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相信我?”云初初知道,如此一看,必须得正经地同对方讨论这件事儿了。
如何才能令墨九尘相信自己呢?
伤害自己,可以么?
可是她怕痛?!
“你……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
“你……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说了什么么?”
云初初不做无聊的选择题,“我不想重复那些话,那些话不好听。”
她站起来,“你可以不喜欢我,却不能怀疑我。”
怀疑很容易引来误会。
而且,她也知道,原主沐长歌和墨九尘一定是有故事的,至少能够引得墨九尘怀疑,就说明还是自己的扮演问题。
如果如此,她希望给他时间。
“抱歉,九尘,如果你怀疑我,那就用时间来证明吧!”云初初准备走。
墨九尘伸手拉住了她,他恢复了平静。
面对自己最爱的人那些最不寻常的行为,他可能会怀疑。
可是只要给他一点点时间,他就可以陷在自己的深情里。
他发现,说出那些话伤害眼前的女人时,有一种心碎的感觉。
也许……不管这个人是不是沐长歌,他都喜欢上他了?
他这个绝望崩溃的人,很少会拥有那种一次又一次的温暖。
而这种温暖,是从这个女人身上获得的。
她对他笑,对他撒娇,保护他,关心他,像极了少时的沐长歌。
只不过那个时候,沐长歌并不知道,自己是她的救命恩人,还是……教她武功的师父。
师父,这个词汇?
他们年龄相差不大,他爱上了她,可却没有本事儿告诉她。
墨九尘有些怨恨自己。
他拽着云初初,不想放了。
云初初被拉拽地动弹不得,她回头,“九尘,我……我必须得走了。”
“本王知道!”墨九尘站起身,脸颊埋在她的发梢,“本王不知你的真实名字,也不知你是不是长歌,但是本王喜欢你,已经成为了习惯!”
“你……你真是想多了?”云初初伸手,指着自己,“我受伤这么多回,你应该记得我有胎记什么的吧。那你有发现我哪里不对么?”
墨九尘仿佛被牵着鼻子走,“没有。”
“还有,我武功……我要是不是沐长歌,你试一试武功,应该可以发现原因吧?”
墨九尘试探过,武功路子,都是他教的那样,找不出任何破绽。
于是他又摇头,“没有。”
“那……我平时喜欢九尘,喜欢错了啊,我退而求其次,不喜欢渣、男太子不行么?”云初初嘟着嘴,眯缝着眼睛,问墨九尘,“还有,我对那位太子殿下就多了一点点心思,之前没跟他发生过什么,唯独你,喜欢你,就将一生都交给你。”
墨九尘垂眸,“是,本王明白。”
“因此呢,你得相信我。”云初初看他沉闷的样子,急眼了,“是不是我在手上,脸上,刻上我爱九尘几个字,你才高兴啊?”
墨九尘心碎摇头,“不必。”
“那便是了。”
说服人,她起身而出,捏着袖子,就扬眉对红竹道,“走,咱们回尚书府。”
看自家小姐着急的样子,丫鬟红竹万分好奇,“小姐,发生什么事儿了?”
“计划有变,我得赶紧阻止!”云初初抬起手指,将散乱的头发捋了捋。
心急如焚,到了屋子里,云初初便让重深将丫鬟绾绾叫到跟前。
重深领命,前去找人时,并不见绾绾在屋子里。
不过他言,屋子里有打斗的痕迹。
打斗的痕迹。
“走,前去看看。”不想多说,南婉迈步前往。
推开屋子,只见得地面有血渍。
“今天就动手了?”云初初百思不得其解,心中黯然片刻。
正在狐疑间,便见得云霁搀扶着绾绾进了屋子。
脚上有血渍。
“你……你去哪儿了?”
“她被人追,我救了她。”云霁嘟囔着,眼睛觑向云初初。
“绾绾,你去试探水氏了。”云初初冷漠地觑着她的伤,“她们伤的你。”
“是。”绾绾点头,忽而又摇头,“长歌小姐,她们恐怕是神都的人。”
云初初听了,打发身旁的人都下去。
坐定后,云初初拉着人再三询问,“她们起了杀心?”
“是。”
丫鬟绾绾说着,眉头高高地蹙着,好像内心深处有什么难言之隐,“长歌小姐,她们已经知道,是奴婢杀了水氏。”
“既然奉命来了帝都,自然会将此事儿,查清。”云初初提了提袖子,丝毫不在意,“你不必再去试探了,我已了解她们的底细。”
她蹲身,不在询问正事儿,只是看着对方的脚,“伤得可是很严重?”
腿上刀伤很深,若不能及时医治,日后怕会有后遗症。
思量再三,云初初兜着臂帛站起来,拉开屋门,唤来红竹,“红竹,从后门请一个大夫,让他过来给绾绾看看病。”
红竹点头,“小姐,奴婢马上去。”
“若有人看见,你就说我身体不适,是特地请大夫来给我检查的。”云初初给她一个推托的理由。
两位水氏在尚书府哭了好几天,最后痛斥老夫人颜氏,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儿。
老夫人颜氏心知她两人是冒牌货,但因儿子沐远扬,也没有声张。
倒是云初初,手指拈着筷子,十分地好奇,“两位四娘,你们是打算在尚书府常住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