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连下了好几天,外面的天气露出暗淡地光芒。
“小蔓——”病情好转的戚永文半靠在床上看着在病房忙碌不停的女孩,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
“舅舅,你先好好休息几天,小墨那边不用担心。”戚蔓一边收拾一边安抚,她很清楚戚永文想问什么,可是她该怎么回答,说把自己卖了吗?
“那个男人到底对你怎么了?”戚永文藏在被窝里的双手紧攥着被单。
“没事,我要回去了,舅舅你好好休息。”整理好东西,拿起包包往外走。
戚永文重叹一声,她不愿说再勉强也没用。
回到莫家,下人们各个交头接耳,一看到戚蔓马上散开。
大厅沙发上赫然坐着三个人。
“小蔓。”男人沉厚的声音响起,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一身黑色西装更加衬托他威严。
整个屋子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一看阵势就知道暴风雨要来临。
从小到大,这种情形早就见怪不怪。戚蔓径自上楼,连眼皮都没有斜视一点。
“也不知道去哪鬼混,还知道回来,这点跟你死妈倒是遗传了。”宁菀萍尖酸地声音悠悠响起。
脚步蓦然顿住,双拳紧紧握住,然后松开,转身,下楼。“逝者已逝,你还是多为嘴巴积点德。”
“小蔓——你怎么能这么对你妈妈说话。”座位上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一个响亮巴掌紧接着劈头盖来。
耳朵瞬间嗡嗡作响,脸上清楚传来火辣辣地疼痛,嘴角冷冷上扬,不屑地轻哼一声。
正是这么一声,让眼前的男人更加愤怒,严厉喝斥。“苡柔是你姐姐,你怎么能跟你未来姐夫胡来。”
“姐夫?”清冷的眸子扫过周围躲躲闪闪的下人,嘴角冷笑。“只是男朋友,离老公还远着,看不住男人是她自己无能,怨得了谁。”整个大厅都充满了火药味,戚蔓平静转过头,心如湖水,没有一丝波澜。
啪——
又是一记巴掌袭来,莫项明甩在半空的手隐隐颤抖。“小蔓,你真是无法无天了。”
倔强地扭过头,大拇指轻拭嘴角浸出的血丝,眸中地不屑表现的一览无遗。“我要是无法无天,就不会在莫家活得这么低贱,你负我妈在先,负我在后,该有的责任你一样都没付。”
“你……”莫项明一时惊呆,没料到戚蔓竟然说出这种话,指着她绝美的容颜硬是一句话说不出来。自己当初为了爬上上流社会,才娶了宁菀萍,抛弃了初恋情人。
“既然知道自己是个杂种,竟然还敢在莫家撒野,这么对爸爸说话,还敢勾引决。”莫以柔坐在旁边实在看不下去,爸爸根本就治不住她。她一怒冲冠,上前就要扯戚蔓头发。
戚蔓眼疾手快,左手死死握住莫以柔的手腕,莫以柔是个连盆水都端不起的千金秀。哪能跟吃苦到大的戚蔓比力气,她右手扬起,重重朝她脸上一耳光子打下去。
“你个贱丫头。”望见女儿吃亏,宁菀萍二话不说就冲上前帮忙,哪里有贵妇家的优雅形象。
心中积累恨意太深,刚才宁菀萍还侮辱她母亲,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三个女人一下子就厮打一片。
平日里也见惯了宁菀萍母子蛮横,两个打一个肯定吃亏。莫项明站在旁边束手无策,帮谁都不是。
“别打了。”眼前地一幕越打越凶,他终于忍不住拿起茶几上的被子朝地上一砸,也就是这声巨响,三个人本能的停下看了过来。
“都是一家人,也不怕别人看了笑话。”莫项明趁机连忙扒开她们,一手拦住一边,就怕她们再打起来。
“谁跟这个野种一家人,你在外面乱搞女人还理直气壮,什么样的爹生什么样的女儿。一夜不回家,也不知道去哪个野男人家里去了,有本事就别回来。”宁菀萍双手叉腰,嘴里咄咄不休,典型悍妇。
早就受够了她们母女刁难和无理取闹,本来打算大学毕业就离开莫家,可惜手中没有多少积蓄。要不然早就走了。
戚蔓冷冷转身,径自走上楼,身后还断断续续传来宁菀萍跟莫以柔喋喋不休。
“你少说一句不会死。”莫项明看着戚蔓不声不响回房,旁边的女人嘴里却还在谩骂,无奈地重重吐了一口气。
“现在说这种话是不是太迟了,我对那个小杂种又不是第一次这样,你还指望她以后给你养老送终吗?别开玩笑了,会给你送终的只有苡柔。”她深蓝的眼影一眨一眨,字字珠玑。
心中冷然,身体失衡,脚步不由向后退了几步,莫项明双眼顿时空洞。宁菀萍父亲还没死之前,在公司影响很大,他不是不想关心,而是不敢关心。
一会儿,戚蔓手提着密码箱从楼上走下来,莫项明一惊,立即走上前。“小蔓,你这是做什么?”他心里已经明白,可是他依旧不愿相信一向懂得察言观色的女儿今天这么鲁莽。
“真好,你走了,我们莫家还省了不少开销呢?”莫以柔扭着腰肢款款走了过来,视线不停在她密码箱上打量,不屑的眼神好像完全不相信戚蔓会因为这点小事离家。
她一手推开挡在前面的莫项明,头也不回地走出大厅。
“真走,走了可千万别回来。”宁菀萍冷冷一哼,不放弃任何一个讥讽她的机会。
“放心,我永远都不会回来。”早走晚走都是走,与其每天要跟她们玩弱智游戏,还不如安安心心上班挣钱。
“小蔓,你不能走。”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