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冬满心都是——我的小姐啊,您胃里不舒服,就想吃那些个开胃的酸酸的,怎么还这般折磨自己呢?蝴蝶酥甜腻,想来丹云隐吃的定是十分难受,果然丹云隐嚼的慢慢的,然后动作自然娴熟的塞给萧君阙剩下的,然后不着痕迹的十分自然的喝了一口水。丹云隐伸手又拿起一块酸杏饼自己吃完了,然后又拿起一块芸豆糕,自己难受的咬了一口努力的嚼嚼,然后把剩下的给了萧君阙。萧君阙耐心的捡着丹云隐的剩吃,倒是丹云隐亲手喂过来的,萧君阙倒是觉着味道不错。
丹云隐笑着道:“也是吃饱了,阿阙还要吃吗?”
“你又是吃这么点儿。”萧君阙摇摇头:“你这吃的可是猫食?猫吃的都比你多。”萧君阙还要说些什么,只听丹云隐委屈巴巴的嚷嚷:“我胃小,早上又睡了会,吃不下是自然的,等中午再多用些了。”
萧君阙无奈的点了点头,宠溺的捏了捏丹云隐的脸道:“拿下去吧。她若是吃饱了东西,再看东西都是腻的慌饱的慌,别等中午饿了又吃这些点心吃的不想用午膳了。”
在锦冬捧着盘子要离开马车将这些吃剩的点心送出去的时候,丹云隐慢慢道:“锦冬,你也快尝尝,小厨房的芸豆糕做的真是不错。”
锦冬一愣,仔细琢磨着丹云隐的意思,忽然明白了什么,应了一声,“多谢太子妃。”锦冬端着盘子离开了马车,马车上又是只有丹云隐和萧君阙了,丹云隐懒懒的伸了个腰:“吃饱了倒是犯食困,还想再睡一会。”
萧君阙:“··········”你是猪吗?
萧君阙叹了一口气:“倚着孤的腿睡吧。”丹云隐笑着道:“那阿阙可别嫌我头重。”丹云隐似乎是窃喜一般的小小的欢快的哼了一声,然后倚在萧君阙的腿上要睡。萧君阙宠溺的看着丹云隐,这个人实在是撩拨他心弦撩拨的心动不已,可是撩拨他心弦的一把好手,自打初见看见那般绝美却又凄惨的女子,又见着了那时时刻刻的冰雪聪明,又再看见这一副小女儿活生生慵懒的不成样子却可爱的模样,萧君阙想,约莫是丹云隐所有的模样都在他眼前了,都是这般让他心动,这般可爱的模样,都是他的。萧君阙满足的打了个哈欠,看着那恬静的睡颜,还带着三分偷偷摸摸的窃喜,萧君阙也有些困了,倚着也要睡一会。忙里偷闲,偷得浮生半日闲,约莫就是这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吧。
锦冬下了马车没见到锦夏和应秀,想必这个时候锦夏和应秀应该要着手准备午膳了,锦冬思索着刚刚丹云隐的话,心中一下子明白了什么,拿出两块芸豆糕,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丢了出去,那两块好好的芸豆糕就这样被无情的甩的看不见了影子,锦冬去了备着膳食的马车上。一撩开帘子上来就看见应秀和锦夏在叽叽咕咕什么,锦夏脸羞红,一看锦冬来了连忙救命一般的道:“锦冬姐姐,你可得替我教训教训这个小妮子,她又开我和何渚的玩笑!真是羞死人了!”
锦冬放下盘子对应秀道:“你可得小心点,这小丫头心眼子才小,等你日后有了心仪的人,你看小丫头不得变着法加着倍的揶揄你。”
应秀吐了吐舌头:“我才不怕,现在好歹是我能揶揄锦夏。”应秀飞快的吐了吐舌头,看的锦夏脸更羞红了:“我告诉你,那个香囊我真的没有认真绣的,谁说我点灯熬有的还因着光不好扎破了手········”
应秀听着,道:“好好好,是是是。”可是语气里还是笑,锦夏脸红的彻底,应秀起身要收了盘子,扫了一眼盘子上剩下的糕点,动作极快,表情仍是笑嘻嘻的。锦冬看到了应秀的动作,并没有说什么,却听应秀道:“太子妃是真喜欢小厨房新做的芸豆糕和酸杏饼呀!可是没少用,也不枉小厨房废了许多心思呢。”
锦冬淡淡笑道:“可不是,太子妃夸着这些好吃的,尤其是芸豆糕,太子妃可用了三四块,酸杏饼倒是差强人意一些,不过也是芸豆糕珠玉在前,小姐还说这酸杏饼等到了杏子下来的季节用甜杏做才好吃些,以后还是多做些芸豆糕吧。”
应秀道:“可不是,回去吩咐他们多做芸豆糕。”
三人说说笑笑了一会,才开始着手准备午膳。
“这道参汤炖鸡可是要给太子妃多用些,这参可是从东宫宝库里挑出来的,可是大补的。”应秀笑着道,锦夏看了看那鸡汤的成色不经意问道:“这鸡汤看着倒是不怎么厚重,想来小姐应该会喜欢。”
锦冬闻言看了一眼那参汤炖鸡,的确是按照丹云隐的口味做的,也不是厚重的都是油星,只是·········“应秀,太子殿下也在小姐的马车上,这鸡汤里加些葱姜丝吧,要不然太子殿下不会太喜欢。”
应秀一愣,连忙点头应了。锦冬抿了抿唇,这在马车上熬鸡汤,虽说是为了丹云隐好,但是·······总归觉着有哪里怪怪的,锦冬尽力的打消自己的疑惑,这很正常啊。锦冬又看了应秀准备的另外一道菜,竟然是清蒸鲈鱼,锦冬抿抿唇没说什么。这都很正常了,只是锦冬的第六感总觉着哪里不大对,又找不到理由和依据,锦冬深深的看了一眼应秀,之前小姐手下的宁聆鸢说了应秀没有问题,也没有见偷偷摸摸跟谁联络,应当个底子干净的丫头,且心细极会来事,本事也强,做事利索,锦冬也便全心的信任着这个丫头。锦冬摇了摇头,晃了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