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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之所以还能再见到初霖姐姐,都是你的功劳啊。世上的事总不能十全十美,你没能救得了她的灵魂,但你保住了她的躯体和记忆。就像她自己说的,她得到了新生,有了新的人生意义,而这些都是你赐予她的。”
至于说诅咒,她从来不认为鬼术是诅咒。
无论鬼术还是神术,归根结底都是源自人的愿望,这份愿力的最初必然是澄澈而真挚的,是善是恶也不过是用法不同而已。
像是慕真就用得很好,他的鬼术一点也不邪恶,而是像他的心灵一样充满了温柔与善意。
那些看似夺走的东西,或许其实是给予的更多,说是新生又有什么不对。
“公主,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评价鬼术。”他微微颔首,好像有些新奇,驻足倾听她的话语。
“我是真的这么想的,没有敷衍你。”她赶紧强调自己的坦诚。
“我知道,公主是特别的存在。常人只能看到表善与表恶,公主却是慧眼明珠,超脱了肉眼凡胎,识得大善与大恶之人。”
“你这么夸我,其实我也没你说的那么好啦。”她害羞的挠了挠头,被他夸得有些飘飘然。
咦,不对,不是她在夸他吗,怎么变成被他夸了?
“真真,你真是的……”她刚叉起腰,就见他嘴角微扬,不经意间流露出了一分笑意。
虽说他总是面含微笑,时刻给人一种大方得体的感觉,但他现在这一笑却因为不是刻意的而有些不同。
具体哪里不同她也说不清,不过她相信距离他开口改唤她名字的那一天肯定近了一步。
这样就好。
她略感安慰的笑了,想说的话有千千万,可仅仅看到他的笑容就觉得已经足够了。
是啊,足够了,他绝口不提的事就让她慢慢来搞清楚吧,她有这个耐心。
转过前面的宫廊就是天地祭坛了,她远远望去并没有感到什么可怕的气息,但心中却有奇怪的预感。
她低头发呆,试图分辨这份预兆。
“公主,”慕真也停下,知道快要到了,笑着问她道,“阵眼乃是阵法之要害,公主若是找到了阵眼,准备如何处置?”
是偷了,还是毁了?
她觉得慕真的意思大概是问这个,其实她也没有想好。
“如果可以搬走的话就搬走吧,如果不好搬,那就只能毁了。”
对于破坏欲不是很旺盛的白而言,自然是怎么简单怎么来,不过阵眼历来是最重要的地方,若不是藏得很深,那就是防卫森严,或者干脆就是碰也碰不得,带也带不走的大东西,肯定不会让她轻易偷走。
所以她觉得自己十有八九要想办法摧毁阵眼,难度比较大。
“公主既已有决意,那我就放心了。”
“唔?”她困惑的看了他一眼,听得糊里糊涂的。
摧毁阵眼需要她什么决意吗?
慕真没有更进一步对她解释,而是松开了她的手,自己往前走去。白玲珑怕周围有埋伏,赶紧跟上,替他观察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