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我不喜欢,可以换掉吗?”rer指着装饰好的物品挑毛病。
“这个一开始的设计就是这样的呢,不会影响的。”工作人员赔着笑脸。
“可我觉得影响到我了啊。”
伍信斐看着他又开始挑毛病了,主办方一直在赔笑和他沟通,他就坐着一直没理,无奈地走过去瞪了他一眼之后和主办方交涉。
“你到底要闹脾气到什么时候?”工作结束后在回酒店的路上伍信斐打算和他谈一谈,再这么下去,崩溃的会是他。
“我只是表达了我自己的意见,有问题就应该说出来,才能解决。”rer低着头看着剧本回答他。
“可你比平常还要挑剔。”
“那只能证明他的方案问题很严重。”
“明明是你带着情绪工作,却怪别人。”太他妈强词夺理了
rer抬起头看着窗外,他离开家里快要两个月了,开始的一个月还有联系,后来那通电话之后,再也没有联系过,就像是陌生人一般。很多时候,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或者有意思的事,他总是想要拍下来分享给她看,可却在发之前选择了“取消”,最后却选择发表到s里。再想起前几天发到他邮箱里关于她这七年的生活状态以及所有,很平凡很简单,因为出门的时间实在太少,打过电话给她父母旁敲侧击关于她的事,她父母只说了她去了外地工作,具体去哪里做什么不太清楚,之后再打给她的姐姐,也是同样的答案。他在想她之所以变得让人觉得那么生疏,是不是和家里人有关呢?是不是他们对她的关心太少了?所以她这几年的事情很少人知道。他一直知道她的家里人没有想象中那么关心她,可这,冷漠得让人寒心,而这几年,他好像也是这样的,唯一陪着她的,是他的舅舅还有她的表弟,以及待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那个和他们问了差不多问题的男人,章一。本以为不会是他,而结果查出来之后却告诉他是章一去的现场调查,可据资料分析,汲言根本没有那个心眼,章一为什么会去调查呢?是汲言授意的还是他本人或者是其他什么人?他又为什么要去调查?只是简单地确认这场意外发生的过程吗?当知道这件事之后他的脑袋是混乱的,他不知道哪一件事是正确的,混乱之下,只好让那个人再去调查关于章一的底细。
汲言清净了很长时间,一直在家里待着,梁曦睿在rer离开郗家几天之后也去工作了,期间天天都会打电话汇报他的工作,因为那一次的意外,汲言和章一决定先放下找人的事,选择保护他的安全。
在国外的周其经常打电话叮嘱她不要出门,等不再下雪了再出门,她看着外面积了厚厚的一层雪,有的时候心痒痒的有些想要玩的想法,最后一想到如果要是生病了就选择放弃了。她已经一个月没有迈出过家门一步了,有的时候嵇之衡他们几个回来了过来找她出去走走,她心痒想要和他们一起出去,却都被郗父郗母还有张嫂给拒绝了,他们看着外面,也没有坚持带她出门,天天待在房间里玩电脑,给仙人草和绿萝浇浇水,翻衣柜里找衣服的时候看到他买的衣服还挂在那里,吊牌还没摘,皱着眉想:又不出门,在家里穿又太正式,买了干嘛?挂着吗?倒了一杯热茶捂着手走到阳台外,看着外面飘着雪,若有所思: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了,还有多久呢?还能这样多久呢?
听到张嫂叫她吃饭的声音,她收回思绪,下楼吃饭,看着都是驱寒的一些食物,有些愧悔:“张嫂,麻烦您了。”
张嫂笑笑:“您说什么呢,不过就是做做饭而已。”
看着这个步入老年妇女慈祥的笑容,汲言鼻子有些酸。在家里的时候,她父母也不会刻意为了她做一顿麻烦的饭,生病了的话注意到已经是快要好的时候,叫她注意一点,不是不爱,而是无法把爱给所有人,她又不肯去主动要求,渐渐地,她也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了,很长时间才和父母通电话,通电话也是简短的几句便挂了。一开始她有些微失落,后来慢慢地也就不在意了,这样也好,这样就好。
吃完饭睡了个午觉,起来打开电脑看苏闻清发来的比赛视频,不知不觉,天渐渐黑了,她点上蜡烛,,这个蜡烛也是他买的,她小的时候就一直习惯点着蜡烛,睡觉的时候房间里也要点着,因为不知道会住进郗家,所以就没带,想要将就将就一两天的,后来又出了那件事,无奈,她只能长期在郗家住下,可是没有蜡烛她总是睡得不安稳,他刚刚离开家的时候她还特意问了张嫂哪里有卖,想要出门去买,结果没过两天,第一个快递就是蜡烛,检查了牌子和产自哪里,确认是自己一直使用的之后高兴地点上。他们之间的生疏是不可衡量的,可她的某些小习惯却一直没变,可能因为小的时候玩得来,他也经常带着她去玩,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很多毛病和习惯都在他面前暴露无遗。
又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她吃完晚饭走到外面的秋千椅上看着天空摇啊摇,叹了口气,就这样过下去真的好吗?得不到答案又叹了口气,不这样还能怎么样呢?她在想是不是在家待得太久了所以变得有些胡思乱想呢?
郗母在家里看不到她,走到外面看她靠在秋千椅上,眼神无光,看不出在想什么:“怎么了?”
汲言回过神站起来:“郗姨。”
郗母拉着她坐下:“看你晚上吃的那么少,心情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