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裳与郭小茶坐在茶楼二层靠窗位置,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喝茶,别提多惬意了,与之前几日闷在房中养伤相比,此时沐浴在阳光下,听着外面人来人往的喧哗声,简直有如置身于天堂一般美好。
郭小茶翘着个二郎腿眯着眼睛一边拿折扇轻轻敲椅子把手一边哼小曲,显然他此时的心情同样很好。
“难得出来一趟,不过我还不能久坐,要按时回去喝药。”顾裳说道,不知何时起,她与郭小茶的关系突然就近了许多,都已经到了相约出来吃茶的地步,他们两人之间只是纯粹的朋友关系,不带任何的杂质,以后也会一直如此,想想便觉得很难得。
“我们可真算同病相怜了,在你们家时我被玉面狐打伤,这次轮到你了。”郭小茶万分同情地看着顾裳。
顾裳闻言眉头微蹙,不满地纠正:“是面具男打的,我姐姐才没有伤害我!”
“好好,你姐姐是好人。”郭小茶举起两只手投降,最后还是没忍住嘟哝了句,“还不是她将你引出去才害你受伤的?切。”
“我好容易出来一趟,你存心气我是不是?”顾裳瞪过去。
她今日是女装打扮,衣服样式和颜色都较素淡,今日出来是为散心,自然怎么舒服方便怎么来。
原本她是想穿男装,结果被陆夫人强行制止,让她以后少穿男装,令人更惊异的是她爹居然赞同陆夫人的观点,将她随身带的男装全收走了,她没办法只能穿女装。
顾裳受了伤在房里养几日,气色还显得有些苍白,此时看着就一副弱不禁风的柔弱娇女模样,瞪眼的模样都谈不上带有多少威慑力,反到是像在耍小脾气娇嗔,已经有好几个男人的目光都直往她身上扫了。
郭小茶没有像其他男人那样对着顾裳那张引人注目的脸心头起骚动,并非他眼睛瞎分不清美丑,只因他是打心底将她当哥们儿看,哪怕有朝一日她打扮得艳冠群芳,他顶多会晕忽几下子,却不会有非分之想。
“好了,是我错了,我以茶代酒自罚一杯。”郭小茶决定好男不与女斗,暂且让她一回。
喝完了茶,两人又“不计前嫌”聊起天来,不知不觉聊到了陆子澈身上,郭小茶咬牙切齿地道:“我知道为何上次去陆家陆子澈对我鼻子不鼻子脸不脸了!”
“为何?”顾裳瞄了郭小茶两眼,觉得以这位拿不靠谱当家常便饭的家伙招人不待见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看出了顾裳的不以为然,郭小茶不悦地哼了声:“是我大哥不知怎的查出他那件丑事是陆子澈的人散播的,然后他就命人去找陆子澈不痛快,在人家生意上捣点小乱,显然陆子澈知道了这事,心里正憋着一口气呢,见到同出自郭家门的我他能有好脸子?”
顾裳闻言差点儿没将茶喷出来,惊奇地道:“你大哥还在记仇呢?他都报复起陆子澈来了,那我也在京城,岂不是……”
“不会。”郭小茶摇头,道,“他一直以为你当初去亲戚家了,知道是顾家堡的人害的他出丑却不会算在你头上。”
郭小茶有一句话没说,他大哥对顾裳有不轨之心,见到她眼睛都能冒红心去,哪可能狠下心去报复她?
顾裳不禁想陆子澈与那个郭大郎到底谁厉害些?陆伯父不当大将军了,论家世陆子澈就差于那个郭大郎了,可是论实力怕是会胜出许多。
“想什么呢?不会是在担心陆子澈吧?”郭小茶嗤笑。
顾裳白了郭小茶一眼:“担心他怎么了?若非他舍身相救,此时我的人还不知在哪儿呢,担心救命恩人不是很正常?难道我要担心你那个见到女人就走不动道的兄长?”
郭小茶被噎了一下,瞪了顾裳两眼,扭头到一边不说话了,虽然郭大郎总以有他这样的弟弟为耻,焉知他因有那样的大哥也感到无地自容很久了!
有句话说得好,说曹操曹操就到。
他们两人刚提到郭大郎,结果人家突然就来了茶楼,好巧不巧的也是因为一层人多而上了二楼。
郭小茶与顾裳两人正一个生闷气一个倒茶喝,都没看到郭大郎。
是郭大郎先看到了顾裳,猛地一看到心心念念了很久的美人,两眼瞬间有如嵌了二百盏灯亮得吓人。
“顾姑娘,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郭大郎两眼发亮地望着顾裳,也没问一句便不客气地往郭小茶身边一坐,招呼小二加茶杯再上壶新茶时眼睛都没离了顾裳的脸。
这什么日子啊,出门没看黄历!顾裳见到这头猪大好的心情瞬间就没了,沉着脸很是不耐烦地问了句:“这位大叔是哪位?我们见过吗?”
郭大郎生来就脸皮厚,面对美人时尤其厚,抢过郭小茶手中的折扇,刷的一把打开,一边慢慢地扇一边露出自以为最英俊迷人的笑容温声道:“顾姑娘真健忘,不久前我与二弟去顾家堡接小茶,当时我们有过一面之缘。”
“是吗?真不好意思,对于长得不好看人品也不见出众的人我向来是记不住的。”顾裳被郭大郎盯得都要坐不住了,冷巴巴地回了句不好听的话,但凡有点自尊的人听到这等话都会知难而退。
事实证明她明显低估了郭大郎,对方不但没生气,反到以为她在与他开玩笑,接过小二端上来的新茶,先给顾裳倒了一杯,笑道:“顾姑娘真风趣。”
眼看顾裳已经处于暴怒边缘,郭小茶忙站起身对自来后就没搭理过他的人道:“大哥,顾姑娘刚刚说有急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