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熊,为小木屋带来了生气。
原本只有三个大老爷们,除了吃饭睡觉,也没什么好玩的事。
现在不一样了,一只小熊行走在火堆旁,吸引了三个人的目光,时不时吞下递来的熟兔肉,然后摇了脑袋,也能博得他们三个的笑脸。
有时候一只宠物,真的能缓和屋子里的气氛。
徐胜和老戴争先抱起这只小熊,抱在怀里揉搓着温暖的毛,像是一个大男人也有了玩具,拿在手里就有足够的安心。
四爷拿着勺子,搅动锅里的汤水,煮着兔子肉。
先前上山打猎没有什么收获,屋子里的存粮也快吃完了,看来得找个时间去镇子里,花钱再买些食物回来。
此刻,没能抢到小熊的老戴,问道:
“四爷,你说那些士兵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会听那个老头儿的话?那个老头儿不是苏克万沙么?一个小小家族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士兵?”
“三十多个士兵还叫多?东楚帝国哪次派兵不是成千上万的?苏克家族的士兵,你只是见到了九牛一毛。据我估计,他们家最少有上千个士兵,大部分都在苏克万沙的孙女苏克娅的手中,其余分配在苏克万沙和他的儿子苏克古手里。那些人都是佣兵,只要给足了钱,签订了协议,就能卖命的那种。”四爷回应道。
“我还有一个疑问,一个家族的领头人,完全没必要亲自上阵啊。你看今天的那个苏克万沙,独自一个人就领着几十个士兵来了,他还真是不怕死。他完全可以躲在幕后指挥的,我实在是想不通。”徐胜询问道。
“嘿嘿,其实我也想不通。咱们两个又不是那个老头,怎么可能弄懂他的想法?要是我猜的话,那可能就是战士的觉悟。
到了他那样的年纪,半个身子都入土了,要是再躲在幕后龟龟缩缩的,不符合他的心境。战士的觉悟令他重返战场,他可能也在寻找,寻找自己的葬身之地、战死之地。”
听闻此言,徐胜虽然不明白这里的人,到底抱有着怎样的偏执思想。
但他也难以断定,这种思想到底是对是错。
……
黑夜,雪隐镇子的石门外,缓缓走来一个人影。
那人腰间悬着一把血淋淋的战刀,左手抓着右臂,一步一步走的很沉稳,缓缓步入镇子里。
他是侥幸逃脱的苏克万沙,走了大半天的山路,终于回到了这个镇子。
他没受多少伤,右臂的伤口已经被他包扎好了,流血也已经止住,只是一个弹头还留在里面,待会再处理处理就行了。
所以,他先是去到了一处医馆里,给了医生几十个铜币,让他不要声张的医治自己,取出自己右臂中的子弹。
在这镇子里,经常会遇见被枪击的人,因为人人都有可能持有猎枪等武器,一旦因为纠纷而动起手来,致死率非常高。
本来不会处理这种枪伤的医生,在这个镇子里待了这么多年以后,也不得不学会了这种手艺。
取出这一枚小小的子弹,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苏克万沙看着铁盘子里的子弹,拿起这枚子弹看了看,已经严重变形了。
他自言自语道:“我这把老骨头,还是硬的。”
说着,又留下十几个铜币,出了医馆的门。
随后,他站在一处酒楼的门前,抬头挺胸走了进去。
径直朝着最深处的隔间走去。
老板一看这种情况,立刻挡在苏克万沙的面前,恳求他不要动手。
这个酒楼是他全部的家当,要是被毁了,他就身无分文了。
可是,苏克万沙根本没有理会这个老板,一遍又一遍的推开他,又见他一遍又一遍挡在自己眼前,说是要誓死保卫酒楼。
然而,苏克万沙一亮刀,老板还是乖乖的退后了。
吐了几口唾沫,他推开眼前的一扇木门,看见五个面容凶横之人正席地而坐,斜眼盯着自己。
苏克万沙清了清嗓子,道:
“我来找左无道。”
“你是什么人?”
“一个朋友而已。”
“不行,会长正在干正事,你不能进去。”
“你们以为我来这里,是来询问你们的意见的么?”
苏克万沙左手提刀,根本没有犹豫,只出五刀,便杀了眼前这五个人。
再度上前,推开里屋的门,赫然看见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人,正朝着一个陪酒女扑去。
苏克万沙宣告道:“左先生,旺盛的yù_wàng可是会令您下地狱的。”
听闻此言,那个扑向陪酒女郎的男人忽然停了下来,一巴掌扇在身下这个女郎的脸上,道:
“妈的!给你脸不要脸!还在跟我装蒜,滚!”
“是!是!”
衣衫不整的陪酒女郎立刻跑了出去,还带着哭腔。
左无道这才转过身,整理整理衣服,斜眼看了一眼苏克万沙身后的尸体,道:
“这个世界的武夫还是信不过啊。都是有枪的人,还能被你这么一个老头子轻松解决。苏克万沙先生,大晚上来打扰我的兴致,我希望你能有个正当的理由。你来找我干什么?”
“你给的情报有问题。”
“有问题?不可能。为了你,我可是浪费了唯独一次的宝贵机会,已知的四张地图就在徐胜的手里,不会错。”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想问的是,你为何没将那个名叫徐胜之人的实力告诉我?你早该告诉我必要的信息,否则我的那些士兵就不会死了,他们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