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云初初手指沾茶,在檀木桌面上写了几个字,“九尘,你看,东宫太子现在在朝廷上,权力势不可挡。如果需要制衡,就必须得找出一个可以和他作对的皇子。皇帝曾经特别宠、爱苏贵妃,也是因为爱之深,所以发生了那样的事儿,陛下才会恨之切。但如果两个人迈过了这个坎儿,说不定苏贵妃还会重新得到陛下的信任。二皇子墨长迎并没有做过让陛下失望的事儿,他得到重用,是理所当然的事儿。只是我有些担心……”
墨九尘全程注视着云初初的眼睛,仿佛不明白,她的担忧是什么。
不等问,云初初又道,“墨长迎究竟是怎样的人,值不值得帮,这我们都不知道。倘若这会儿我们帮助他,日后成为太子,反而视我们为敌人,到那时,我们该如何?”
墨九尘听了这话,伸手覆盖着云初初的手背,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怎么,长歌这么瞧不上本王的能力?”
云初初腹诽,瞧不上谁的,也不能瞧不上未来老公的啊?
她哽咽了下,举起手,食指压了压,“想太多,一点点担忧而已。”
其实,对未知的事儿担忧,是非常正常的事儿,这并不奇怪。
但看墨九尘这么自信,云初初也不想掉链子,索性答了声,“你这么说,我也没什么好害怕的了?”紧跟着,站起身,打听,“我其实还想去同苏贵妃谈一谈?”
墨九尘好奇,斜着眸子,若有所思,“你想同她说什么呢?”
“这个保密。”
“那本王从旁帮忙!”墨九尘深情地看着云初初,希望她能同意自己参与她的计划。
但云初初这回,并不想这么愚昧地进去,至少,她得想一个好办法。墨九尘见她笑得诡异,却只能等着看好戏。
依旧是在冷宫见到了苏贵妃。
这回苏贵妃看到她,似乎很欢喜,小跑至前,就拉住了她的手,“长歌姑娘,自从上回你同我说的那些话,我……我心里已经有了结果!”
“娘娘决定报仇了?!”
“决定又如何,我现在还能出这道宫门么?”苏贵妃袖子里,双手拢紧,却有些隐忧。事实上,出不出得去冷宫,还是一回事儿,在她的意识里,皇帝见不得被人欺、骗。虽然当初她和青虹先生是被皇后陷害,但是最终让她进入冷宫,且对青梅竹马下杀手的,到底是那位九五之尊。
云初初听后,表示,说这种事儿脱罪不大可能,但是出去并不是什么难事儿。
苏贵妃喜出望外地看着她,“这么说,长歌姑娘有办法?”
“当然。”
云初初这次决定以自己为饵,救苏贵妃出来。现在老皇帝特别反感尚书府和东宫太子的关系,倘若苏贵妃冤枉云初初,说她是东宫太子的人,那也不为过。
苏贵妃听了她的计划,颇为不解,“可是长歌姑娘,你可知,这个计划对你也非常危险?”
“这个娘娘放心,既然长歌敢做,那必定有脱罪的办法。”云初初不是因为自信,而是以她对这皇帝的了解。这给皇帝带了绿帽子的冷宫妃子,再怎么让皇帝挂念,也不可能会一五一十地相信她所说的。
当然,现在皇帝忌惮东宫的势力,必定要想办法打击镇压。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向皇后施压,他当然不会错过?
因此,当天晚上,苏贵妃捂着受伤的额头,故意在冷宫里大喊大叫的时候,就吸引了禁军注意力。
皇帝也因为尚书长女沐长歌行刺苏贵妃,感到万分好奇。
和着皇后娘娘,匆匆到了冷宫,看着扑倒在地,额头流血的苏贵妃。
皇帝将目光投向了云初初,“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云初初目光望向皇后娘娘,“回陛下,长歌今日进宫,是皇后娘娘召见。只不过前来迎接长歌的丫鬟,却莫名地将长歌带进了冷宫,之后不见踪影。”
苏贵妃听了,哭诉道,“陛下,她说谎,她根本就是想要刺杀臣妾!”
云初初躬身叩拜,“娘娘,长歌同你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怎么能随意冤枉我?!”紧跟着又起手向皇帝行礼,“陛下明鉴!”
皇帝眯着眼睛,看向皇后娘娘,怀疑道,“皇后,朕问你,沐长歌今日进宫可是受你之邀?”
皇后娘娘一脸木讷,还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就见皇帝冷面质问。
皇后娘娘摇头,“陛下,臣妾冤枉。”
等着皇后喊冤的时候,云初初又恰如其分地求情,“陛下,这个节骨眼上,皇后娘娘怎么敢邀请臣女来皇宫戏耍,定是皇后娘娘身旁宫女被人收买,想要祸害皇后,是以才出了这么一招阴险的计划。”她这么一求情,多疑的皇帝又开始多想了。
他觉得沐长歌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不可能看不出来自己现在对东宫势力的反感。但是她既然知道,却还是要听从皇后的意思,进宫。可见,她别有用意。
苏贵妃同尚书府的沐长歌没有多少交情,也不存在什么矛盾。今日苏贵妃若是故意为之,只为陷害沐长歌。
那么她陷害的理由是什么呢?
一个冷宫的妃子,她就算陷害成功,又有什么意思?所以,这额头的伤,并非作假。那么,会不会有人故意借此机会,想要利用苏贵妃,让自己打压尚书府呢。
沐长歌见苏贵妃哭得伤心,平静地问她,“娘娘亲眼见到伤你之人是长歌么?”
苏贵妃朗朗回应,“这是我亲眼所见,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