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惠让高奇测试了地下河水水质,水性偏碱性,钠含量超标,由于设备有限,测不出来细菌的含量,但我们携带有净化药,卫生安全应该不成问题。虽然可以想象到这里有无数奇怪的生物在这里生活、死亡,有些恶心,但比起没有水喝,这一切都算不上什么大难题。
李大哥一直很照顾我,我们这一群人里,除了蝙蝠不知道情况外,他是野外经验最丰富的,武功也排在我们众人之上。他帮助我们,和我们讲解怎么在这里保持体力,保持心情,他甚至抓了一条蛇,要和我们做烤蛇肉,只是火池根本无法靠近才作罢。
而范教授则是对这里的文字很感兴趣,凡是有文字的地方他都要驻足观察一阵,他携带的有防水相机,也只拍照文字,对其它的东西不屑一顾,只可惜有字的地方并不多,有的最多只能算是些简单的符号。
徐惠则更关注我们的安全,她不住地提醒我们注意队形,保持适当的距离。他和我一样,最关心的是陈世安他们的安全,可惜的是,我们现在还是没有他们下落的消息,他们一行人就仿佛隐匿在无边无际的地下,我们似乎伸手就可触摸,就是见不到踪影。
虽然我们表面上还很乐观,但大家都渐渐焦燥起来,按照范教授的手表和记载,我们已进洞十二天了,由于水冰凉刺骨,根本无法洗澡,就算饮用,也要净化后在身体旁温暖一阵才能喝,或者是在离火坑较近的地方烤一阵,虽然偶尔可以擦一把身子,但这里的阴暗潮湿让人总感觉自己身上粘乎乎的。
在这里长时间行军会让你感到整个身体轻飘飘的,脑袋晕晕的,象刚喝了两杯酒,可能和这里空气中含氧量不足有关。我们又恢复了按时休整,按时行进的有规律的生活。我有一个奇怪的念头,这条通道难道是通往地心吗,我们一直走到地球核心才是尽头。
这一次的休息是由我和蝙蝠值班,高奇的枪在我手里,蝙蝠静静地靠在岩壁上,他才四十多岁左右的年纪,干枯瘦小,和旁边李大哥高大肥胖的身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沉默寡言,但脸上总挂有淡淡的微笑。
我还在反复想着那些困扰我的问题,我前面的路该怎么走,我是不是应该放弃,还是这样走下去,我在寻找什么,这可能是个人生选择的问题,也有可能是个哲学问题,也许我一辈子也想不明白,做为一个人生存在这世上的意义。
有人轻轻踢我的脚,我抬起头,是蝙蝠,他脸上的微笑不见了,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仔细倾听,除了高奇他们沉重的呼吸,潺潺的流水,还有远处不知名动物的轻声耳语,并没有什么异样。
我扭身看了一眼徐惠他们几个人,他们靠在崖壁上睡的正香,李大哥在吧嗒嘴,仿佛在吃什么美味佳肴,而范教授打着轻微的鼾声,我们连日的行进,承受着身体和意志双重的考验,疲惫不堪。蝙蝠以手做笔,蘸着崖壁上流下的水轻轻写了一行字:震宫真的死了吗?“
震宫指的就是铁汉,震宫在九宫中属阳宫,但他的地位似乎还没有少女玉玲珑高,铁汉静言坚毅,武功极高,我们共同经历过生死的考验,却想不到他惨死在野兽口中。可是这个蝙蝠奇怪的很,不但不伤心,反而神神秘秘的盘问铁汉的生死,我有必要拿他的死开玩笑吗?
我点了点头,才想起他看不见,拿着他的手在他的手心了写下了:是,我亲眼所见。他半晌无语,过了半天才叹了声气,又在石壁上写了一行字:他身上的东西在哪里。我想了想,龙随云整理的铁汉的遗物,除了一些吃的和水由我来背,似乎没有什么东西。
我写出来,蝙蝠还有点不信,在岩壁上又写下:我用一百万买他手上的戒指。见鬼,我根本没注意到铁汉身上有什么戒指,什么戒指值一百万。见我没有动静,他又写道:你放心,出去后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我有点烦了,在他手下写下:我没有,很有可能在龙随云手里,你找他吧。蝙蝠的脸立即变了颜色,不再出声,估计他真的不敢找龙随云去要,这小子真奇怪,他关心那枚戒指甚于关心铁汉的性命。龙境秘踪:
蝙蝠还想和我再写些什么,远处却传来一声巨响,整个洞穴都在颤抖,仿佛随时都要倒塌下来,徐惠他们也都惊醒,跳了起来。“怎么回事?”曾为惊讶的问道,我也摸不着头脑,第一反应是地震。
徐惠还能保持冷静:“这是爆炸,不是地震,前面有人引爆了大当量的炸药。也许是陈世安他们,我们去看看。”我们又再次兴奋起来。蝙蝠却变了脸色:“有东西,快速朝这面来了,不是一个而是很多。”
不但他听到了,所有的人都听到了,洞穴的另一面传来了潮水一般的声音,如千军万马在奔腾,在咆哮。我暗叫不,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在一处平台上,往后跑很长一段距离还是单一通道,并没有岔路或洞穴让我们躲避。
徐惠反应极快,大声招呼所有的人把动物呵拉到崖壁附近组成一个堡垒,动物呵由于年代久远,虽然体型庞大,但并不太重,我们刚把呵拉到崖壁附近,头顶一群群的动物铺天盖地,黑压压一片。
是一群群的蝙蝠,是一群群会飞的猴子,还有一种拳头大小色彩斑斓的蜥蜴,还有一种长的象狼一样动物夹杂在其中,奇怪的是,这些动物混杂在一起,并不争抢,也没有一只攻击我们,而是拼命地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