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石是好东西,但那“小鬼”是什么意思?还“可口”的……
陆苏安就非常生气。
“一群混账东西!这个时候还往我头上扣邪修的帽子!”
“帽子只是帽子,又不是真的。”祝莫忧开解道:“再说他们那样认为,我们不正好可以加以利用?”
那伙恶徒亲手送来的枕头,用自是要用的,可是哪儿来的觉得“小鬼”可口的凶妖那等邪道之物?棉滚滚吗?它就萌物好不!
祝莫忧有个办法能令棉滚滚看起来像个嗜血的凶妖,就是需要它小小的牺牲一下下。
棉滚滚胆小是胆小,可它为了救人连死都不怕,自然不怕小小的牺牲。
陆苏安已经强行当了它的师父,不会允许它胡乱牺牲,也不允许旁人把它随便牺牲,问道:“怎么一个牺牲法?”
祝莫忧轻吐两字:“染血。”
棉滚滚是萌萌的棉花团,染了血可就不萌了!但它不介意,它还分出棉团卷成棉绳牵住陆苏安的手,摇来摇去的渴求他的同意。
陆苏安不忍拒绝,倒不是缺了一个凶妖相衬托他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将自己变得像个真正的邪修,而是如果不让棉滚滚参与最终的营救,就无法给它为了救人而付出的努力和承受的艰辛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好了好了!就按他说的来!不过……”陆苏安不怀好意的转向乱出主意的祝莫忧,“卖蛋糕的,你长得壮实,献几斤血呗。”
“几……几斤?!”祝莫忧很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压着嗓子嘶着声音:“那不是水那是血!还献几斤?不要钱啊!”
陆苏安板着脸说道:“你老师没有教过你,水和血的主要成分是一样的吗?”
一斤血有九两左右的水,一斤水……它全是水,主要成分都是水了,要什么钱?
祝莫忧无言以对,陆苏安也不逼迫。
“不如这样,你把脑袋借给它,由它卷着你的脑袋出去,那样的它不是凶妖也是凶妖了。”
这还不叫逼迫?!!
祝莫忧满心憋屈,流下悔恨的鲜血,而后就被棉滚滚躲开了……它居然躲开了!
祝莫忧这下是又流血又流泪了。
陆苏安嫌弃的咋舌,血臭的家伙起开!还是得他亲自上场。
余叨?余叨就一病弱小子,放他的血?弄个不好会将他的小命一并放走。
陆苏安就拿破剑……破剑有锈,直接开割容易搞出破伤风,何况破剑很钝,压根割不动,他是拿破剑施展【北雁南归】,以凝出的一只小小的金色大雁割破掌心。
瞧着棉滚滚没有躲陆苏安的血,任由它滴落身上,祝莫忧一度怀疑自己的血恐怕真是臭的。
陆苏安瞅见祝莫忧的怀疑神色,故意露出一抹得意进行刺激。
余叨在旁忍不住的翻起了白眼。
“我说两位,这里是深山老林诶,就不能随便找只动物放血吗?”
“……”
空气突然安静,表情突然僵硬。
动物也是有血的,比如说鱼这种动物,而且鱼血的腥味极重,用来装扮棉滚滚,还能令它行动之间自带腥风,使得它更像凶妖。
最为最为重要的是那东西乾坤袋里还有那么多,都不用去找。
陆苏安咬牙切齿:“你个混小子怎么不早说!”
……
陆苏安扮邪修想扮得像,除开得有染了鲜血装作凶妖的棉滚滚做帮衬,还得有形象气质上的变化。
这难不倒他,他好歹看过那般多的电视电影,在当中挑选一个恨不得冲进屏幕将其撕碎的该死反派有样学样即可。
期间他用摆谱的说话方式要求那伙恶徒提高价码,且还叫祝莫忧暗中盯着他们,防止他们悄悄的摸过来或者悄悄的逃遁了。
余叨也没闲着,他假装愤怒假装咆哮,假装疯狂攻击陆苏安,好让那伙恶徒坚信陆苏安是与他绝非一路的邪修。
待价码谈妥,待祝莫忧折回,完成版的邪修陆苏安呈现于这个世界。
肩托凶妖,身绕煞气,体携邪性,目含漠然,嘴露淡笑……尤其是那一抹淡淡的笑容!祝莫忧初见之时,汗毛当即倒竖,凉气顿时倒抽。
“我滴糖酿!他不会真是个邪修吧?”
不怪祝莫忧有此认知,着实是那抹淡笑似若一个反衬,完美的反衬出了陆苏安所扮邪修的极致邪恶和极致邪魅。
“现在该讨论一下谁和我们师徒一起过去。”
陆苏安是扮邪修扮得宛若如真,可他又不是为了扮邪修才扮邪修的,他是为了将计就计的营救人质。
那伙恶徒人又太多,因而得有祝莫忧或者余叨假装被他抓获,随他和棉滚滚一起混入对方阵营,以能协助救人。
“我提议卖蛋糕的!”
说是提议,陆苏安的语气却坚定无比,因为深入敌营从来都是充满了危险的冒险行为,当然得让成年人来。
祝莫忧是半点意见也没有,即便他清楚“装备”齐全的余叨的实力比现今他的还要高。
余叨也没有要强行参与,况且于暗处配合也是一种参与,就是……
“他们里边哪些是人质?”
余叨必须弄清楚这个事,他可不想暗中配合的时候将人质打死了,虽说之前如若没有陆苏安的阻止他已经打死人质了。
祝莫忧回答道:“他们里边……一个人质都没有。”
“……?!”余叨脑袋有点乱,既然一个人质都没有,还怕什么打死人质?刚刚一波带走多好!
“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