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很顺利,仅五日功夫就到家了。
“爹,娘,姐姐,你们终于回来了。”一名十三岁的少年见到归来的家人很是高兴地迎接。
此少年是顾裳唯一的弟弟,名叫顾卓,今年十三岁,虽只十三岁,但继承了顾丰年高大身材的优点,比同龄人个子高,模样偏向顾丰年,不像两个姐姐那般样貌出众,但胜在气质上佳,头脑精明,帮着顾丰年将顾家堡生意打理得蒸蒸日上。
能干又聪明,且还是顾家堡唯一的继承人,于是虽才十三,来顾家堡为他说亲的媒婆都要将顾家堡门槛踩烂了。
“弟弟。”顾裳见到弟弟很高兴,笑了下突然惊呼,“哎呀,忘了给你买礼物怎么办?不如我将在京城新买的一副耳环送你吧?”
顾卓闻言嘴角抽了抽,很是无语地看着这个向来都不靠谱的姐姐:“我一个男人要耳环做什么?你能没惹麻烦平平安安地回家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
顾裳轻哼了声,这个弟弟太不可爱了,总是嫌弃她,脑子聪明点就了不起啊?她会制毒下毒他还不会呢!
“行了,赶了几日路都累了,回房洗漱休息休息,回头还要说事。”顾丰年揉了揉顾裳的头说道。
这话没有人有异议,不仅京城的事要对顾卓说,最近顾家堡这边的事也不少,顾卓也要向爹娘汇报呢。
“终于回家了,从京城走了一遭发现哪都不如家里好啊。”回房洗过澡换上干净衣服的顾裳躺在床上感慨。
绿豆也很高兴,她终于不用时刻担心小命不保了,笑嘻嘻地道:“就是家里好,京城还是不要去了,太多官,我们惹不起。”
“我也不想去京城了,连买个药材都困难。”顾裳没说两句就犯困了,扯过被子就准备睡觉,对于她不在这阵子顾家堡发生了什么事不太感兴趣,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人顶着,她先睡饱了再说。
最近发生的事说多也不多,唯一棘手的是顾裳被退亲一事不知怎的传了出去,她因与他人有染而被未婚夫家退亲一事传得沸沸扬扬的,如今顾裳的名声是臭了,没有好人家敢娶她,想娶她的都是不务正业、肖想顾家堡丰厚嫁妆的废物。
等顾裳听说自己的名声已经臭不可闻时两日已过,对此她抱有很气愤态度,想通后又不当回事了。
“这不怪我啊,是误会,不过我亏欠姐姐太多,代她受辱我没有意见。”顾裳想到自己的命是姐姐牺牲太多东西换来的,自己只被人误会淫、荡又算得了什么?
顾卓闻言满腔的怒火随即淡了些,像是头一回认识顾裳似的道:“你居然能忍下这口气真不容易,我以为你听说了此事会恨不得将所有说你坏话的人都毒哑了呢。”
“背地里随别人怎么说,不要被我听到就成。”顾裳不在意地摊手,看着比自己小三岁但却高自己半头的弟弟心情不错地道,“名声被辱也不算是坏事,你姐姐我不想嫁人的,如今没人敢来提亲我正合我意,你就养姐姐一辈子吧,以后你成了亲我在娘家会老实点,不让你因为有个嫁不出去的姐姐被你媳妇揪耳朵骂。”
“你不想嫁就不嫁了?爹娘才不会同意呢!”顾卓白了顾裳一眼,不明白嫁人有什么不好,明明很多女子及笄后都盼着出嫁,偏偏他姐姐就喜欢当老姑婆,被退亲居然还跟天上掉馅饼似的开心。
顾裳笑容一滞,抿起唇道:“无妨,我会劝好他们的。”
顾卓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说起别的事:“前两日我被名黑衣女子袭击了,挨了她一巴掌,昨晚与爹娘提起后才得知打我的是我们的姐姐。”
“什么?她打你了?”顾裳闻言大惊,忙拉住弟弟胳膊担忧地检查起来。
“只打了我一巴掌,没别的事。”顾卓忙阻止住顾裳要掀他衣服的手道。
顾裳停下动作,看着顾卓已经没有痕迹的脸道:“没想到她先于我们过来了,以后你见到她还是躲远点,你打不过她的。”
对于那个自小便离开顾家堡的姐姐,顾卓没有一点印象,顾衣离开的时候他刚出生没多久,一直都以为那个姐姐自小便不在了,结果陡然听说她不但活着还入了邪教,初次见面就得了对方一巴掌作为见面礼,这心情一时间还真难以平复。
“居然追过来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要去找玉面狐,一切事皆因我而起,自然就该由我去解决。”顾裳握紧拳头思考该从何处下手。
“爹娘说姐姐的事他们会想办法,你还是别添乱为好,什么事你一插手没事也变成有事了。”顾卓毫不给面子地说道。
顾裳闻言心情不好了,捏了捏有些泛痒的拳头咬牙:“我明白为何姐姐要抽你一巴掌了,因为我也很想抽你!”
顾卓哼了声转身走了,道:“我不像你那么闲,还有正事要忙,就不与你废话了。”
顾裳瞪着弟弟离开的身影,忿忿地嘟哝:“真不可爱,以后再被姐姐打几巴掌才好。”
下午,顾裳正在她的药房里忙活。
突然,绿豆跑过去通报:“小姐,郭小茶来了,他脸肿了,说是来顾家堡的路上被一名疑似是玉面狐的黑衣女子所伤,恳求小姐施舍他点药。”
作者有话要说:嗷,猫为啥最近越来越懒了呢,各种爱困(老姑娘,不可能怀上哒),就想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