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有成荃成婉二人加入,戏耍切磋度日。因各自年纪相仿,且毫无障碍,不消多日,寥寥知己,交情已深,当真难舍别离,天涯海角如若比邻,心想终有再见之日。
岂料时隔方几月,伊人已不见了踪影,不免令他感叹世事竟如此难料。思忖完了,他才认真听向旁人如何应答,心不在焉。
“少青主说得很对!但梦儿她因常牵念老夫人的急症病势,独往西囚山寻药去了,还没有归来!”说完时,那宋破击刚才的喜悦脸色顿然全无,因提起了宋太夫人,不敢言欢。
故师无芳继而问道,“不知姐姐什么时候回来?”
据此,宋破击如实答道,“路途遥远,凶险叵测,若问归期未有期。难说!”
“噢!”
师无芳自言一字,两腿夹鞍,一转缰绳,回到了师夫人身旁。
脸色阴沉的宋破击也无话,众人径直入城去了。城内乡民夹道欢迎,驻足观望,喜不自禁!
那青主却暗自有心,将师无芳与宋破击的言行举止等一切皆看在眼里,记在心头。事后她得知小儿因挂念宗白梦才前去仔细问询,心想他已心智成熟,是该好好外出行世,历练一番了!
不一时,全城庆贺,大开宴席,笙歌燕舞,一派升平!
再说十日无事,各归各路,各回各家。
回到青青城之后,年少老成的师无芳,主动对师夫人道明志向,欲往他方拜师学艺。而她则让其先到道乾山寻得师祖指点迷津,往后奇缘由天,命不归己!
光阴荏苒,岁月神偷!
宋破击彻底摧毁骷髅岗后,接下来的头等大事,无非是寻找解幽草,尽快治好宋太夫人的怪病。
眼看孤石夫子给的清心丸就要用罄,他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寝不安席,食不甘味。虽已派了多路人马,四出打听,但宗白梦至今仍杳无音信。虽时有探马回报,却也没半点有用消息。
无可奈何,那宋破击唯有率人亲自前往囚山寻药,顺势沿途寻找前者足迹,如若没有遭遇不测,必能找到蛛丝马迹。
安排!
一应物品,准备妥当,马上鞍,人执箱,出发!
就在宋破击等人开拔的当天傍晚,车马大队刚到外城门时,后面竟急急奔来一骑飞马。未见何人,先闻他的呼喊道,“城主留步,城主留步……”
“吁吁吁……”
宋破击勒紧缰绳,转眼望去,见是自家护卫一人,猜到有事,遂喝止了众人,停了下来。
“禀报城主,副总管她……不不……是小姐她回府了!”
“当真,你可不要戏弄本座,梦儿真的回府啦?!”
“属下不敢撒谎,小姐刚刚回到内府,是小人亲眼所见。而且还是太夫人吩咐属下速速前来召回城主,岂敢戏弄!”
“此处城门就在眼前,梦儿如若进了内府,敢是会隐形么?”
“小姐她并非是从外城回到内府,而是从天降下,说也神奇!”
“从天降下?”
那宋破击内心疑惑不解,半信半疑,立刻掉转马头。他大力抽了一鞭,喊声‘驾……’,随后纵马狂奔,将车马大队等众远远甩在身后。
到了本府大前门,宋破击将马鞭一扔给下人,以箭步冲进老母卧室,果见宗白梦已侍立在侧旁,穿着打扮十分清奇瑰丽,深沉简洁,尚黑。
两眼对望,宋破击首先说道,“梦儿,你可算回来了!义父还以为你……你……遭了什么不测呢?”
说完那话,宋破击竟何以做出拂袖擦泪的伤悲姿态,旁人还疑他是万分伤心,但他却对解幽草事绝不提起。
那宗白梦见对方如此,人同此心,感同身受,想起了当初独闯囚山的艰难险恶,眼眶自然也红润起来,含泪跪下说道,“梦儿回得迟了!让义父牵挂受累,梦儿知罪。但梦儿总算寻得名药解幽草,现已带回府中,这下祖母定能药到病除了!”
“你快快起来,我自愧尽孝之心,尚不如你,何敢见罪!”宋破击一听解幽草已寻到,霎时心花怒放,但神态依旧挂满愁容悲纹。
诉说……跪拜……此毕!
这时,宋破击才注意到宗白梦身旁,还站着另一相貌肤色异于常人的宗明浩。他仔细看了看几眼,终于想起了那晚诛灭白妖事,可不就是这个人救了他阖府上下么,遂立时双手深深作揖,重重施礼道,“此位豪侠义士那晚诛灭大恶妖,本座不甚感激,多谢相救!”
对此,宗明浩微微点头,表示回了礼。
听到两人对话,那宗白梦才忘了自己还没正式介绍师兄给宋破击认识,赶紧说道,“义父在上,这位是梦儿的大师兄,若非他当时出手搭救,梦儿早已命丧囚山,多亏有他!”
于是,她又将自己如何登上囚山及拜入星岳幽门的事,复述了一遍。但终因幽门宗规严密,此次二人外出不可驻留太久,且囚山山务繁杂,尚待他们回去处置。到了当晚,那宗白梦与宗明浩见老夫人服药除病后,经百般悉心解释,坚拒宋府挽留后,便乘蝶返回了囚山,其间潜心修炼,静待功果。
在此同时,另一小青年也兀自浪荡天涯,开始了修练之旅。然而他次次得以化险为夷,抑或绝处逢生,全凭一件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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