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一李若颜不争气,真抵挡不住这一劫,未来的运根岂不是要毁在她手里?
可住持给出的答案则是,此事只有这一个法子。如果不这么做,恐怕运根只会加速毁坏。
安南侯听了后,神色便比先前更为凝的沉重.....
......
“你怎么来了?”
珍珠正准备歇下,一个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眼前。从前自己见着这个身影只觉着无比心安,可现如今见了,只觉无比的憎恶。
“来看看你。”
季殇看出了珍珠眼里的抗拒,但脚步依旧挪到了她的床边,直接坐在其身边,一双桃花幽眸里好像有着不出的情绪。
“我还以为你在物色其他合适的妻子人选。”
珍珠这话的时候,脸上一点伤心之色都没有,眼底只有淡淡的冷讽,视线也是以平静的状态与季殇相对。
“我知道在这点上,我对不起你......但我对你的心意自始至终都是真的。”
季殇眸底多了一丝黯然,但厚掌却上前想要覆住珍珠手心里的温暖,可她往后躲了躲,一丝苦涩便漫在季殇的嘴角。
“和别的女子上床,一次次谎话骗我.....如果这就是你的爱,恕我承受不起。”
每将一个字往外吐出,珍珠都觉着一阵恶心,眼底的嘲讽更是比先前更甚,脸上的线条也不觉紧绷起来,杏眸看向季殇的视线也多了一分嫌恶,
“你上回给我作誓言的时候,谢昭那时已经怀孕了是吗?你心里从来就没有想过娶我,或者允许后院里只有我一个女人。你总是故作两难地表现深情,其实感动的只是你自己。”
到这里,珍珠的嘴角突然向上弯了弯,好像在着一件极为搞笑之事,但心里更多是和吃了一只苍蝇的恶心,觉着自己曾经愚蠢的可怜。否则也不会怀了孩子,如今陷入两难的境地。
季殇没有想到珍珠会这么自己,幽眸里的视线也有些不觉地晃了晃,薄唇抿过一丝苦涩的意味继而道,
“可你家姐对我做了不利的事我也没有进行反击,难道这不是因着对你的爱吗?
我确实是没想着只娶你一个,但我从头到尾的爱都是只想给你一个人,和那些女人行旖旎之事,不过是在权衡利益吧。我的一颗真心永远都是向着你,从始至终没有背叛。如果我的是谎言,就让季府毁在我的手上。”
言欢曾和珍珠过,季殇一直把家族的利益排到前面,所以现下他能这样的话,那颗“高贵”的真心大抵也是想着自己,不过没有反击一事......
“你没有进行反击,不全是因为,更多的是因为李煦。因为他在护着姐,而你也不忍伤了兄弟情分。
我也不觉着你的真心有多么可贵,不过是想自私自利地享着齐人之福。
如果你真的喜欢过我,有过那么一丝真情,那现在最好走开。
因为我觉着这一生比丧失双亲更不幸的事大抵就是遇见了你。”
把话到这份儿上的时候,珍珠的心也会痛,只是再痛她也知道,有些感情再也回不去了。
季殇也被她的话给山了,面儿上虽然不显现出来,但视线已经不敢再与其相对,墨袍卷着微黄的烛光向外淡淡道,
“我知道了,不过,总有你改观的一。”
完话,走出了门外,季殇只觉着外面迎着自己的夜色都是一片凄凉。
......
许是老知道安南侯一府到庄子那儿做法事,所以今日的气阴沉沉的,就和被煤炭灰布满了大黑锅似的。偶尔泛起的风也比前几日的要冷,似乎在无形地弥漫着一场硝烟。
“欢妹妹,你今日住持到龙安寺做的法事儿到底会不会顺利?
前两日,我似乎还听到公公特地让下人好好去安置在庄子上的若颜妹妹。”
就是因为听到李若颜的名头,顾莞月才突然觉着这是一场言欢所设计的局。
“意的事儿,我可不敢妄自揣测。不过,我瞧着李若颜妹妹倒是个有福之人。”
言欢弯弯地勾了勾唇角,视线也与李若颜的双眸静之与对,便是待会儿要让帮忙话的意思。
“欢妹妹的是,雨姨娘也是个有福之人,现下怀了孩子,身边伺候的人越来越多,侯爷也对其十分重视。”
顾莞月并不知道荆若雨现下的得宠都是拜言欢的指点所赐,因而她这个时候倒是在变相地提醒言欢现下要做掉荆若雨腹中的孩子不容易。
“那红花药水,你先别急着给荆若雨喝下。等她这胎养的大些,我自有用途。
还有今晚上回去,你想办法将江圣凌留在你房里,纵使什么都不做,你静躺在他身便是对我要做的事有巨大的帮助。”
需要用到顾莞月帮助的地方,言欢从来不拐弯抹角地隐喻,而是直接地点明。
今夜让顾莞月将江圣凌留下,以傅姸生疑的吃醋性子,定然是有所举措,到时再让李若颜这个福物出场作证,恐怕又会有一场好戏上演。
顾莞月也隐约知道李钦原和傅妍一事儿,言欢怕是就要对他们二人进行下一步动手,可李钦原毕竟是自己明面上的夫婿,在现下的局势里,要是他倒了,恐怕自己的日子便也会跟着不好过。
言欢对于顾莞月忧虑的这点心思也自是了解,一只手微微倚在窗边上,头轻轻地靠上去,红唇悠悠张口道,
“不过是动他一些皮毛。他的势力弱了些,才越能显出你们顾府的好处来。”
完这句话,她脸上的困意便娓娓袭来,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