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金梁身为崆峒岛主,这回身受截脉手法封闭了经穴,武功若失,当真合了一句老话,虎落平阳被犬欺,商老二对他大声么喝,也只好忍了,举步跨入。
宇文不弃目光一注,就射出两道慑人的精光,冷冷的道:“窦金梁,在下只问你一句话,你想不想活下去?”
窦金梁看他神色不善,心头不自禁一寒,说道:“程公子问我这句话,必有见教了?”
“不错。”宇文不弃神色极冷,说道:“你想活,咱们可以谈谈,不想活,咱们就不用谈了。”
随手朝相距还在一丈开外的坚实木壁一指,说道:“你过去看看就知道。”
这起居室是飞龙公子坐息之室,航行大海,四壁俱是整个树身钉成,每棵树身俱粗逾海碗,经宇文不弃这轻描淡写的一指,不闻声息,竟然已钻透了一个光滑的指孔!
窦金梁看得心头暗暗发毛,凛骇的道:“程公子好精纯的功力。”
宇文不弃道:“窦岛主还没回答在下的话。”
窦金梁道:“蝼蚁尚且贪生,在下自然想活下去了。”
“那好。”宇文不弃道:“你可有‘冬眠’的解药?”
窦金梁听到“冬眠”二字,脸色忽然变了,说道:“在下已把‘冬眠丹’和解药,全都交给日月堂了。”
宇文不弃道:“好,那么我再问你,你当时意图劫持司空玉兰究竟是为了什么?”
窦金梁道:“事已至如此,在下也只好说了,日月堂曾命在下劝说司空师兄归效日月堂,在下劝说无效,后来日月堂拟以‘冬眠丹’向各大门派掌门人下手,但司空师兄存有解药,因此只得以司空玉兰为人质,才能逼使他投效日月堂,交出解药来。”
宇文不弃道:“这么说,少林寺慧通大师等人,身中‘冬眠丹’,遭到劫持,你也参与其事了?”
窦金梁点头道:“那是由徽帮曹凤台、九里堡副总管金奇及在下三人共同负责的。”
宇文不弃已知慧通大师等人被囚在乳山口,故意问道:“他们把慧通大师等人,囚禁何处?”
窦金梁不假思索的道:“乳山口”
宇文不弃问道:“那里由什么人负责?”
窦金梁道:“是宇文堂主门下二弟子楚人杰掌管。”
宇文不弃道:“还有什么人?”
窦金梁道:“本来由恶洞宾萧道成和乾坤手万良为辅,后来曹凤台去了,飞龙公子就命萧道成前来协助在下,对付灵山岛的。”
“很好。”宇文不弃看了他一眼,点头道:“你说得很诚实,不过想要活命,就得将功赎罪……”
窦金梁道:“程公子的意思,是要在下跟你去乳山口救人了?以程公子的武功救人也许并不困难,只是日月堂高手如云,仅凭咱们区区几人,只是飞蛾扑火而已!”
宇文不弃大笑道:“就凭程某一人,不是把飞龙公子等人制住了么?对付日月堂,中原武林各大门派业已采取联合行动,可以把徂徕山踏成平地,何在乎区区日月堂?”
窦金梁迟疑一下,才道:“程公子可知日月堂的后台是官家么?”
宇文不弃含笑道:“在下早就知道,不过有一点,只怕窦岛主没有想到。”
窦金梁一愕,问道:“程公子说的是那一点?”
宇文不弃笑了笑道:“官方要对付武林各大门派,尽可明目张胆,派兵围剿,何以要利用日月堂来对付武林各大门派呢?这就是说以毒攻毒之计,能教各大门派投到日月堂下,他们可以兵不血刃,收服整个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