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堡一直本本份份地做养马驯马生意,赶上边疆有动荡之时为朝廷挑选彪悍的战马卖给军队,多少年了别国再蠢蠢欲动都不敢来侵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忌惮综合实力远高于他们的战马。
在战场上,战马就是军队重要的合伙伙伴,若一方的战马实力远强过另一方,那就占了很大优势,虽说顾家堡并非白给朝廷马,是收了钱的,那作为别人培养不出这般厉害战马的顾家堡对朝廷也是尽了心力,没功劳也有苦劳。
可是这么一个全心全力为朝廷培养战马的顾家却要倒霉了,这让顾裳哪里还能再没心没肺地吃了睡、睡了吃,她都操心得吃不好饭也睡不好觉了。
“不知爹娘此时在哪里,有没有听说这件事,要赶紧回来啊。我们送出的信不知哪日才能到顾家堡,堡内就弟弟在家,他还小,什么都得等爹娘回来做主才好。”顾裳愁得牙床都肿起来了,从她记事起就没为哪件事愁成这样过。
“老爷夫人很神通广大的,他们一定会很快得到消息。”绿豆说着安慰的话,但心里也没底。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要去官府澄清谣言,我才是真正的顾家堡大小姐,那玉面狐是假冒的!”顾裳说完就要起身出门,结果被绿豆死命拦住了。
“小姐,如今老爷夫人没在,你可不要冲动啊,就算小姐去了官府敢保证他们就信?万一说你造谣影响官府办案将你打板子收监怎么办?”绿豆关键时刻脑子还灵光点,说出的话并非没有道理。
顾裳哪里会想不明白这点,只是关乎自家的安危哪里还坐得住?正着急之时突然想到一个人,道:“那郭大人不是刑部的官吗?咱们经常碰到的那个总肖想小白的郭小爷是郭大人儿子,找他帮忙你看如何?”
“他想买小白三次小姐都没同意,最后一次还耍了他,他不帮倒忙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帮我们?”绿豆根本不看好。
“他不就是想要一匹好马吗?只要帮了我忙,事后给他一匹好马作为酬谢又不算什么,他只是找他爹递个话的事,而我们付出的则是一匹宝马,这买卖怎么算都是他占大便宜。”顾裳觉得那郭小茶若是得知她会送他一匹好马,肯定会愿意帮忙的。
绿豆还是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朝廷这么高度重视的案子会因为突然冒出另一个顾家堡大小姐而有所改变吗?
两人商量了下,最终绿豆还是没有阻止住着急上火的小姐,只好跟着她出门寻郭小茶了。
为了省事,她小姐乘一匹马,自己的马就没带出来。
为了吸引郭小茶的注意,顾裳带着小白出的门,专挑人多的地方走,为了令郭小茶方便看到她们,两人都骑在了马背上,这样也方便她们寻找郭小茶的身影。
上一次是她们想找陆子澈结果转悠大半日找不到,这一次想找郭小茶依然是绕了很多圈愣是没找到。
“真是奇了怪了,找个人这么难!”顾裳找不到人心情不好,捂着犯疼的腮帮子报怨,最近上火大发了,脸都有一点肿。
因为想要揭发玉面狐,顾裳与绿豆不再以婆媳装束示人,而是恢复成原貌,只是顾裳脸上多了条面纱,绿豆则恢复成原貌,她的脸不会引起任何轰动,于是没有戴面纱。
走到太阳都下山,两人又渴又饿之时,顾裳眼尖地看到一抹熟悉到化成灰都要认得的白色身影自一家茶馆里走出,旁边跟着名大腹便便的白胖中年男人,他向那名中年男人抱了拳后说了两句什么。
中年男人走后,陆子澈神色凝重地叹了口气抬脚也准备离开。
顾裳见到姓陆的下意识的就想跑,还没等调转马头突然想起前两日找他找不着的事,今日没想找他了到突然出现,再怎么说机会不能错过,于是驾着马上前大声喊:“陆子澈,看过来。”
陆子澈近来被陆家的事整得焦头烂额,不仅是他,大哥二哥还有家中几位女眷都愁得不行,刚刚他送走的那位便是大理寺的人,可惜这次的事圣上高度重视,不是他们能靠关系就能解决掉的事,目前能确定的只是父亲没有受罪,关押期间还受到了礼遇。
正思索回家要如何向家中女眷解释时,一道魔音突然传入耳中,令他混乱不堪的情绪突然来个大激灵,眯起眼望过去,两个女人一匹马,这个组合简直再熟悉不过,那蒙着面纱的女人明显是那个姓朱的,这个装扮并不陌生,回京前她曾以这副面貌示过人,面纱下那满脸的红疹子他可还记忆犹新呢!
“陆子澈,陆子澈你知道我是谁吧?我是你口中那可恶的姓朱的女人。”顾裳驾马奔过来跳下马激动地跑到陆子澈面前自我介绍,唯恐自己变装过多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不用你介绍,化成灰本少爷都认得你!”陆子澈沉着脸看面前的女人,这熟悉的眉眼令他的心情更差了,那玉面狐就长这样。
顾裳没理会他的不礼貌,忙道:“你有空吗?我有要事找你说。”
“没空。”
“我有空啊!”顾裳急了,拉住要走的男人道,“你与陆家有来往吧?我找你说的事与陆家有关。”
“找陆三要银子吗?这次是几千两了?”陆子澈不耐烦地自顾裳手中抽走自己的袖子,警告地瞪了她一眼。
“这次不找他,我要找你谈玉面狐的事,之前我与你说过我与顾家大小姐熟识,关系还好得很,听说玉面狐冒充顾家堡大小姐,我气不过就来了,顾家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