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初气死人不偿命地点头微笑,“是啊,长歌和太子殿下以往就一起看过夕阳,沐过清风,当然,还一起在夜.里看花灯。曾经长歌和殿下不幸,不能在一起,如今成为了朋友,还不能在一起吃顿饭么?”
她说着,就转身,冲已经上了马车离开的太子殿下墨云齐招手。
表现得如此热情,任人也能够看出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过于的讨好一个人,如果他们不能明白,那同傻子无异。
七皇子墨子轩气急了,愤怒地拽住了云初初的手腕,“沐长歌,你站住!”他上前来,怒目斥责,“你妹妹沐雅楠已经成为了太子的女人,请你不要再无耻纠缠。”
“嗯?”云初初揶揄地反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你应该知道是为什么?!”墨子轩冷嘲热讽,“为了成为太子妃,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雅楠小姐如今肚子里怀着孩子,不能时刻同太子在一起。你这么做……”
听了这话,云初初乐了,两手用力地拍了拍,响声清脆悦耳。
周转身体,神色镇定时,那双犹如琉璃般的眼睛,或冷静,或哀愁。
却道不尽真正的悲愁。
她薄唇微动,轻笑出声,用力地拿开了自己的手,“抱歉,七殿下,十三殿下,这件事儿,同你二位无关。况且,无耻这二字,从你们嘴里说出来,听起来更加无耻了。你们喜欢太子侧妃,那同我和太子殿下之间,有何区别?”她走到大门口,又徐徐地看了看离开后的马车。
车晃晃荡荡的,正如他起伏不定的心。
其实,云初初早就有自己的想法了,她这么做,无非是想要给墨九尘报仇,哪怕是被帝都的人说什么,倒追,想做太子妃这种不切实际的语言。
她依然要从容去做。
但凡有一点点,让沐雅楠不开心的事儿,让太子殿下琢磨不透,她就觉得值得了。
七皇子墨子轩和十三皇子墨疏离因着这事儿,大肆嘲讽。
云初初故意争辩不得,大声哭着反问道,“七殿下,十三殿下也太奇怪了,太子殿下愿不愿意见我,这是太子殿下自己的事儿,同您二位没有任何关系。可是你们张口闭口,都是沐雅楠,难不成你们……你们喜欢呀楠妹妹,喜欢却不敢说,便来管我和太子殿下聚会,不也是阴险歹毒的小人?”
她骂完,走到桌子上,恼羞成怒地将手中的杯子扔在了地面上,“两位殿下,长歌是怎样的人,你们应该知道。所以最好不要剥夺我的兴趣,故意激怒我。我这种人,吃ying不吃软。”
碎裂的杯渣溅在地面上,杯子里残留的茶水里,还混着几片茶叶。
七皇子墨子轩和十三皇子墨疏离,握拳,于门口回头瞪了她一眼。像海浪冲刷着棱角的岩石。可再用力地冲刷,岩石也依然不会移动半分。
谁能笑到最后,谁就赢了。
待等到二人离开之后,云初初方才蹲身,将那碎了的茶杯,捡起来托在掌心。
这是她九尘的家产!
她心里清楚,这么浪费,都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
她身着青绿长裙,垂直分肖发髻上,别着一只琉璃坠珠。
耳边有一珠花。
上次不慎掉进池子里,又连着淋雨,有些地方竟然泛黄了。
她虽然觉得不大漂亮了,但是依然对那珠花感到万分珍惜。
等着两人也愤愤离去,云初初才小心翼翼地来到掌柜的跟前,“掌柜的,今天晚上多找些兄弟,传传我的事儿?”她靠着柜台,眼睛四下瞅了瞅,“争取整个碧华楼都知道我同太子殿下约、见。”
“这……”
“你们放心,到时候六殿下误会,我自然会去跟他解释。眼下我只想要他出来。”
接下来有些话,她并没有解释清楚。因为,想要在皇帝面前,救一个人出来,就必须得闹出更大的事儿,让对方心急如焚。
眼下,她琢磨之事儿。虽然不会要太子殿下的性命,但至少可以让很多人心里不安。
掌柜的瞧着云初初郑重其事的样子,忧心忡忡,但自己的主子现在在王府里囚着,看守的人,是皇帝亲派的禁军。
有关舞.姬的死,大家都看见了,众口铄金,六皇子墨九尘也推辞不得。皇后既然要耍出这么一出诡计,就说明,她本人是势在必得。
墨九尘并不反抗,应该也是不想这么快,就伤了和父皇之间培养出来的感情。
这是以后能否为风家翻案的机会。
……
“红竹,你过来。”云初初走近红竹,将这事儿接下来的计划一一地告知给红竹。
红竹听了,冷静地点点头,不过走到门口,又折回去,“小姐,倘若世子爷问起,为何又要送信,奴婢该怎么回答呢?”
“你就……实话实说。”云初初这次带给太子殿下的书信里头,写了一封情诗,还特意吩咐红竹,一定得让郡王世子小心注意侧妃沐雅楠。
红竹恭敬地退出了碧华楼。
不过,如人所料,她这么一说,信件郡王世子南清悦接住了以后,却尴尬地咳嗽了一下,直接问,“最近你们小姐怎么总让我给她送信,而且……还是送给太子殿下!”
红竹俯低了身体,手指嘘声,“南世子,我们小姐这次写给太子殿下的是一首情.诗,还说,如果你进宫,给太子殿下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不要让人看见了。”
不要让人看见?
郡王世子听了一通,竟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