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恶狠狠的瞪着两人,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此时慕容祈心中十分惊惧。他本就受了伤,身边又没有防身的武器,况且还有一个柔弱的女子,该如何是好?!
正在慕容祈思索着去拿不远处的铁棍时,狼动了!
“慕公子!”慕容祈的注意力并没有完全放在狼这边,刚要拿到铁棍,便听到了陈画的一声叫喊!
狼高高跃起,凶猛地向慕容祈扑来!
因为发生的太快,慕容祈一时没了反应。
千钧一发之际,陈画扑到了慕容祈前面,恶狼的血盆大口咬在了纤弱的女子身上!
一股股鲜红的血从她的肩膀喷涌而出,瞬间湿透了一大片衣裳。
慕容祈当即拿起铁棍,狠狠的朝恶狼的头打去,十几下后,终于让恶狼松开了口!
扶起已经昏迷了的陈画,她的肩膀已经血肉模糊!
恶狼并没有死,只是被慕容祈打蒙了,此时已经醒过神来,又向两人扑去!
还不等慕容祈做什么,只见一道白光闪过,恶狼的身体瞬间被劈成了两截!几滴带着腥气的血还溅到了慕容祈的脸上。
“属下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来人恭敬地跪在地上。
慕容祈这才认出,竟然是十三!
“尽快离开这!”
“是,请皇上移步。”
十三护着慕容祈离开了树屋。树屋之下,一片狼藉。
屋外的其他侍卫正和狼群激战,鲜红的血液流了一地,尽是群狼的断臂残肢!
“儿臣救驾来迟,请父皇恕罪!”
慕容焰骑马匆匆赶到,解决了剩下的狼群,才恭敬的跪在皇帝身前,眼神朝皇帝身边的十三探了过去。
“罢了,尔等救驾有功,待回宫之后再lùn_gōng行赏!”
血腥味充斥鼻端,慕容祈抑制住胸口的恶心之感,在侍卫的保护下,匆匆离开了这里,即使自己手臂伤口裂开,也不曾放下陈画。
“太医!太医!”慕容祈回到营帐便是找太医。
陈画已经昏迷很久,失血过多了!看着怀里脸色苍白的女人,慕容祈一阵心疼。
不明始末的众人惊诧的看着满身是血的皇帝从外面奔来,一时之间全都慌了手脚。
“快!还不快召太医!”应公公喊道。众人才如大梦初醒一般,里外忙碌起来。
容随心帐中。
“若不是三皇子……是属下办事不力!”一人恭敬的跪在容随心面前。
“差一点就成功了呢……不过也无妨,这样才好玩不是么。”从容随心的语气看来,显然也不是很在乎这次行动。
“退下吧。
三日后。
“陛下,画儿自己来便好。”陈画有些脸热的看着端着药碗的男人,伸手要接过来。
“你的伤还没好。”
“陛下的伤也未痊愈,画儿怎能……”
“画儿可是在担心朕?”
陈画红着脸低下了头,拿出了一块令牌。
“画儿不敢欺瞒皇上,那日画儿捡到了皇上的令牌,便知道了皇上的身份……”
“那画儿是因为朕是皇帝,所以才救朕吗?”
“这……国不可一日无君,能够为皇上受伤,是画儿的荣幸。”陈画的脸因害羞染上了一层胭脂色。
看着她娇羞腼腆的模样,慕容祈竟然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慕容祈的心也踏实了很多。
若她说就这两天便爱上了自己,怕他自己都不会相信,但是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她的身份便没有那么可疑了。
陈画虽伤重,却并未伤及性命,这几日正将养着。只是知道慕容祈身份便很是拘谨,整天就想要离开,慕容祈怎会让她走。
单单就是她护驾有功,慕容祈便不会放她,何况她还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呢。
这几日两人更是生出几分患难真情来,蜜里调油来说再合适不过。
三两日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了皇宫,慕容祈命人彻底封了山,烈亲王受命擒拿贼人,直到半月后缉查无果才回燕京。
一场北山狩猎就这样草草结束了,众人乘兴而去,败兴而归,只是谁又敢表现出来呢?
北山一行终告一段落。
回宫当日,慕容祈封陈画为陈妃,即日入住延华宫,后宫众人更是嫉恨。而十三因救驾有功,任龙卫首领。
一晃又是半月过去了。
茶云轩里。
容随心一身男装,坐在四楼的小隔间,一边品尝着凌陌白给她准备的店里最贵的茶,一边吐槽凌陌白这个万恶的资本家。
啧啧啧,瞧瞧这装潢,比她的那些小产业可奢华多了。
今日坐在这里,容随心才知道茶云轩竟然是凌陌白的产业。
这四楼的隔间选的甚是巧妙,往下看三楼的活动可以看的清清楚楚。容随心不禁啧啧称奇。
只是一想到那日的女子,到了南天国却没了踪迹,容随心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公子。”一名女子进了隔间,看向容随心的眼神有些紧张又有抑制不住的喜悦。
“你做的很好。”容随心幽深的眸子直盯着她,摄人心魄。
女子心跳的厉害,她觉得自己面纱下的脸都要烧起来了。
“这几日奴婢恐怕无法亲自出宫……”
“不必担忧,日后你在宫里需要做什么,自会有人告诉你。”
“是。”女子说完,便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容随心,才遮遮掩掩地回了皇宫。
看着女子离开的身影,容随心眼神变得有些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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