿肿的象水桶,是陈世安用嘴一口一口的吸出毒汁,然后背着他用了十天走出森林,出来后才发现,陈世安全身被蚊虫蚂蟥咬的全身没有一处好的地方,在医院昏迷了十几天。
我能看到他眼里泛着一丝泪花,我理解他的感情,那是一种生死与共、相互托付的感情,没有功利、没有交易,我忽然明白他为什么会来这里,他为陈世安愿意赔上自己的生命。他现在已经转入地方,本不必冒这么大的风险,他应该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或者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一定会是个好的父亲好的老公,但今天他却义无反顾地来到这里。
监视器里没有任何动静,外面山风吹动,那种摄人心魄的尖叫也变得不再让人内心凄凉,而是有一种暖暖的感觉,有朋友在身边,不论前面有什么艰难险阻都可以克服。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犬吠,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