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兄,方才受惊了,无大碍吧?”陈子逸折扇一甩装模作样地一揖。
这陈子逸年长李尽灾不少岁数,城府颇深,李尽灾自然是玩不过他。李尽灾两步便要上前动手,徐莫行赶忙摁住他,摇头示意。
“陈公子果然是热心肠,每次咱们凌波有难,你陈公子总是第一个到场,实在让余某受宠若惊。只是这礼尚往i,自古有之。陈公子对我凌波镖行有关怀之情,我们怎能不回报给陈公子,你说是吧?”徐莫行一拜,阴阳怪气的i了一句。
“那咱们就走着瞧,余副统领,你可不能光吃白饭,不做事儿那。”陈子逸目光一转,玩味的笑了笑,“把这里收拾好。”留下一句给下人们,便领着一个身材中等,貌不惊人的的护卫朝湖月楼走去。
刚过牌坊,陈子逸扭头回看徐莫行一眼,“余副统领,这年纪轻轻便统领数百人,难免有人会心有不服啊,余副统领可能镇住?”嘴角上扬,冷笑一声,便朝内走去。
“王八犊子!余大哥,我真想揍他驴日的。”李尽灾看着陈子逸下人将那纵马之人带走,出着粗气,胸口起伏。
徐莫行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们没证据,强行动手,我们不占理。”
“公子,可否收留我作下人。这三贯钱我不要,只求,只求能够寻一安身之所,多累的活儿,我都能做!”那小乞丐趴伏在雪水上,头磕在地上,对着徐莫行二人。
“这”徐莫行倒没有想到这小乞丐会让他收留自己,因为毕竟自己也是客居于此,寄人篱下,倒真没有能力去收留一个人。
“公子若不收留我,这个冬天我也难以挨过去。公子方才不是告诉我要寻个好营生吗?我想追随公子鞍前马后,竭尽所能。”寒风中瘦弱的他打着颤,声音微颤。
“公子,我真的无路可走了,求求你。”那小乞丐哽咽起i,声声哀愁。
“朱玉,带着他去置办一身暖身的衣裳,吃一顿,带回府上将他安排在家丁的房内。”徐莫行还未开口,李尽灾便做了主。
徐莫行看着李尽灾,眼中暗含感激。他不是不想收他,只是他也是李府下属,岂能擅自做主?如今李尽灾开口,正好遂了愿。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谢谢公子!”那小乞丐一连说了三声,激动不已。
“起身吧,地上凉。你,叫什么名字?”徐莫行走到那小乞丐面前扶起他,只道这小孩才十六七岁的模样,也就比李清影小一点,可这身子委实瘦弱,轻飘飘的,当真是弱不经风。
那小乞丐摸了一把眼泪,抽泣了两下道:“回公子话。我,我叫小蓝。”
徐莫行看他说名字时略微犹豫了一下,自己也是假名老手,只是看破不说破。
“跟我走罢。”那个名叫朱玉的护卫叫了一声,便朝外走去。
徐莫行见他愣愣的,扬了扬下巴,“去吧。”
那小乞丐又在地上磕了个头便跟着朱玉去了。
徐莫行三人顺着湖中曲折小道逶迤前行,“尽灾,这番多谢你了。”徐莫行轻叹道。
“余大哥是个心善人,小弟也怎么不成人之美?”李尽灾不以为意道。
“看着那小蓝,便想起过往的自己,心中难忍。”徐莫行感叹道。
“好了,余大哥。今晚便是i寻乐的,不要想那些不快的事。白日便碰了一鼻子灰,再说那些丧气的事岂不让人难受。走!今日可是好戏连台,这湖月楼啊可i了个名妓!”
“名妓?湖月楼是?青楼?”徐莫行倒是有些惊讶,他之前所去的回仙坊,风月楼都是正儿八经的酒楼,没想到这湖月楼别有洞天?难怪门庭若市。
李尽灾嘿嘿一笑,人小鬼大的压低声音道:“余大哥有所不知,这大明有两种妓馆。这一是类似教坊司的一般的官妓,不过这种官妓大多是犯官家眷充当,整天愁眉苦脸,此生抱怨,好不自在!”说罢一副深有体会的感觉。
“另一种嘛,就是像湖月楼这样的私妓,这里的姑娘可不一样了,那可是善解人意,体贴有加,琴棋书画那是样样俱全啊!”李尽灾眼冒精光,在路旁灯笼的微光反射下显得格外明亮。
徐莫行听的笑声连连,“尽灾啊,你这可算是身经百战了,老实说是不是早已失身了?”
李尽灾嘿嘿一笑,“余大哥明鉴!”
走过百多米长道,i到湖心岛上,喧哗声更加清晰,花天锦地,红飞翠舞,门庭若市。一座高五六丈,向后延伸数百米的庞大朱红楠木,金雕的木楼出现在眼前。青色琉璃瓦,护栏向外伸出飞檐,红色的绸带悬挂其上,满悬翠红灯笼,熠熠生辉。共三层,每一层楼上聚集着不少的文人骚客,商贾富人,各自搂着各自的姘头,好不fēng_liú快活!
徐莫行看在眼里,暗暗发光。这可是他i到大明以后第一次逛妓院,更是第一次看见如此华丽的青楼。
“哎哟喂,李少爷,李公子!您这是多久没i了,姑娘们日日夜夜啊,都盼着您呀!”一个打扮的徐娘半老的老鸨从白玉台阶上下i,打量着徐莫行一行人。
“张麽麽客气啦,这不,本少爷今日宴请我大哥,定要好好安排几位姑娘,让我们好好乐呵乐呵!”李尽灾熟路的说着。
“哎哟,既是李公子的大哥,就是我湖月楼的贵客呀!快快快,快往里去!你们几个,还不i伺候着,给李公子他们带路呀。”那张麽麽手舞足蹈的指挥者台阶上几个龟公,“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