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和维罗尼卡谈笑风生,但雷震云的脑子却如走马灯一般急转,接下来要怎么应付?林秀的询问,维罗尼卡的询问,黄老爷子的询问,还有那个瓜娃子,自己有事也要问他,他是怎么知道撒尿这招好使的?
还有自己肩膀上站着的那条大蜈蚣,他们问起来后自己又该去怎么解释?
正搜肠刮肚的想着主意时,楼梯口却跑来一个伤兵,那个伤兵艰难的靠在门口道:“班头,外面来了不少人,有……有炮。”
雷震云一惊,有炮?这么深的山林里,鬼子也把炮拉进来了?不对,是年年顺他们来了吧?
想到这里雷震云返身就往上层跑,顺手抓过一支步枪蹲到洞口门边,他先是探头看了看外面,但却没发现对方的踪影,李四举着水连珠蹲在门旁另一侧道:“左……左……一……一……米,林……林……。”
雷震云又急又气的道:“唱。”
李四赶忙唱道:“左边林子,100米处有炮,对方有六七个人,用的是三八枪……。”
雷震云一听这人数心里更有底了,就靠在门旁喊了一句:“年炮长?是你们吗?”
他的话因刚落,年年顺就从林子里端着支三八式站出来道:“你谁啊。”
雷震云哈哈一笑,从门旁转出把枪往地上一扔道:“我还想找你们去呢,没想到你们自己上门来了。”
年年顺笑道:“是你呀兄弟,都出来吧,是给咱们搞来枪和粮食的那个兄弟。”
年年顺等七个炮兵从埋伏的各处钻出,都脸带笑意的看着雷震云,他们虽然没和雷震云说过什么话,却都认得他,年年顺将枪挎到身上笑道:“你这地方好啊,就是这大门口的隐蔽性差了点。”
雷震云苦笑,他也知道这个入口太暴露,但现在手底下全是伤兵,想伪装也没人手干,不过现在,好像自己能抓着白干活的劳工了。
年年顺发现雷震云脸上的笑容有些怪异,不禁有点警惕的笑道:“你……要干嘛?”
雷震云呵呵笑道:“帮你们抬炮啊,外边风吹雨淋的,炮膛上锈就糟糕了,先推里边去,里边的地方大得很呢。”
年年顺也正心疼自己这门高炮呢,他也想把炮推进洞去,但却怕雷震云不答应,毕竟还是人比炮重要嘛,如果里边地方不大,他这个拉炮进洞的要求还真说不出口。
一边帮着年年顺抬炮,雷震云一边笑道:“年炮长,咱们一会把洞口伪装一下吧,别让鬼子发现咱们这个宝贝啊。”
年年顺看着满地的伤兵苦笑道:“你呀,恐怕不只是让我们给你干这点活儿吧?警戒,管吃管喝,照顾伤号,这些活计你哪样会放过我们?放心吧,我们几个暂时留下来不走啦。”
雷震云心头狂喜,有了这么七个生力军,可就真能借上好大的力气了呀,算上李四,小土豆他们几个,就能有一个班的人守卫这里了,这样一来,自己有好多事也能放开膀子干了。
首先还是要送回维罗尼卡,自己也一定要亲自跟着才行,对了,洪帮的那几个人呢?怎么一直到没见他们啊?自己这一顿忙活还忘问他们的去向了。
年年顺他们七个把炮推到墙角之后就开始忙着照顾伤员,雷震云从李四的口中问出来,原来洪帮那几个人都去找孙玉兰了,她不明不白的就嫁到这深山老林里,让几个洪帮兄弟怎么想都想不通,别是受什么人的胁迫了吧。
于是他们几个拿了几支伤兵的步枪和手榴弹,就跟着抬完伤兵回家的土著人走了,看那个架势,好像要和人家开干,听说是劝不住就要抢亲。
雷震云听得后背直冒冷风,这不是疯了吗?就他们几个,去了还不让土著人给吃了啊?那些山民可真能干出这事来,不行,自己得去看看。
略微安排了一下,雷震云就扛着支三八式走了,好歹也不能让这个乱子起来呀,如果他们几个和山民结了仇,谁知道山民们会不会来山洞这里报复,本来雷震云就担心和山民发生矛盾呢,前有鬼子后有山民,那就真没法活下去了。
再回到山民寨中时,已经是第二天的零晨时分了,还没到寨门,雷震云就看到那几十个傻白甜的鬼子全都笔管条直的站在门口,看到雷震云过来时,竟然都带着温柔的笑意向雷震云躬了躬身。
雷震云赶忙也点头回了回礼,tnnd,明知道他们是鬼子自己也恨不起来,不过他们是什么时候自己跑回来的呢?自己上次离开时他们都跟着自己走了,还有,他们不知道睡觉吗?
进到寨中却是万赖无声,空气中只留下了浓重的酒肉香气,地上还有不少泥坛兽骨,看来这是刚刚联欢完啊,其实也对,孙玉兰和那个三角眼不是要举行婚礼嘛。
看着眼前的情景,雷震云估计那几个洪帮兄弟是来晚了,就算没晚也没翻起什么大浪来,恐怕是都让人给制住了吧,杀到是不能杀,一来是孙玉兰认识他们,第二,寨子里有喜事时向来都不杀人,应该是被人家给绑到什么地方了。
雷震云仔细想了想,觉得还是找人问问吧,别鬼鬼祟祟的自己瞎找,那样反到容易起误会,所以他在地上也捧起个酒坛,顺手又拿了块冷了的烤肉,边吃边给自己灌酒。
没过多久,一个山民汉子摇摇晃晃的出来了,走到一处角落就开始撒尿,雷震云啃着肉走过去道:“这位大哥,新娘子那几位朋友都在哪呢?”
那个大汉醉眼惺松的看了看雷震云笑