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滚滚的布偶装战甲的熊爪在最初设计的时候就被设计来具备多种功能,印下符篆和撒播种子,仅仅只是诸多功能之中的两样。
不过那些无风飞舞的沙子,也就是那些朝着十前刮去的沙子,却非受了熊爪的某样功能的引动。
余叨、棉滚滚和白小袄都有出手,年龄比他们大,心智比他们成熟的李谨言怎么可能无动于衷的不出手?
操控沙子的人就是李谨言,甚至最初的流沙陷阱的呈现,也有李谨言的暗中辅助。
那些沙子就不再是普通的沙子,能将藤蔓、毒雾乃至毒刺的水分夺走,那些沙子也的确不普通,十前若是被沙子袭中,今日就得彻底的交代在这边了。
十前以为沙子的操控者是棉滚滚,好吧,甭管是谁在操控,沙子展现出来的不普通就令十前不敢沾上哪怕那么一粒。
可是流沙陷阱的范围是很广的,流沙陷阱的范围的广,便是刮起的沙子的多。
宛若沙尘暴的沙,十前则像是沙尘暴里边的可怜骆驼,孤单孤零,万分无助。
十前当然不愿意当可怜的骆驼,因为沙尘暴里边的骆驼是蹲地闭眼的静候沙尘暴的离去。
那些沙子太显可怕,十前若是蹲地闭眼的静候沙子的沉下,恐怕就会被那些沙子夺走鲜血和肉身的水分,因之变成干尸一具。
十前可不想变成干尸。
沙子不似藤蔓,单用盾牌是挡不下的,沙子的颗粒太小,想要将之抵挡在外,最好的手段还是无缝无隙的防护罩一类的手段。
十前一个咬牙,忍着心痛,捏碎了一块看上去偏向古朴的玉佩。
“嗡!”
嗡鸣声骤起,胜若蛋壳的防护罩罩住十前。
胜若蛋壳,自然不是蛋壳,是椭球形的,萦绕氤氲,浮现符文的光影之物。
防护罩的防御威能极强,沙子扑打其上,半点可做撼动的迹象都没有。
十前心痛的是那块玉佩,因为那块玉佩来头不小,价值又高,偏生又是一次性的玩意,使用了就废掉了。
心痛归心痛,那块玉佩终是外物,废掉了它总比丢掉了性命的好。
十前就想要仗着源自玉佩的防护罩的保护,无视攻击,欺近白小袄。
十前还是没忘用白小袄当人质破局的计策。
李谨言看得出十前的所想,自然不会给他达成目的的机会,弯腰伸手,手指并拢,掌心内凹,如化勺子的,以此勺子舀水。
水是地下暗河的水,李谨言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在地下。
李谨言弯腰舀水,舀水舀到就向上泼水。
就这么一舀一泼,地下暗河的水就“轰”的一下如同翻涌而起。
地下暗河也没在地下深处,距离地面也就十几米的距离,李谨言是早就找到了出水的通路的,当地下暗河的水翻涌而起,便有通过那条通路,似若喷泉般的喷涌出去。
“喷泉”的喷出之地与流沙陷阱的所在之地相隔不远,几乎是紧挨着的,当喷泉形成,地下暗河的水就自然而然的淋到了那些沙子上头。
那些沙子是能夺取水分的,自是能够吸收地下暗河的水的。
然后……沙子还是沙子,即便吸收了地下暗河的水也没有变成别的东西。
而且很是神奇的,沙子还是呈现干燥的样子,不显湿漉。
但到底有吸收地下暗河的水不是?沙子就还是有变化的。
沙子……它们变重了。
沉重的重,厚重的重。
普通的沙子,或者能够夺取水分的沙子,对上十前的那个防护罩,都起不到阻拦十前的功用。
沉重的厚重的沙子,却能起到这样的作用。
想想也是。
有石头拦路,搬开就是,可若有着大山拦路呢?
搬山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开山也绝不是简单的事情,遭遇那种情况,要么翻山,要么绕道。
十前翻不了山,因为变得沉重厚重的沙子太多太多,偏生它们明明变得厚重沉重了,却依旧保持那种无风自动的刮起状态,它们就不是构成的矮小的山,是巍峨的望不到山顶的高山。
十前也开不了山,还是那句话,沙子太多,多到里三层外三层,再向外还有好几成。
层层相叠,搬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十前神情阴沉,着实是浪费了那般一块玉佩,都不能带来破局的成功,很是坏了他的心情。
“不过我也不是毫无办法……”
十前就有火,他用上了火。
沙子因吸了水而变沉重厚重,那把水烧开,沙子不就变轻了吗!
十前的火是妖火,他非是妖,施展的妖火便是外来的妖火。
可能是抢来的,可能是买来的,也可能是别人送给他或者赏赐给他的。
反正妖火一出,沙子的确变轻了。
而后……十前就破开了李谨言的阻拦?
没有!完全没有。
沙子经受了高温是能晶体化的,玻璃什么的,原材料不就是沙子?那些沙子就被十前的妖火烧成了玻璃晶体。
玻璃是可与非常的锋利的,玻璃瓶被打碎了,拾捡玻璃渣时往往被划破了手指都不知道。
玻璃晶体就有构建成锋利的玻璃渣,十前的防御罩就在玻璃渣的切割之下,显出了深深的划痕。
十前大惊失色,能有划痕的出现,就是说明防护罩有了被毁掉的可能。
十前的防护罩随即就被毁掉了。
有火蹿起,是白小袄踩出的焚天之火,它烧中了十前的防护罩的一个角落,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