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殇其实就是李若依温柔外表下一张逆鳞,谁要是触到它,李若依心中的火便会汹涌地往外冒。
“啪”地一声,一记巴掌声响彻在马车里,李若依回过神时,只觉着脸上都是火辣辣的疼痛,但更多是痛是来自于心里。
可她打就倔强不肯服输,越是内心难过的时候,李若依的脸上便会摆出愈发冷漠的表情。
李若颜也没想到蓉姨娘会打了姐姐一巴掌,毕竟从到达,阿娘对自己和姐姐可是舍不得动一根手指头。
“没错,我就事靠着那些妖媚手段做了姨娘。可那又如何?这些年你们姐妹俩又比那些贵门嫡女差在了哪儿。
当年你娘我只是一个官家最不起眼的庶女,连吃口饭都要看别饶脸色,到现下多少贵妇要急着和我来往。
接下来的战事要是能打赢了,你父亲便是皇上,而你就是公主。那季殇又怎敢不娶你为嫡妻?原配有的办法让她死掉。
我打你这巴掌,不是因为你的话山了阿娘,而是因为你骨子里自甘卑微,一遇到事儿就把失败推到庶出的头上。
先的条件咱们没法改变,可后的成事却靠在人为。
日后败了,绝不可能像这回一般怨尤人,而是首先看看自己的能力欠缺在哪儿。”
蓉姨娘能混到现在,可不是一味地靠着那点妖媚的手段,更多的是一种良好的大局观。
只有拥有不败的心性,才能拥有最为长远的胜利。
若依不是愚钝的人,只是这些年在自己的庇护下过的太顺了,心气儿也高了些,遇事儿太注重过程,容易钻牛角尖儿,反而不容易成事。
“娘,女儿知错了。”
李若依脸上的线条变得柔和了许多,方才蓉姨娘的那番话也的确到了她心里。
她第一次在阿娘柔媚的脸上看到少有的坚毅,仔细想想自己比之其他贵门嫡女的用度也的确不差半分,季殇那儿终究是自己没有本事。
“颜儿,你也是,日后话也不能总往你姐姐的心口上戳。
那季殇日后定是你姐姐的夫婿,这你可得记住了。”
蓉姨娘一面着,一面将李若依和李若颜姐妹的手给交叠在一块儿,似乎给了两人一个台阶。
“姐姐,对不起,方才我也不应该那样你。只是言欢那人,我实在看不惯,她竟然敢和顾莞月一起算计我们,真是太可气了。”
李若颜虽然脾气刁蛮了些,但也不是不懂事的人,眉眼抬向李若颜时,也有几分不自在。
“你是我的妹妹,我怎么会怪你呢!只是今个儿绝对不能让言欢独自一个人在院落,我要睡在她旁边的厢房,这样才不容易惹人生疑。”
对于认定的事情,李若依还是有着自己的倔强,她的一再坚持,蓉姨娘也没有反对。
但李若依没想到的是,这一切都恰好落在了言欢的算计里。
到了龙安寺后,言欢看见李若依的脸上似乎有掌印,虽然有脂粉掩盖的痕迹,不过这可逃脱不了言欢的眼。
“妹妹,今日我和你一块住在西厢房如何?
这两日我身子有些不舒适,也想让你帮着瞧瞧。”
后面这句话,李若依倒是压得极低,红唇都是贴在言欢的耳边,似乎和言欢很亲近似的。
李若依多疑的性格倒也是和前世一模一样。
原先还忘了她的存在,现下想想前世来扬州被陷害之事未曾没有她的手笔。
新账旧账一起算到李若依的身上,这下也不算亏。
“好,就听若依姐姐的安排。”
言欢一脸高胸应下,眸光故作柔柔地与顾莞月相对,微黄的阳光便将二人之间的同盟气息一一融合。
李若颜余光则暗暗地打量着顾莞月的神态,心中冷哼道,
“今晚,你的同盟就要遭殃了,看你日后还能翻出些什么风浪。”
到了该分配的房间,言欢果然在里边见到了催情香,她还仔细端详了一番,好好闻了闻,嘴角勾了一抹笑容,
“珍珠,这蓉姨娘买个催情香也是下了大手笔。
这样质量的催情香一克少也有一百两银子。
它是一种慢性的催情香,要让人在吸入两三个时辰后才会发现药效,而且事后这样的香化为灰烬时,就和普通的香一样,根本看不出差别。”
“可外边守着的侍卫肯定也会密切关注李若依的安全。她离得越近,咱们却越发难行动。”
珍珠来的时候,余光仔细打量了一番周围。由于平日里见惯了言欢暗卫所出现的位置,所以她也本能地对周围的环境有所敏锐的察觉。
“这西厢房可是我让暗卫勘察过的,两间房的底下有一个可以互通的通道。
而且这会儿,李若依那儿也享用着比我这儿更为上好的催情香。”
“姐,那明日,蓉姨娘发现后,会不会在回去的路上对荆冠玉动手。”
珍珠可不想让李若依有任何翻身的机会,她总觉着那人要是被逼急了,不定会干出一些疯狂的事情来。
“她倒是想,不过没有这机会。”
言欢轻蔑地笑了笑,阴冷的狠意便浮上了眉眼,几分志在必得的把握也酝在逐而紧握的玉指间。
二人歇息了一会儿,到了该到的时间,荆冠玉便按着言欢的指示将昏迷的李若依抱至另一个房间。
看着自己梦寐以求的美人,荆冠玉似乎有些不太敢相信,微黄的烛火映在李若依白皙的脸颊肌肤上,荆冠玉忍不住上前亲了一口,
“依儿,你以后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