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云决朝自己房间走,她立即加快速度跟上,快一步将他挡在门外。“你似乎走错门了——”
“走错门?”邪魅一笑,揪着她衣领直接把她拽到一边,在她注目下推开门。“这是主卧,我是这里的主人,走哪个门都没错,去拿药箱。”
“胡搅蛮缠。”低骂一声,一瘸一拐地给他找药箱。
“云决,你有病,把衣服穿起来。”
一进门,就看见光着膀子躺在自己大床上,戚蔓右手一横,挡住自己视线,对着床上的男人怒喝。
“少装纯,男人的身体你应该看得多了。”他满厌恶地趴在床上,懒得看她。
拿下手,瞪着他麦铜色的肌肤,脸上刚平复下的羞红再一次爬在脸上。
再冷淡,再强大也是个女人,哪里能像男人那样脸皮厚得跟城墙一样。
“上药。”
“安蓓拉应该很乐意。”重重放下药箱,转身向门口走。
“我让你给我上药。”拳头重重击在床上,扯动身上的伤处,顿时倒吸几口凉气。
砰地摔上门,折回步伐走到床边。
望着他背上的一块块淤青,眉头微皱,刚才看他跟没事人一样还扛着自己走。
倒上药,在他背上轻轻擦拭,浓烈的药味冲进鼻中,猛咳了好几下。
“看不见我脸上也有伤。”斜撇到戚蔓正收拾药箱,云决立即从床上跳起来。
“可以对着镜子。”清冷地眼神看过去,收拾东西的动作不停。
抓住她手腕,阴沉下脸。“凭什么要我对着镜子,你不是人?”俊脸渐渐凑向她,手上的力度加大,薄唇斜挑。“你心跳这么快是为什么?”
原本加速跳动的心更加加快,细眉鹏,转瞬冷笑。“心在胸口,你耳朵有这么灵?”
云决举起她手腕,松开捏住她动脉的两根手指,邪魅一笑。“跳得很快。”
“松开——”用力推开他手,不自然地站起来。
鹰眸眯成一条线,直到看着她一瘸一拐地消失在房门口,才收回视线,倒在床上,合上双眸,甚至忘记了身上还带着伤。
*
简艺兰趁着别墅没人,接到易焕媛电话之后,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夫人,你叫我出来是什么事?”
易焕媛缓缓掀动眼皮,不急不慢地从包包俩掏出一瓶药推到简艺兰面前。眼神示意她接过,却没有说话。
“夫人,你这是?”
简艺兰心口一震,目光惊愕地望着药瓶。
“这药吃多了对视力有影响,把它掺到戚蔓碗里,你最近不是有给她煮汤?”
“夫人,这个……”简艺兰当然知道易焕媛说得什么意思,戚蔓还要查孩子的事,再放药故技重施可能就不管用了。注视着桌上的一大瓶药,简艺兰想退缩了。
“怕什么,只是让人失明的药,我向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事成之后,我让人送你出国,给你一百万。”
“我……”一百万,钱对简艺兰这种人来说就是最大的诱惑,放在双膝上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她害怕东窗事发,但是她更怕没钱。
“一件也是做,两件也是做,那这样,看你对我还算衷心的份上,我给你两百万。”
心一紧,被易焕媛说得有些动心,眼神犹豫片刻,缓缓开口道。“可是,少爷有时候也会跟着吃,这……”
“你自己都说了,阿决是有时候才会吃,那你就别让他吃,一点也不能。”说到云决,易焕媛整张脸顿时僵硬下来。
沉默半响,在金钱的诱惑下简艺兰还是点了点头。“好,希望夫人不要食言。”
易焕媛笑着看她拿走药瓶,倚在椅子上,静静凝望着简艺兰背影。
云天,就算要我离开我也一定要找个垫底的。
只要想到戚蔓苍白的连,易焕媛嘴角越来越拉开,笑得十分诡异。
*
“你应该做饭了。”
一回到家,身后传来戚蔓毫无感情地声音,嗓子一紧,差点心脏就蹦出来。
深吸数口气,蓦然转身,恢复到了从前。“还真把自己当成少奶奶了?”
“是不是少奶奶我不知道,这件事你可以跟云决商量商量。”戚蔓手指了指楼上卧室。
再次长舒一口气,包里还拿着药,心里多少有点不安。冷嗤一声,背着包走进厨房。
目光还凝望着简艺兰肩上的包,这包看起来值个五六万,简艺兰竟然舍得把它跨到厨房,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偏偏说不上来。拿起茶几上的杂志,打开电视看起来。
事情都过去好几天,娱乐报道却依旧对云决跟职员发生关系的事来回播放。蹙起眉,虽然那件事是她一手造成,但心里多少不悦。
正要关掉,却让人先行一步。
“看着很有感觉?”遥控器被丢在茶几上,还在微微晃动。
半眯着眼,不看他也知道是谁。“光线不太好,要不然或许我能把你拍得更加入目。”
这句话再一次激起他敏感神经,用力将她从沙发上拽起来,额上青筋暴起。“信不信我把你送进牢里吃牢房。”
“信~,你说得每一句话我都信,就算你现在说并不喜欢我,我也信。”戚蔓笑得花枝乱颤,某人气得肺部快要爆炸,偏偏就是不能对她做什么。
既抓狂,更愤怒。
楼上此时传来轻微地响动,两人眼角同时斜睨过去。
“决——,戚蔓已经回来了,我…要走了。”安蓓拉手里拖着行李箱走到两人面前。
“安蓓拉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