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里克举起来手,示意要插上一句:“没关系,我手下的有这方面的专业化验人才,我们带的也有这方面的设备。“
四姑娘点了点头:“先生思虑周详,先谢谢了。”弗雷德里克笑了笑,算是回答。
商量到最后,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凤青龙和弗雷德里克率领的两组人马设法对湖水进行化验,如果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派出人员下湖进行搜索,我这一组设法监视新来的队伍和村庄,而唐然要设法找一个当地人做向导;至于永嘉寺后面山谷,则要视凤青龙他们的进度而定,所有的队伍必须在天黑之前返回土司楼。
这是一个相对保守的方案,但这样的好处就是队伍之间的距离很近,一旦有事,互相之间也有个照应。我们每一个小组都有一个小型电台,这里雪山环抱,不通电,更没有手机讯号,除了卫星电话,没有办法和外界联系,但小型电台还是能保证小组之间的通讯畅通。
至于生活保障方面,在那个马帮成员喝了水之后,并没什么异常,水里一切指标都符合饮用水的标准,但四姑娘还是不放心,她建议把水井水打上来之后,先搁置一天再饮用。
几间房子墙壁上的血污,大家的判断恐怕是某一支在我们前面的探险队遭到了袭击,而奇怪的画像很可能是信仰的一种神灵。我们至今没有遭到袭击的有罪,很可能和我们人数众多,装备优良有关,只要大家小心,我们还是能撑上一段日子的。
我先回到住室,总害怕房间的墙壁上也有血污,翻来覆去地检查了一遍,并没什么发现,但在擦了手后习惯性掏口袋时,却意外地发现裤子口袋里多了一只小手指粗细,半个手掌长度的金属棍。
我对这个东西没有半点印象,显然不是我的东西,那是谁在什么时候塞到我的口袋里,一定有什么含义。我凝神看了一下,似乎有缝,轻轻一扭,能够扭开,里面是一张白纸,上面写着很细小的两行字:“找到锦檀盒,注意安全,以后会再联络。”落款却是一头隐藏在雾中的龙,这正是寻龙者的标记。
我全身被冷汗湿透,因为这个寻龙者的标记是一个非常高级别的标记,我印象中只有徐老才有这样的标记。
我抬起头,唐然并没有回来,我把字条吞进口里,把细金属棒重新放在口袋里,告诉自己要冷静。
这个标记绝不可能是假的,难道徐老已经来到,如果是这样,那说明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外勤组的监视掌握之中,这几天我接触到的人都是轩辕家族的人,恐怕这个送信的就潜伏在轩辕家族成员之中。
纸条上的锦檀盒,恐怕就是这一次探险的终极目标,能让外勤组看中的东西绝不是一般的普通财宝,我的后背有些凉,原来我并没有挣脱外勤组的视线,只是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有人迫切的夺取我的性命。
下午,我奉命去造访另一只探险队,看看对方是何路人马?正准备出发,观察哨却说又来了一队人马,这队人马人员更多,足有六七十人,加上马队,浩浩荡荡延伸一公里多,从望远镜望去,队伍里竟然一半是僧人,有喇嘛打扮的,也有汉人打扮的,更的是中间有两个老道穿着的人。
张村长和两个随从再次鬼魅一般的出现了,但这只队伍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继续向前走,向着湖对岸的一个小山丘开进,四姑娘不发一言,但神色更凝重,我依锨得哪里标注有一个黑点,看来这只队伍对这里的环境相当熟悉。
这只队伍太远了,我肯定是今天不能去了,只好收拾了一番,带着几个随从大摇大摆地去一远处的民居,本来四姑娘是要一起去的,但众人担心她的身体,因此小李便代表她陪我走一趟。
看来这四姑娘还是不相信我,要有个亲信在身边,我努力掩盖着心中的不悦,伊贺天宗此时架了个金丝眼镜,倒真有点象一个学者。
我心里明白,对方同样明白我的来意,不管我此时的头衔是科学院还是环境科学院,叫王伟还是刘伟,对方都不会相信,而我对江湖的事情基本一窍不通,伊贺天宗是个外国人,估计还不如我,真正打探消息的只有小李。龙境秘踪:
到了民居门口,对方早已经发现我们,与我想象中的如临大敌不同,早有一位非常帅的年轻人在门口等着我们,他满脸笑盈盈地望着我们,就象一个非常好客的主人:“请进,请进,我们一早就想去你们哪里拜访,只是这里太破旧了,打扫修整费了一番工夫,失礼了,失礼了。”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位好客的年轻人和我一样,是个摆设或者叫傀儡,真正的主人正躲在里面窥探我的一举一动。
只有我和伊贺天宗、小李三人进去,更多的人在民居外面,等待我们呼救时冲进去。他们的身份也很正规,是云南省地质勘探院的,主要前来考察第四纪冰川在这里遗留的冰渍湖现象,研究地球变暖对盆地生态平衡的影响。
我们两个一本正经地客气了一番,我赠送他们了两箱真空包装的牛肉干,而他们还给我们的是三大箱各类的果脯,看来两家都扎了在这里打持久战的架式。
还有一位更英俊的青年也在相陪,但他只是笑,却没有说话,当我们告辞出门的时候,他轻轻握着我的手,在我耳边轻轻一笑:“老七,你真够神通广大,竟然和日本人勾结在了一起,佩服佩服。”
我束然一惊,他已经松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