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只巴掌大的小狗迈着蹒跚的步伐,龇牙咧嘴的想要冲过去,而另一只稍微大一点的狗却忽然一爪子,将前面的小狗拍的翻在地,小狗太小,晕头转向的站不起来。
而稍微大一点的小狗一摇三晃的走到了左千户跟前,这狗太小,左千户没有在意,但接下来巴掌大的小狗一口咬到了左千户脚腕被磨出的那个小洞上。
左千户只感觉一阵钻心疼痛,顿时大怒,瞬间出刀收刀,将小狗切成了两半。
但这小狗也是个狠角色,拖着半截身子就是咬着左千户的伤口不放,左千户又是一刀,将小狗切了一刀,小狗顿时命丧黄泉,但狗牙却留在了左千户的脚腕上。
左千户忽然感觉有些发晕,运转内气将这种感觉压了下去,对此也没有在意。
取出刀将埋进脚腕的狗牙全部剜了出来,上了一点止血药,看着剩下的几个手下也收拾好了东西,随即跨上了马,一声令下,向着荒坟庄而去。
被拍翻的那只小狗呜呜的叫着,想要追上去,但无奈跑的太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左千户带着狗血离开,转头看着一地的狗尸体,呜呜叫了两声,嗅了一下气味,顺着气味摇摇晃晃的追了上去。
此地离荒坟庄少说也有三五十里路,依靠小狗的速度跑过去,估计得十天半个月,原地只剩下一个屠宰场。
江汉珍和陈玉楼已经准备好了宴客的一些东西,还有打点的银子,正在庄内等候。
而这时候何子萧和黄九郎两人也坐着轿子姗姗来迟,身边带着几十个县兵,好像是出来游玩的一样。
而陈玉楼在门口摆了一口大箱子,箱子上放了一杯酒,等待着县城来人。
他给这县官安排了三关,若是都答应,那每一关的银子都是他的,只要有银子摆在面前,又有几个人能控制得住自己呢。
等到一群县兵簇拥着一顶轿子靠近之后,轿子落了下来,县太爷何子萧和黄九郎把臂而出,只见一人对着他们一拱手,说道:“县令大人来临,有失远迎,我家先生已经备好了薄酒,等待县太爷大驾光临,还请县太爷饮酒入内。”
县令盯着大箱子,心头疑惑,他出来可是要帮黄九郎赶奏邪道,夺回庄子的,怎么弄出了这一手,而这杯酒下面的箱子是干什么的。
但一旁的黄九郎却认出了箱子,顿时眼睛都红了,面色扭曲的对着何县令说道:“何郎,这就是我家装银子的箱子,你快将这恶人拿下,替我拿回银子。”
听到银子二字,何子萧顿时眼睛亮了,他在借壳重生之前,本是一个落魄书生,死因就是与黄九郎欢好,行了那旱道稀泥之礼,中了妖毒而死,重生归来,虽然也忍不住与黄九郎欢好,但也有个度,毕竟借的这壳可是个官身。
‘千里为官之为财’已经成了印在读书人骨子里的东西,何子萧也不例外,借壳重生,这原身喜欢养狗,钱财全部花在了养狗之上,所以也没给他留下多少钱银,此时手头上还是有些拮据。
而这银子正是他所需要的,一时间犹豫了起来。
而一旁的黄九郎去不管不顾的摇着何子萧,说道:“何郎,你快让人动手啊,你是官身,他是邪道,他不敢动你,你快让人动手啊。”
这么一摇,让本来还在犹豫的何子萧内心有些烦躁。
陈玉楼本就是个人精,对着情况一眼就明,呵呵一笑,对着县令说道:“何大人,这箱子中有现银万两,饮了这杯酒,就是你的,而我家先生在这庄内准备了三关,第二关是两杯酒,第三关三杯酒,还请大人入内。”
何子萧越听眼睛越是发亮,有些控制不住的手都在抖了,一杯酒一万两,那一共六杯,那就是六万,听着都让他浑身颤抖。
就要上前饮酒,而一旁的黄九郎却一下急了,说道:“何郎,你这是要去看什么?”
何子萧对着黄九郎敷衍的说道:“我们先去见见这家主人,看看是个怎么样的情况,等探明底细,我再为你报仇。”
黄九郎哪还能不明白何子萧的意思,顿时变得泪流满满,又是扭腰又是跺脚的对着何子萧闹腾,还说什么‘你不爱我了’。
弄得何子萧越发的烦躁,陈玉楼看到了何子萧的为难,说道:“何大人,我们男人在一起商量事情,让一个妇道人家在这里搅和,有些不合适吧。“
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这种妇道人家在京城多的是,想必大人上京赶考的时候应该见过吧,像这种货色只能待在街边小馆中,花个十两银子任你怎么玩,若是有了这三关的几杯酒,何大人大可以花钱从京中寻个高档的玩,这种货色还是算了吧。”
陈玉楼这话一出,黄九郎顿时怒气上头的指着陈玉楼,加上这几日的惊吓和伤心,面色变的非常差,有些枯黄难看,让一旁的何子萧看的是连连摇头,好像黄九郎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光鲜,心中一阵叹息。
但陈玉楼说的京城,他是借壳重生,根本没有去过京都,以前也只是个参加了县试的落魄秀才,京城的小官人长什么样子,他还真不知道,但想来肯定比这里的好,但也不好表现出来。
说道:“你说的有道理,是本官的不是,我就自罚一杯。”
说着就要上前去饮酒,黄九郎一看情况不对,叫来给自己报仇的人怎么被仇人给收买了,又是跺脚又是扭来扭去的哭诉,让这何子萧越发很烦躁,甚至有些厌烦,觉得这事在挡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