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殇十分乐意从赫连柒手中把白团团接过,有力的手从白团团前爪环抱过去,把伤口遮得严实。
狐狸脑袋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白团团有些不舒坦的仰动脖子,恰好就和楚煜殇的目光对上。
食指搭在了脖颈上,狐狸毛多再加上往生镜的一茬,没人注意到白团团乖乖的耷拉下脑袋,整个身体都蔫巴。
没人注意到的插曲,此刻所有目光都汇聚在木雩子拿着的往生镜面,原是晦暗无光的镜面上慢慢泛起一层银白微光。
木雩子有些神气了,握住镜柄的手指不停跳动,镜面周围一圈花纹凸现出来,将画面衬得更加神秘。
“柒丫头……”话音还没有落下,木雩子就一阵吃痛,手里往生镜面上的光芒就戛然而止。
下一幕,往生镜就好像被什么力量推动一样,直直的飞往赫连柒。她看得有些呆了,滚动喉咙,手上握着块烫手山芋。
滋滋声响,镜面上的光芒早已经褪去,又变成晦暗。条条裂纹好似下一瞬就会裂开,赫连柒都快哭了出来。
“木老头,这是个什么鬼东西,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做的啊!它自己飞过来的,你们都看到的……”
目光扫视过去,暗七鸢月很有默契的把头低下去,这事他们也是第一次看到,如同做梦一般。
木雩子抓耳捞腮的,把木葫芦也丢到一边去。他又不是大师兄,怎能算准,总是要有些差错的。
脑袋里灵光一闪,那澹台靖不是也在此处,说不定他能捣鼓明白。
见到楚煜殇处投过来的刀眼,木雩子觉着自个还是要稳住局面的好。
面上的笑有些不好意思,“柒丫头,这可是个上好的宝贝,名为往生镜,澹台一族世世代代守着的玩意,听说它可逆天地,换乾坤……”
“停……停,木老头,我现在可不是要听你的长篇大论,你得先想法子把它从我手上拿下去,我都能感到烫手。
这玩意真有如此大的能耐,风念君也不至于送给我啊!你快些想法子,它现在越来越热了!”
赫连柒可不是说谎话的,在明面上看来,是她紧紧抓住镜柄,实际是这玩意贴在她手腕上的,温度还越来越高。
她觉着自个的手都快要被烤熟了,就在木雩子语无伦次找不到法子时,镜面上的裂纹居然停了下来。
“欸欸,木老头,它不裂开了,不裂了!你快些将它取走,你不是江湖神棍来着,定能有法子。”
木雩子……
他的那些功夫就是糊弄糊弄人还行,真的要他做事,还是看看星象的好。
“柒丫头,这东西既然是别人送的,那就是你的。万事说一个缘字,天机不可泄露,你命中该是如此……”
木雩子还要继续他的忽悠,寻思找什么时候溜走才是最好,还是寻大师兄过来才对。
“柒柒,你别哭!宸宸有法子的。”楚煜殇举了举手中的白团团,半干的狐狸毛还能看到红色。
这时候,赫连柒也顾不上楚煜殇的身份,原来就觉着是个古代,不想还有如此玄幻的东西存在。
“嗯,我不哭的。你说,我听着!”
或许是因着楚煜殇的靠近,镜面上的光芒又渐渐恢复,这次变成月白色,圆圆的一轮若明月一般。
“柒柒你先静下心来,不要害怕它,听听它的声音……”楚煜殇有些懊恼,当初师父说时没有听完全,模糊的大概让人更急躁。
“听它的声音?”赫连柒有些诧异,一面镜子,自己要听它的什么声音?
“对,听它的声音。万物皆有灵,你把它看作是白团团就好。往生镜是因白团团的血才会如此,之间必有因果,你只要把它看成是白团团,就能静下来。”
手中的白团团也是十分不老实,全身的狐狸毛都要炸起来,心里十分着急,用力扑腾,要从楚煜殇身上跳下去。
月白光圈渐渐变大,映出赫连柒的面容都有些变化,明明是她,又不是她。
“镜面上……镜面上好像有字要出现!”
“写的何字?”
“不是字,是画来着,好像……”
“好像是什么……”
声音很着急,赫连柒看清楚来人以后,就要把手往身后缩,奈何身体被定在原地。
镜面上的画还在慢慢出现,一男一女,身着红装立于其中,赫连柒不想承认的是,她看着面,就是在照镜子一般。
画上的男子,自然就是护在她身前的人。
“你想做什么?”一把短剑横在楚煜殇和拓跋护之间,牢牢护住身后的人。
拓跋护有些不甘心,步子往前动了动,不想被楚煜殇一掌挥开。就在拓跋护以为自己要倒在地上时,一身黑衣将他托起来。
原是紧紧贴在赫连柒手腕上的往生镜也被黑衣人夺了过去,那人速度极快,待楚煜殇抱住赫连柒转身,就只见拓跋护和黑衣人站着。
“木雩子,师兄可知晓你是此般的无用?一个小小的往生镜都拿捏不住,也难怪师兄要把你赶出来。”
“什么叫赶出来?是我自个要出来走走的,你管得着吗?管这么宽,还来这做什么,回外川待着去!”
赫连柒只是被楚煜殇抱住的,见木雩子和黑衣人说话的模样,两人定然是认识的。只不过,拓跋护和这个黑衣人又是什么关系?
“回外川待着?我为何要回去,天地之大,处处皆为容身之处。不如让你也瞧瞧往生镜,也好有个交代!”
木雩子十分没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