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哥哥这句话的言外之意便是根本没有将自己纳入她未来妻子的人选?
也就是说在他的心里,自己真的是个表小姐。
悲伤的情绪很快牵着红潮覆在脸上,可苏清雪的双眸依旧布满坚定。
言欢余光瞟着苏清雪的神态,心里也知其难过的滋味,刚想张开口说些什么,苏清雪便“哈秋”咳嗽一声,用手揉了揉鼻子,
“许是昨夜睡觉不安分踢了被子,身子着了凉,今个儿的喷嚏一个接着一个地打着,脑袋也有些晕乎乎的,恐怕不能再陪武哥哥叙话。
不知武哥哥介不介意我回房歇上一歇,养养精神?”
“苏姑娘身子要是不舒服就赶紧回房歇上一歇,这次带回的行囊中有不少的安神祛风良药,待会儿派人送上门一套。”
苏清雪颔了颔首,表示谢意,便得体地转身回房,往下沐浴的阳光拖着疲惫的身躯渐行渐远。
“欢儿,你前段时间为八王爷上吊可是真的?”
言武不过刚回来,消息怎么这么快就进了他的耳帘。
莫非府里有他的线子?
“大哥觉着我会不会这样做?”
言欢把问题抛向了言武,虽然宋宣最近没有动作,但是不代表他不在筹划着阴谋。
为了多上一层保险,她必须依附上这棵大树,铸多一层保障。
“不会,我的欢儿觉不会这样做
八王爷那样的人,欢儿是看不上的。”
言武的语气很是柔和,但细纹蹙起的弧尾却勾起冷漠。
“八王爷是哪样的人?”
言欢觉着言武好像知道些什么,但想要一下子问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只能装作不经意地探探口风。
“一个配不上欢儿的人。”
言武忽地紧抓言欢的臂膀,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双眸,
“对了,我还来不及问你,一个姑娘家抛头露脸地报官,莫非是惹上的麻烦不够棘手?”
“大哥消息可真够灵通,刚回来便知道这么多消息?”
言欢抬起头,微微装作不满的模样,少女应有的倔强显在两侧骨朵般绽开的酒窝里。
“不瞒你,早在一个月前我就已经回京,但有任务在身,不方便回府里处理事情。”
“哦,原来是这样”,言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那大哥对花园里埋这的尸骨怎么看?”
既然言武一早回京,凭借他的手段,肯定也对言三爷有了怀疑。
“我觉着是府里的人所为。”
言武的答案让言欢有些意外,甚至是吃惊。
“那大哥心中可有人选?”
言武摇了摇头,然后伸出手摸了摸言欢的头,
“一个姑娘家的,老关心这些死人,活人做些什么规规矩矩地待在阁里,坏人自然不会找上门来。”
言欢总觉着言武话中有话,但真要想个所以然来,思绪一时海不够用。
“还有,下次遇见这种事情,记得别随便报官。
官府上的人不见得个个是好官,就算其在外拥着好名声,心肠说不定比毒蝎还黑。”
言欢闻言,脑海不由扯过宋宣的身影,但真要将二者扯上联系。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暂时找不到平衡的点。
“可我瞧着那贾大人不太像是坏官,府里的人反倒让我有些害怕。”
言欢冒险地在话题的危险性边缘打转,但内心还是掐着希望。
“有大哥在,怕些什么?
再说了,咱们言府本来就人丁单薄,段不会是手足自相残杀。”
按照言武的意思,如果不是府里边的亲人,那犯罪嫌疑的可能性便落在父亲,言三爷身边的得力助手亦或是掌管府中各项大小事务的管家。
等等思绪仔细理理,应该能有新的发现。
“小姐,秋水不肯到云霄阁做厨娘
枉我平日里真是看瞎了眼。”
珍珠气揪揪地说着,眉眼间裹着的愤怒燃得脸蛋十分通红。
“人各有所志,既是如此,那你便找人捎信息与秋水,即日起撤去她的守卫,放其自由。”
秋水被人当了靶子使,如果有余力或者能达到合作共赢的局面,言欢定会护她周全。
眼下既然她选择“安然”度日,那言欢也没有照顾她的义务。
自生自灭亦或是缘起缘生,便都看她的命数。
“这”
少了看护,珍珠也能预想到秋水的结局,心中终究是有几分不忍,不过言欢没有给她张嘴的机会,
“似云,这几日,你想办法盯着三叔。
如果他有去云霄阁,一定要想办法窃听杏雨和其的谈话内容。”
“是。”
似云知道这项任务既是个挑战,也是一个机会——
一个可以证明能力又可以获得小姐信任的机会。
“你先下去吧。”
言欢朝似云摆了摆手,便亲自送其出门,并将门用栓子压紧。
“珍珠,有什么想说的,便说出来。”
言欢澄澈的视线落在珍珠的脸上,脸颊两侧的平和晕着耐人寻味的容忍。
“小姐,您当真弃了秋水?”
“不是,我放弃秋水,而是她自己选择放弃。
人生在世,机会一直掌握在自己手里。
比如:似云现在就在通过机会把握着自己的命运。”
“小姐的意思是”
珍珠脑袋里的思绪有些混乱小姐近日的一言一行,自己几乎都要琢磨好久才能回过味儿。
“我的意思是咱俩也盯着三叔,偷偷和似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