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阳王妃被气得面色一阵红一阵白,心里暗暗地骂着,
“这不争气的东西。”
安南侯夫人却看的喜滋滋,心里暗暗多了几分庆幸,亏的没让慕成雪进了门,否则后代可谓是堪忧。
“煦哥哥.....”
慕成雪又含着哭腔唤了一声,脸上的脂粉团儿更因泪水糊成了一团,活活像个唱戏曲儿的。
眼看着这个脏兮兮的人儿向自己凑来,镇阳王妃又在堂上,李煦还真不好明面儿上嫌弃。
“快把眼泪擦擦。”
看着李煦逐渐窘迫的眼神,言欢嘴角莫名上勾,随而又含着几分柔意收了回去,胜雪芙容上更是点上几抹亲切的关心之意。
安南侯夫人将言欢的表情收于眼底,心里也生了几分不知名的意味,似乎是有些明白阿煦为何会被这丫头所迷上。
“谁要你的帕子?”
慕成雪嫌弃地扔在地上,从而又用脚在上踩了几踩,余光更是含着几分冲的愤怒瞥向言欢,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将我关入厨房?”
将话出来后,慕成雪愈发觉着这一猜想正确,一手插着腰,一指朝向言欢道,
“肯定是你。”
“关入厨房?不是慕姑娘无需旁人打扰要自个儿大展身手?我记得睿王殿下也是听到的。”
言欢面露疑惑,言语特地将李煦扯上,这样一来,就算安南侯夫人想掺上一脚,恐怕也因害怕落了儿子的面子,而在面儿上安安分分地看戏。
适时地扯着自个儿这张虎皮拉出来,她还真倒挺会用。
李煦对言欢话锋戏耍的蔫坏,嘻笑之余更有几分欣赏。
“青鱼,我的没错吧?”
慕成雪红唇好还微掀开,言欢便再次故作不解地问了问青鱼,脸上透露的纯真,仿若真是一个没有城府的姑娘。
“雪儿,确实是你要证明自个儿的厨艺,所以才选择一人在厨房里忙活”
李煦俊脸上露出几分适时的失望,眸里更是晃过一刹那的愤怒。
本就受了老鼠惊吓的慕成雪,此刻见到李煦面儿上的漠然,心里的委屈便汇聚成流,再次涌至眼边,
“你们都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母妃,他们欺负我。”
慕成雪觉着心被刀割一般,曾经,也幻想过自个儿受了委屈,煦哥哥会如世间温润如玉的儿郎一般对自己露出几分情意绵绵的柔意。
可今个儿的他依旧没有!慕成雪也不是个傻子,睿王府又怎么会有老鼠,分明是他默许,才会出现。
对了,先前,他还问自己害怕什么。原以为是难得的关心之意,没想到确是一场有所预谋的捉弄。
否则,怎么才会出自己一个人待在幽暗的环境,转而便被人关在黑漆漆的厨房。
自己不明白,就算他对自己没有男女之意,为何为了一个相识不过数日的女子便毁掉自己的情意。
同时也是深深地不甘,不愿在扬州的朝思暮想,到头来都换作浮世泡沫。
“够了。”
镇阳王妃忽地呵斥,扬起手掌直接落在慕成雪脸上,这是多年来,她第一次动手打女儿。
从前只想着千娇万宠,日后嫁入夫家就算蛮横些,只要镇阳王府在,夫家多少会容忍几分。
没曾想,眨眼间,却把女儿宠成了不知礼数。今个儿在堂上她和言欢的对比,实在太为明显。抛开家世而言,言欢的气度涵养简直把她甩上十条街都不止。
慕成雪肿得像红桃一般的眸子更是圆紧些,面目一狰狞,方才平复的镇静又一一发泄,
“母亲,你为何打我?你知道女儿怕黑,怕一个人待在密闭的屋子里,可方才却被锁至厨房随后又被老鼠所围,您知道女儿心里的惶恐吗?”
到最后一句话时,她几乎是竭斯底里,不满的情绪更是随着藕脖上愈显着的青筋抖动。
“侯夫人,我想您需要给我一个交代?”
今日闹这一场面,雪儿是彻底无缘睿王府。平心而论,没有哪家愿意接受这般爱咋咋呼呼的女子为当家主母。
镇阳王妃第一次有着难以言述的挫败感,可管教女儿归管教女儿,总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
“雪儿,你是如何从厨房里逃出来?将过程一一来,伯母定不会让你平白无故受委屈。”
安南侯夫人对镇阳王妃也无过多的好感,眼下看着她对自己摆谱,心里也有些不舒服,可面儿上还得作关心之意,体贴的慈爱映于柔和的眼眸郑
“是有人将门打开一条缝隙,然后我便扒开它逃了出来。”
慕成雪心气儿有些不足地着事实,尽管的都是真事儿,可她隐约觉着占不住理。
“是吗?那人也真是奇怪,不知是何意图,将门关了,又将门打开一条缝。
想来是,风大将门吹合上,这才因害怕产了对人心的防备。”
言欢后边的一句话也是暗讽镇阳王府肮脏事儿多,这才带了有色眼光去看待周围的事物。
“难不成风也将窗给吹黑了?”
慕成雪听着竟觉言欢讲的有几分道理,也许真是自个儿想多了,可转念想到那老鼠,睿王府规矩森严又怎么会有它们的存在,语调便愈发地含气高昂。
“厨房窗户上的卷布为黑色,且在外放置,所以被风吹下来,也不无可能,不信,慕姑娘,让人去瞧瞧。”
言欢镇定自若地回应着,面儿上也酝着几分捉摸不同的情绪。
进退自若,话张弛有度,却能将人噎个半死的言欢也让安南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